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香满衣
发表于 2009-6-19 13:23:01
如果记忆也可以格式化,那是不是就不会出错格式错误?因为一切都已空白……
heise
发表于 2009-6-19 16:09:23
过程是多变的
heise
发表于 2009-6-19 17:16:19
3
我忘了跟你交代一件事情;请原谅我。上半年,学校就在改良了。很多地方,都被挖掘机子给撬掉,包括老篮球场、正门大厅。铲车一一把他们弄掉,说是造其他什么东西。这种事情很大,越是大事件,我越是看不见?我迷惘。在这里,我补正一下;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把话插到上面任何一个部分里。我得照自己的思路走下去。我进校门口的时候,看见正门大厅形成了一个花圈似的水池,中间有雕像,很炫。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形象。像下面则养有一池小鱼,五花八门。据说,到了晚上,两角灯光打开,光线照到像上,特别好看。倒是初三时候,上夜自习,我们几乎天天有的看。自然,这是后话了。碎步而上,却可见篮球场完全成了公园,先见一斗牛,再是一池,池上有桥,桥边则为亭,名为如意;整体鲜明泼辣。我边看另一边走上了楼,走进了八班。同学们唧唧哇哇聊个低翻天。很快,班主任的身影从窗外一溜而过;她出现在我们的教室里。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
同样,班主任收了报名费,就让我们去拿书本,并安排我们发了下去。看上去很无聊的事情,可是我们乐意做,觉得发东西是个有身份的象征。我们发好了课本和本子。班主任却也弄来了一叠小本本,说是《学生手册》。到手一看,上面写满了学生的赏罚事情,概有二十来页。我们忙乎着看时,班主任说话了。她说,现在你们是初二学生了,《自然科学》这门课也不单单只是读和背,还要会算,会计算。以后也是主课了。大家可要好好学啊。班主任说了好多话,我却东张西望。能发现点什么倒也罢了,只是什么也没有;好比睁眼说瞎话。休息时,直到陈即位告诉我说,叶青被开除了;因为打架,把人家送进了医院。一时间,我伤感起来,却不知说什么为好。陈即位又说,本来上学期他就要走人了,校长说让他读读完这学期。我僵立在走廊上,但见陈即位下了楼梯。一晃一晃的身影从我眼眸逐渐消失,直到不见踪影。
几天以后,班级里就来了一位插读生;我们座位又满堂,八八六十四人。据说,这妮子成绩很好,从乡下上来的。对于我,全无所谓;我没空理会这个。不过就在那天,我家正好搬迁到我阿姨的住处;房子比我们原先来的宽敞,而价钱每月一百三十元,倒也不错。我刚来宁海的时候,曾去过阿姨家,那个房东就住在隔壁,是个很古怪的中年男子。家里因为搬迁,我下午没去游戏厅,主要是我眼睛很累,总是就要流泪似的。自然,家里货物很少,一趟三轮运载就结束了。老爹踏着三轮车一路而去;天不算大冷。我们到了兴宁中路,然后拐进水角凌,过了弄口,就能看见那老房子了。然后一个一个的拿上去;整理,摆放。房间在二楼。
因为习惯,或者必要;我得熟悉一下身边的情况。起先,我觉得小商品市场这条路是通往学校最佳距离。为此,我往返与此。一次偶然机会,跟胡斌凑到一块;他家就住在《城中小学》附近,原来那里才是通往我家的最佳途径;几乎是一直线。自然,我跟胡斌慢慢的熟悉起来;彼此进一步了解。他的家境跟我家差不离,书却比我读的好;他是个上进的学生。另外,我老爹去了工地,干体力活,小生活的我三舅承包的。而我娘则直接到跃龙市场做买卖;因为没钱租买摊位,以至到处流荡。当然,不是说想在哪做买卖就能在哪做;毕竟人家花钱租了摊位的;为此有那么一帮穿制服的家伙,警察也罢,保安也行,横竖他们都能抢夺没有摊位的生意人。这是他们的饭碗,谁也没辙;有后门的话自是另当别论了。而中午时分,我经常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老娘基本上不回家的。为此,那个时候我就烧得一道好菜,即蛋炒饭。
在这里,我顺便介绍一下房东。上面我稍微提到过的。这个中年男子他就一个人生活着。因为脑子得有脑炎,开刀做手术期间,他的老婆则拿着钱带着孩子到法院搞离婚;每次我家里来了外人他总是不辞辛苦的说上两遍,也不管他人在听与否,像是背书一样;完了他则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了,扶着墙;他的腿有病。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确定是真还是假;最毒妇人心,女人真有那么狠心吗?
期中后的两天里,学校组织了看电影。片名我实在想不起来,那个时候本身就不愿去看电影,因为是教育片;曾看过一次,以后这种孩子般的教育片再也不愿看了;因为太平淡,或者干脆说,没劲。很快,班主任就来了;她领着我们排好队伍,一班接一班向电影院并进。就在电影院,那里有太多的游戏厅;五年前的电影院,在那里混的青年人就太多太多了,在如今看来;而那时我们就好比五年前的电影院了,附和着那场面,那股劲儿。只是现在,大多都是孩子们在那里继续玩耍,继续沉沦;同样的走上我的路却不知又有多少。
就在十字路口,我随人群混进了游戏厅;我很想说一句话,同志们,再见。在游戏厅里,我碰到了五班的阿毛;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也没问,大家都管叫他阿毛。后来我们就玩比武——《拳皇》。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掉头一看,班主任这张脸呈现在我面前。她微笑着说,回去看电影。然后我傻不伶仃的跟着走在她后面。
在影院里,我始终想着班主任;这种事情真的太郁闷了。我什么也看不进。回想着班主任是怎样拍了我肩膀,又是如何笑着,又是怎样跟我说话。像看碟片一样,我反复倒过头来重新复了一遍又一遍。我一个人就坐在后面排发痴。最后随着灯光一亮,同学们纷纷而起,我也随着他们告别了影院;折回学校。回到学校后,班主任让我把家长叫来,并且让我作检讨;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当然,我都一一答应了。
我开始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害怕;我不愿意将老娘叫到学校来,况且她又那么忙,每天都起的很早,天大概蒙蒙亮的样子。而我在学校做点什么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反省;可我清楚我心里很怕,很担忧。悲哀的是老娘下午没去,说人太累了。我突然想奔跑。结果,我以说谎的形式向老娘明说,说是学校有点事情,让你去一下;具体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总不可能说,我打电子游戏给班主任捉了。随之,漂亮,丑陋,恋爱,这类词在我脑中慢慢的成长,直至膨胀。我开始有了新的认识。
老娘随我而行,一路上,我不时的看她。老娘显得很累,我想是睡眠不足;以至我自己神经都恍惚起来。一路上,老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随我而行。到了学校,找到了班主任,班主任就说,你孩子在打游戏,成绩越来越差了。我没吭声,我不喜欢人家叫我为孩子。我娘回道,打游戏?还说什么事情不知道;不听话了,叫你用心读书,用心读书,怎么打起游戏来了?你这孩子真不争气,我辛辛苦苦挣钱为了谁?还不是你啊?!倒打起游戏来了。我娘因为很累,听上去不怎么觉得她是在生气。这让我更加难受。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打了。班主任就让我先回教室,兀自跟我娘说起什么。班会课的时候,我耷拉着脑袋上了讲台,作了检讨,这声音像阴沟里的流水,浑然不知具体内容。然后,我很烦躁的下来了。
下午放学,我没有去游戏厅,跟胡斌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胡斌问我去不去书店,说是去看漫画书。我无所谓。漫画书店名为,小颖漫画屋。我去过那次后,就经常上那里看漫画书了。我想,小颖一定是她的名字,这个漂亮的姑娘,像是从漫画书里走出来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光顾她那里;也不知道是看书还是去看她。而在学校,那个组长何灵,时不时的问我借漫画书看,她很少跟同学聊天,倒是很喜欢看书。我一度看见有本书名叫《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她看的很认真,似乎也很开心。我想,她是个特别的妮子。因为习惯,后来借看的漫画书无需她开口,我看完了就借给她看。每一次,她都笑的脸色点红。忽然之间,我产生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天变得很凉了,我不清楚是个什么样的季节。寒露或是立冬?这些对于我都无关紧要。时间在我脑里变得颓废而遥远。我只知道穿一件短袖已然不行。于是添衣。一件短袖再配一衬衣,已足够了。大概天赋的关系,数学及语文很快赶上去,倒是《自然科学》化学、物理,我已然不知所措了;越是去学越发觉得累。那段时间,我娘却要去桥头胡,说是做生意太累了,还每天要跑,生怕给抢走货物。最后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自己去我爹那里帮忙做饭,月薪五百块钱,包吃住。我正希望一个人,自是高兴,忙说,好好,我一个人会习惯的,没事,我一个人行的。我娘反复问我,一个人行不行?最后我娘第二天就走了,剩下一百块钱让我先用着,没了先问阿姨借。我除了说好还是好。然后,我一个人住了。
游戏,我的确很少打了,也不至于真的不再去。这让我很难做到。偶尔,我还是会去玩的。像星期日。不然整天呆在家里还不憋死?家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声音,也没有颜色。一个星期后,我的眼睛近视了。医生说我是假视近视,可以矫正回来,只要以后注意就可以了;然后又给我配了眼药水。去医院时,是阿姨带我去的;这个我娘的姐姐。她在县前街那里开了家棋盘室,以提供他人娱乐为赚点小钱。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流着眼泪去请假的;双眼只要停留在什物尚有二秒,我的眼泪就不知不觉的下来了,像流水一般。为此,我到班主任那里请假,本想请半天,不想班主任说最多两堂课。我很难受,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赶紧去了阿姨家里。果然,滴了两滴眼药水,又按摩了几分钟,好多了。很快,我返回学校里去了。回到座位,孔凌说,你的漫画书被人撕了。我问,谁?却听何灵掉过头来说,我,不小心,对不起啊。没事,没事,我说。下节什么课?我问同桌。《自然科学》,听说换了老师。何灵又掉过脑袋。真的假的?我说,那班主任呢?他们却惘然了。如何灵所说,进来个男老师,兀自报了名,姓唐,又讲了两句见过话。然后就给我们复习。这期间,我老娘回来了一趟,因为我的眼睛。不过很快又回去了。紧接着。期末考即将来临。
随着时间让考试过去吧!如果是电影,就给这部分掐了。明年的这个时候还会有更多的考试,我相信。我想这一回考试,我多少总会挂上盏红灯笼的。其中《自然科学》便是。而我把分数改了,手段极及高明。
才子候佳人
发表于 2009-6-19 18:59:01
不错......
写的很好.....
heise
发表于 2009-6-19 19:47:01
原帖由 才子候佳人 于 2009-6-19 18:59 发表 http://bbs.nhzj.com/images/common/back.gif
不错......
写的很好.....
本来没打算继续发了。这种校园小说一般没什么人会看,有空我去写点色色的东西。哈哈。
heise
发表于 2009-6-19 20:04:50
4
这是个春天,大地换上了绿装,街道两边的树木也葱郁起来,像在欢呼,为春歌唱。过去,我作过的文章里,却从没有过这样的描写。我几乎注意不到绿色,以及绿色相关的字眼。在我脑子里,毒,狠,邪恶,这类词汇是比较贯通的。不知为什么,我注意看两边的树木了;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我一路观看,另一边漫向学校。我心里越来越开心了,真不知道为什么。
我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那座假山了,像《狼牙山五壮士》那画面;跳了三个,还残剩两个。看上去,他们俩就要跳了。我穿过大厅,顺着楼梯,拐弯而上。透过窗户,我看见一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坐在讲台边上埋头忙乎着什么;一边又围满了妮子。我走了进去;女子一腿压着另外一只,翘起了大腿,下面的黑皮鞋擦得锃亮锃亮的。我走了过去。李植他们在魔鬼似的哈哈大笑。随见李植说道,打劫现在最好了,开学呐,等各班老师学费弄到一块了,哇,来了帮人,抢了。哈哈。又一阵傻笑,大家就都跟着傻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却看着前面,想,动作真不雅;我们的班主任?我又看了眼何灵。这时,那女子说话了。声音很清脆。同学们,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何,教你们《语文》的。接着班主任嘴角微微一笑,在我看来是翘;她继续说,听说你们八班的全校出了名的,等了三秒道,既不是成绩突出,也不是什么品德高尚,而是——吵。完了,好多学生笑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话果然不假。班主任先给我们来了个约法三章。一,上课不能说闲话。二,上课不准迟到,除特殊情况外。三,上课不能看闲书。如有犯者,则……班主任却没说下去,试问我们能不能做到?当然,我们大声说,能。然后,排座位。我跟何灵坐到了一块;简直不可想象。《知恩中学》那边过来的老师果然不同凡响,本是男男女女,现在倒好了,男女一桌。大概上课可以减少闲言碎语,可是,谁也不知道妮子能说还是小生能说。
一个星期下来,好多老师都换了。诸如,《音乐》,《美术》。反正除了那个《自然科学》的唐老师,谁都换了。每天我都借漫画书,五毛一天。每一次都免不了给何灵看。那一次,我顺手拿了一本,自己翻也没翻,就给何灵了。下午的时候,何灵问我,这书你看过没啊?我说,我都看过了;你先看完吧。不想她说,不要看,你怎么看这样的书?!就不再理会我。我纳闷。兀自翻了几页,却见很多色情图片,一个个赤裸裸的。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班会课时,班主任又给我们念何灵的周记。班主任总是夸她文章作的好;每一次在朗读时,班主任都显得很投入。何灵大都以古文形式作作文。我看过她的本子。当然,她乐意给人看,只是不大爱说话。我看过几句,何灵问我说了点什么?我知道她是考我;可我真的不知所云,哭笑不得。我说,之乎者也;唉,以前那个《语文》老师怎么没发现你这个才女呢?何灵说,我不是才女;我只是比较喜欢古文。哦——,我抄起胡斌的作业来。你是不是还在打游戏?她问。我吗?我看了眼她说,是啊,不过很少去了。真应该戒掉,何灵兀自说道,过两天我就要走了。呵呵,我抄作业很快,快的不像是在写字;慢慢地,我的字也越来越花,很像某些不负责任的医生,简直是龙飞凤舞,一点也不夸张。就在第二天,班主任叫走了我。说,你写的什么字啊?拿回去重做一遍。凡是《语文》作业,班主任总会要我重做;而其他课很少有写文字的,大都数字。而数字我又写的很好。后来,我就慢慢写,字迹自是好了很多。
两天后,何灵没有来学校。我很纳闷。也就在第三天,班主任告诉我们说,何灵要走了,要去北京治病。突然之间,我有一种崩溃的感觉;慢慢地融进我的大脑,我的身体,最后全身。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双耳隐隐听得同学们言语,说得什么病了?白血病?癌症?他们唧唧哇哇的没完没了。却听班主任说,很生气,你们干什么呢?啊!直接的说,一个优秀学生的离开对于班主任而言就是一种间接伤害。很快,教室安静下来了。我开始想她,想的很厉害。整天我都不知道听点什么内容。也许之前,我真的感觉不到某中东西的存在。我想我是恋爱了,准确的说是暗恋。现在,我总是想着她,无时无刻。我也不知道种子从从哪天埋下的,逐渐成长;直到破土。这种感觉像闪电一样一泻便没了影。而所看到的那影正是我所想的。如果何灵再次出现,我一定向她表示我的爱慕,不论接受与否,我都会那么去做;我得说出口,让她知道,起码我给了自己机会;同时,也给了她机会。于是,我赶紧弄了张纸张,写起了所谓的情书。这是我第一次写情书。我想,我对着她说,我未必有那个勇气。信件写了好几遍,我几乎把自身所有的词汇都写了进去;完了,我又重新抄了一遍,自己看了一番,忽然觉得有些作假,为什么呢?我自己也找不到理由。看着看着,我这才想起了她可是个才女,我写这样的文字不是在班门弄斧吗?为此,我又重新拼写。老老实实的说,既真诚,又是肺腑之言;尽管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写完了,我则想着好随时给她;如果能碰面的话。
我开始回忆起何灵的日子里了;真真切切的用心去感受。慢慢地,我发现何灵对我也可能有好感吧。我和她说话比谁都都要多;她很少笑,可是我的漫画书带给了他极大的乐趣;慢慢地,我想着细节,想着想着就走神了。班主任叫起了我,说,……哪里人?张向佚?班主任跟许多教师不同,叫人回答问题时她总是把他人名字叫在后面。我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她就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做点什么不知道了,坐下!班主任上火了。来日的娱乐性课程,王建标总是坐到我这里来,说是聊游戏。我不好拒绝人家。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两句。慢慢的,王建标胆子大了,像《数学》、《英语》这类课他都坐过来。最后班主任的课也坐着不走了。班主任也没说什么,下了课,却说,你们两个干脆一桌好了。王建标很高兴的去拿书本及本子了。
一个星期后,班级里又来了个插班生,大概也是从乡下上来的;成绩也顶刮刮;至少在他们那里。插班生自我介绍了两句就给班主任分配到空位上去了。我们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班主任让我们欢迎他;这个家伙我名字都忘记了,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因为中途时他又转校了。后来我们学校就不再要插班生了。当然,不是因为他的闪人,但也不无全无关系。两天以后,学校又组织看电影。影片名为《一个也不能少》。时间也是上午两节课后,跟上次我打游戏被逮一样的时间。同样,两节课一完,我们就闹哄哄的可以去电影院了。不同的是,我们自己去,也不必如上次那般排队前行了。我跟胡斌一起,还有李植。我们走进了鸡金厅这个影场,各自挨着坐好。后来校长的助手走进来说,来来来,八班的坐到这一边来。正是我们这边。完了,他又匆匆的去了楼上。
我记得小学时就看过《一个也不能少》,觉得这是一个挺无聊的影片。而当我真正注意去看时,就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感。觉得真的很感人。而班主任守在门口,不让我们出去,哪怕买点饮料。这时,时间就随场景不断的行走,永不停留。忽然,亮起了灯,我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影片结束了。
我们出来时,却看见厅外站着一排人,尽是我们班的。由左至右分别是,孔凌,王建标,杨封,王斌。感觉告诉我,他们打游戏给捉住了;胖校长雷厉风行的忙乎着,又说着什么。班主任很生气,让我们都回学校去。
一到教室,班主任就说,你们看看,我才来多久?就出事了。我们班都是游戏高手啊!你们看,孔凌,王建标,杨封,王斌他们像坏学生吗?不像。那为什么去打游戏呢?有趣吗?好玩吗?班主任又说,你们溜出去时我就看见了,我故意不来叫你们,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自制力。现在好了,你们几个大名上榜了,弄了个警告处分有什么好受的?好好的一张白纸染上墨汁,有什么好?擦都擦不掉!都给我坐下。他们四个就应声坐下了,像掉进了陷阱,迅速而有力。这种结局固然不好,班主任突然又笑了起来,说,你们看了影片,有什么感想啊?说说看。安静了片刻,我们就各自真发表意见了。有褒奖的,又有知错能改的;却听陈即位说道,那学生没毅力,要是我的话就坚持走下去。列宁有句话叫背叛什么的,什么来着啊?哦——,忘记过去就是背叛自己。是不?班主任问他坚持什么。却听得他闷声回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班主任本想缓和一下气氛,不想倒落了个没趣。只要谈上这些事,总是不如人意。班主任根本不会懂。比如说,我们为什么总想到那里去玩呢?他们不会去思考,真的不会。包括我自己。而我可以原谅我自己,因为我是个学生,是个孩子,是个未成年人。
有话就说,没内容就少呻吟了。也不知在哪一天,我腿脚开始疼的要死,就在膝盖上;大概都快期末考的时候了。人家说,这可能是得了关节炎。一开始,我也没觉得什么。有一次出操,有同学碰到我膝盖,那么轻轻一擦,像锥一样,我几乎疼的就要掉眼泪。更要命的是,在这之前学校办了一次校运会,因为某些原因,我跟我班一个同学打了一架。当时,两人厮打一块,自己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疼,直到班主任赶过来,我们就歇手了。这家伙,什名我一时也真记不起来。班主任就走过来冲着我说,刮目相看呢。如此说来,是因为我在这之前写了篇文章,针对班主任,起先叫人名字总是这位同学、那位同学。我觉得做为一个班主任起码得清楚自己的学生叫什么名字吧。可上课时,班主任总是说着那位,这位的称呼。当然,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班主任可是什么都知道了。她以为会写这样文章的人一定是个好学生。完了,班主任就问那同学,怎么打起来?那学生就说,玩刀时不小心弹到他腿上。班主任就问刀在哪里?那是一把日本武士玩具刀,说实在话一点也不锋利,我跟他扭打在一块完全是因为我郁闷,我心情不好!此后,班主任不准我们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事情也就如此作罢了。
慢慢的,我腿越来越疼,以至路都走不好,疼的要命。我娘就没去做生意了,陪我到医院看病去,是家小型的医院。那医生自称自己是医师,给我扎了针,又拿杯套着用火烧,然后又敷了药膏,包扎起来。果真,我舒服多了。可是后来,我又疼了起来,然后又上医院,好一阵,而后又疼,再是上医院。如此反复数多回,在上初三的时候差不多好了。我阿姨说,不是说了么,可能是骨头长的太快,一时咔住了。之后,我再记不得什么了;包括自己的期末成绩分,我都忘的清清爽爽。不过可以猜想,一两门不及格并不算少。我就往成绩单上改了分数,随后往水里泡了两秒,待干了,就再也看不出改的字迹了;我娘见了却说,改过?我说,掉进水里了。在此也就随风而去,不多说了。
heise
发表于 2009-6-19 20:05:23
明天再发下文:)
heise
发表于 2009-6-20 11:46:20
5
初三时,我跟一帮纨绔子弟鬼混在一起,每天闲的东逛西耍。话虽如此,但读书的时候,我还是不敢旷课的;不像上高中的时候,胆子那般大,没事就旷课。初三的上半学期,开学没多久,我就出了件大事。本来,这事情跟我毫无瓜葛,但因为义气用事,我给人背了棺材。现在想起不禁后悔,更难接受的是我在下半年又出了件事情,很伤自尊,此生难以释怀。
我很清楚的记的那是堂《语文》课,我同桌王建标有一搭没一茬的扯着游戏;我们多半聊的是游戏。而双眼一律往黑板上看去。彼此打喳喳,班主任也看着,却也没说什么,以为我们在默念的发出了点声音。就在那儿会,王建标拿胳膊肘捅了捅我,我垂下双眼看去,见是一张光盘,拿了过来,看见盘面上刻画着一个女人,赤裸裸的。想着正要还他,不想班主任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们这里来。我一见不妙,赶紧将光盘抛进了课桌底下。我听到“啪”的一声碰撞声。班主任明显感觉到什么东西,叫我们站起来,又兀自埋头张望,随后取出了那光盘。光盘上刻着四个字:江南妖姬。我心里很紧张,觉得很没面子;王建标连气也不敢出,耷拉着脑袋。班主任说,《江南妖姬》?好象是黄带么。全班的同学几乎都笑了,除了我们两个颤津津站着。却听的王建标说,是、是,唱歌的。班主任自然不信,却也没搭话,冲着我说,带子是从你这里拿来的。好,现在我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下课再说。坐下。我们立刻坐下。却听的王建标说,都是你害的,现在怎么办?我靠,我害的?关我什么事。我说。哎,算我不是;那、那现在怎么办?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王建标显的很烦躁,却也唠唠叨叨的说着,如果这事让我爹娘知道了,他们非打死我不可。书也没得读了,我又有处分过的。你知道的,这种事情班主任绝对会告诉我爹娘的。况且我早就是她的眼中钉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我问。王建标却沉默了,估计在琢磨着什么。接着就听到他说,说带子是你的。反正你家又没电视。就说是路上检的。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否绝说,你带子带到学校来干吗?王建标说,给杨封的,他说他要看。完了,他越来越烦躁了,这种躁动表现的极其明显。你家又不能看,这样不就行了。反正班主任也没什么办法。王建标像是在开导我应该这么做似的。当班主任是白痴啊,她会信吗?我几乎嚷出声来。却听到班主任在讲台上大声说,还屡教不改!我们就不说了。离下课的时间却越来越近了。王建标觉得没有比这办法更好了,一直求着我帮忙说,你爹娘可以作证的啊,帮一次,就一次,求你了。我们都两处有两年了,早在六班的时候我们就是同学。初一上半学期我们的确是同学。不过此文我没提及在六班的情况。后来就分到了八班。起先,我还有些不适应。久了,也就习惯了。王建标一直说到了下课,我烦了。我同意了。
下课时,班主任叫走了我们两个。从教室到办公司很近,一会我就看到里面坐了些两个教师。一个六班的《语文》教师,我原来的老师,很年轻。另外一个是《劳技》教师,有些偏胖,有些岁数了,清晰可见头发发白了。待我进了办公室,那胖教师也刚看到了我,见着班主任手里拿着张光盘说,什么啦?放录象,黄色带啊?班主任却说,喏,这两个学生这里拿来的。随后,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班主任问我话,叫我说清楚带子怎么回事。我说我检的。在路上。班主任问一句我答一句,绝不主动把话说透。这时,那胖教师说话了,这么好的事情,帮我也检点来;我不教书了,卖带子赚钱,我们两人对半分好了。完了,哈哈大笑。这种笑声让人厌恶。那个年轻的教师也插嘴了说,检的不大可能;这不是张向佚吗?原来在六班挺不错的一个学生啊。班主任似乎心里有了几分底,叫王建标先回去了。班主任开始不住的盘问我。不过都给我一一回了。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最后班主任叫我把爹娘叫来。我说,我爹出远门了,我娘在跃龙市场卖东西,中午时候不一定会回来的。班主任就叫我去找,我就出来了。不想刚走出办公室,班主任却说,回来,下节什么课?我说,《英语》。班主任就让我先去上课,中午的时候把爹娘叫来。我应允了。然后去上课。
教《英语》的教师姓潘,大眼睛,大嘴巴,带一副眼镜,样子很看不爽,为人却很好,只是很多同学觉得她好欺负,叫闹着,还起了绰号,叫潘金莲。记得有一次上夜自习,一个家长来到我们教室说,潘金莲老师在不在?好在潘老师在办公室,要是在场的话,那会有多难堪。潘老师为人的确不错。我很喜欢。我也尊敬她。话说回来,我坐回位置,王建标就急着问我怎样?我说了。然后中午时,我家都没回,直接去找我娘了。王建标有自行车,载着我寻找,可兜了一大圈也没寻到。我说,先回去,到时再说吧。王建标要送我,我说,不用了。我下了车走回家来。
我娘在家里,说是烧好了饭。我问吃什么?我娘说,面条。我哦了一声。各自坐在位置上吃起来。我好不容易开口说,妈,下午班主任叫你去一下。就是证明一下家里没电视机、VCD什么的。我有些语无伦次。我娘问,什么电视机、VCD?我说,就是光盘,录象带。我检的,班主任说不相信,要你去证实一下。我豁了出去。我娘问什么时候,是不是出事了?我说没什么事,就下午一点半;班主任姓何。随后,我吃完了饭就先回学校去了。
在教室里,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一些同学很奇怪的看着我,好象我是新来的同学也不做个报道。我拿眼回他们,他们却闪了。班主任总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来讲试卷。我娘来的时候,还是同学告诉我的,说是外面走过个人影,穿一件蓝衬衫。我听了就知道是我娘。我便注意看窗外,然后就看到了我娘。我看了眼班主任,随后从后门出来。我说,妈,班主任在上课。是时,班主任从前门探出脑袋,说,你们先到我办公室等会。我就领着娘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我感觉心很凉。很冷。
好久,班主任出来了。而我娘一直在看着一边的教室里的学生,随便似乎听点教师讲着什么。我一直没说话,默默的等待着什么。待班主任近了,我说,妈,老师来了。我娘就回过神来,笑着说,何老师,这事——什么证明VCD啊?班主任没答,让我们进去说话。
一到办公室里,班主任就把光盘掏出来,说,你看,赤身露体的。说间,把光盘一下子递到我娘眼前,深怕我娘看不到似的。我娘接过来看,问我哪来的?我如是说。却听那胖教师站起来,尖着嗓子说,不可能的事情!小孩子就要打,不打不说实话。完了,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不知为什么,我牙齿开始抖起来。我想,如果我犯了罪,一定不会放过她。我娘只是看了一眼她,没理会,对班主任说,我家里的确是没VCD的了,连电视机也没有的。要么去放放看,能不能放。随后自嘲的笑了一下。班主任倒不像个班主任了说,还去放一下?连小孩子见了都恶心死了,还去放一下,你还说的出来。班主任倒装纯洁了,她讥笑着把脸扭过去。我娘说,不是那么说;喏,如果放不出,有可能坏了人家扔掉;如果没坏,那就不是检来的。班主任却说,我啦,不会去放这些东西。要放你自己去放。班主任翘起了腿,随之又呷了口茶水说,我不是不相信你这东西不是你的,但学校里出了这事情,我总得通知你们家长吧?总说我们做老师的不负责、不教育。我娘没说话,一直听着班主任说着。最后我娘问,这事算了吗?我家里的确没VCD的。班主任也客气多了说,我了,无所谓,上面查下来,我撑不起。我一直站着,脚忽然又有些疼起来,还不曾完全好。我娘就说起我的脚,班主任也就搭进话来,说要去就要去大医院什么的。最后气氛好多了,又聊起我的作文,说不算最好,但写的很不错,写法的角度独特;这一点就占了高分。随后,班主任就让我回教室去了。我以为这事情就此了了,不想数月之后,校长追究了下来。
我回到教室后总算松了口气,王建标问了情况。我说,行了,没事了。这人情日后我一定会还你的,王建标说。谈什么人情,我最难受的就是娘每到学校来总不是什么好事情,并且又耽误了她一下午的生意。我闭上了眼睛。我真想哭。
数月以后,我招了。也不知为什么,班主任敲了后门,叫我出去;她穿的一身黑色。开口就问我,那带子到底是谁的?我心一慌,像平静的湖面被谁扔了颗石子一晃。我看见班主任满眼忧郁,这让我很奇怪。那是双怎样的眼神,显得空洞而苍白?无奈而凄美?这些我想都不准确。班主任说,你说检来的,校长不信。这事也不知道怎么给校长知道了。我原以为也就算了。这带子是谁的?看,校长就在我办公室那里。果然,我看见走廊上面站满了各类教师。那双眼神刻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说,王建标的。完了,我就立刻后悔了。在法律上,我等于承认了自己是帮凶。
为什么不早说?班主任急得很厉害,看去也很悲哀且无奈。事情到了扛不住才肯说实话。你也真傻,凭什么把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己家里哭?唉,叫王建标出来。听上去,我好象连累了她似的。王建标见我招了,他就全都说了,在校长面前,他耷拉着脑袋像木乃伊一样不再动作。之后两天,竟无关我的事。在一次小解回来,看见王建标呆在如意亭里。我过去了,我表示抱歉。很奇怪,我要是答应了人家如果没去做或者做不到的话,我总觉得有一种对不住的感觉。我说,真的对不起。王建标也没说什么,算了,反正我又没得读了;无所谓。听上去他就要哭了似的。我就陪坐在他身边,什么也没说。
一个礼拜后,水灌到我这里了。班主任问我户口在哪里?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可我还是回答了说,在双洲。你——唉,班主任欲言又止,叫你爹娘来一下。我说,我娘可能在市场。班主任却要跟我一块去我家。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我只好带她上我家里去。
我没自行车,一直走路。班主任见了如此,她也不骑车了,搡着车子跟在我后面。我越想越不对劲,具体怎么个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我忽然希望有车向我撞来,或者这是一条无止休的路,随我们一直的走下去,至死不到。可终究是个想法,并且很不现实,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回到了家。推开院里没门的锁,便看见我娘在水槽边撮洗着衣服。我含糊的叫了声妈,班主任也随之进来。我娘一见是班主任,就招呼着楼上坐。——我家租在二楼。班主任见外了,说这里说话一样的。上回你儿子带子的事情,那是另外一个学生的。我娘只顾说着,上楼说话。班主任无奈随我楼上来。我娘让我给她倒茶水,班主任推辞了,倒了她也没吃。最后一拍屁股就走了。起先,坐也不想坐下。我娘多次请坐才看看板凳坐下来说话。班主任说,你儿子还说是检的,其实是另外一个学生。那个学生还说反正不是他的,你看人家孩子多聪明。喏,我现在来就是说,最好下个学期换个环境。现在他可是混的滚瓜烂熟的了。上星期我又看见他在学校打篮球。读书?读书根本不读了啊。还打起篮球。成绩不知怎么样啊?期中考试考几分哦?数学?
我说不知道,忘了。事实上,我知道,但说出来多难堪。我娘一时气的喘息说,不知道?考试考几分也会忘记?你读什么书?不用读算了。却听班主任说,这书还是要读的,小孩不读书能有什么出息;现在只是换个环境。如果继续读下去的话,到时候上面知道了这事情,印章一敲,以后不管到哪个学校都进不去了。班主任危言耸听。我想我比失去女朋友还要痛苦许多倍。我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我心里的滋味。我娘哭了。
班主任坐了起来,那速度像针扎了一下似的弹跳起来。我去吃饭了,你们好好商量。班主任抛下这句话就走了。就在那会儿,我娘往我这里扑过来,“啪啪啪”的往我脊梁上打。我如个死人,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我想哭。我娘一面打我,另一面又说,你这孩子,本来学习还好的,怎么就变坏了啊。还不说,整天在外面鬼混。你对得起我吗?我每天一角一分的并起来,给你吃,给你用,你知道我是怎么赚来的吗?你爹又吃又赌的。我边卖边看,心脏病都吓出来了;本来今天也要去卖的,秤给人夺了。你知道不知道这苦啊!我娘歇手了,嘴上却还说,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人啦!哎呀老天啊,我宁愿生只鸡蛋也好吃一餐。你这不孝子孙,还说大了,懂事了,吃到十八、九岁还帮人家担担子,是什么关系啊?啊!以后杀人放火,你也去扛啊,说说是我放的啊,是我放的啊;啊,我的老天爷啊。
住在楼下的阿姨上来了,她是吃赌饭的,跟我干爹是同道人。见是出了事情,就上来了。阿姨把饭端到我胸前,说,向佚吃饭啊,下午还要上课。又对我娘说,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小孩子还不怎么懂事。好了,先吃饭啊,饭菜都凉了,快吃。我娘说,不用拿,他自己会吃的。我不吃,我接过饭碗把它放回到桌上。
出这件事以后,就快是期末考了。我同桌也换了,与王茵一起。我整个人就变得有些莫名其妙。有的时候经常发痴。我想一个人独自远行,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heise
发表于 2009-6-20 14:04:48
哎,没人顶。算了,这帖不再发了。
落花香满衣
发表于 2009-6-20 14:09:08
顶帖,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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