12月23日傍晚,杭州市萧山区一名保洁员在公司内打扫时发现一只黑色的布袋。布袋里装着一个“悲剧故事”:17岁女孩未婚先孕,不知所措的她和男友一拖再拖,最终,小生命降临,是一个可爱的女婴。她还没来得及看世界一眼,就飘落在窗台下。 而这个叫小雨的未婚妈妈,成了为她的过错必须付出沉重代价的可怜人。 留守少女网恋
小雨来自四川,今年17岁,她有一张乖巧白净的脸和一副娇小玲珑的身材。 小雨的老家在四川。父母带着年幼的弟弟去了福建打工,勉强负担小雨的学费,每个月寄的生活费更是少得可怜。 小雨说,上一次见到家人,是在2009年初。在那之后,她和父母的联系,仅仅是电话。 小雨的成绩不好,在技校念书。她说,希望自己能够学点手艺,早点出去打工,养活自己补贴家用。 在课余生活中,小雨喜欢上网。她和男朋友小范,就是去年年初在网上认识的。这个叫小范的男孩在离小雨学校几百米外另一家技校念书。 身边没有亲人倍感孤独的小雨觉得这就是缘份,她和小范从网上发展到网下见面。经过几个月的来往,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小雨把自己托付给了小范。 关于这些事情,住进监管医院的小雨不愿过多回忆。 卫生间产女 今年,小雨和小范都从学校毕业。小雨听说杭州萧山经济发达,就来到这里找工作。小范不愿意离开家乡,留在老家当了一名汽修工人。 为这个,两人争执过,关系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今年4月,小雨在萧山一家公司找到一份处理投诉的工作,工资还过得去,重要的是单位还提供宿舍。 本来,小雨觉得很开心,可是身体上一些变化,让她很忧虑。慢慢的,这些忧虑成了现实,小雨发现自己怀孕了。 小雨说,她不敢告诉家人怀孕的事,只和男友小范说起。小范让她打掉孩子,可是两人竟都不知道该怎样去打胎。 私下弄清了状态,年轻的小雨又觉得害羞,找不出合理的理由请假去打胎。事情一拖再拖,三四个月过去,肚子开始大起来。 小雨在网上查了查,网上的资料说胎儿大了就不能流产,她觉得自己找不到其他办法解决,只能硬着头皮熬下去。 小雨本来就不高,肚子渐渐隆起时,天气已转冷,厚厚的衣服帮她掩盖了秘密。尽管,她的个别室友还是感觉到了小雨的异常行为,比如她从不和室友共浴,当时大家只觉得小雨太害羞,可是谁也没往怀孕方面去想。 12月22日下午,小雨感到肚子剧烈疼痛,就向班组长请了假,回到宿舍。没过多久,她在卫生间里产下一个女婴。 看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小雨彻底懵了。是羞愧,害怕,还是委屈,她已分不清,趁着宿舍里没人,她把婴儿装进一只黑色布袋,塞出4楼的窗台。 第二天傍晚,布袋被保洁员发现。 小雨颤抖着说,把孩子装进袋子时,她还会哭,脚还会动。 付出沉重代价 “这个案子很特殊,从接手到现在,让我百感交集,有对小雨遭遇的同情,有对小生命消逝的遗憾,更有对小雨缺失生理教育和人性关怀的感慨。” 办完这起案子后,萧山公安局的干国峰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给小雨的男友打电话,希望他过来看看小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哇靠,有这种事,不可能’。还怀疑我是不是骗子,我们答应替他出车钱也不肯来。” 而提起小雨的父母,干警长更是一声叹息,“她的父亲听到这事就发火,连着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小雨的父母至今没有出现。 干国峰一直在想,如果这三年里小雨的父母能多看望她几次,如果小范能担起更多的责任,如果小雨的室友能够更早一些发现异常,或是有人能在她肚子痛时陪她回寝室……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 干国峰说,小雨一个人在监管医院,情绪还不是很稳定。他希望她能早些恢复身体,早日回到社会,更希望,社会、家庭、亲友能给像小雨这样的女孩多一些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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