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1:23
盼了好久,等了好久。
终于,有了思薇的一点点消息。
我不知道,思薇为什么会突然把电话挂掉。
也许,是别人的电话,她不好意思用别人的电话打的太久。
我姑且这么想着。
可为什么她不用自己的电话打呢?
我不想去知道。
她怎么去了新加坡。
我也不想去猜测。
至少,她给了我电话。
至少,我知道了她没事。
至少,现在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快乐。
至少,我知道她现在在深圳。
我现在可以给她电话了。
我按她以前的给我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遗憾的是,依然是关机。
我不想去猜测其中的原因,因为我不想破坏,两个月来我心中那一点点的快乐。
时间如流水一样,悄无声息的逝去。而我的那一点点快乐,被我埋藏了好久,最终还是被时间一点一点的带走,带到一个我无法到达的地方,依然是悄无声息,不留一点点痕迹,使我再也无法找寻。随之衍生而来的是无尽的悲凉,在悲凉中绝望。
自6月20号那天之后,思薇再次从我的世界中消失,电话依然是不通。仿佛那天只是一场虚幻的梦,来的是那么突然,走的是那么的匆匆。
我每天重复着我早已厌倦的生活:使劲的抽烟,使劲的喝酒,呆呆的坐在电脑前,一边又一边听着Alloutoflove。我开始相信,烟如人生,所有的一切,就在那胸口的吞纳中化作阵阵烟雾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开相信,酒如知己,所有的一切,在那酒精的麻醉之后,都不再是那么的重要。
重复的听着一首歌
一个人伤心泪流
一杯酒
一支烟
两个人的世界
一个人的痛苦
苦撑的爱情
原来只是一杯
苦咖啡
不是已经决定,不再询问花期,不再询问结果吗?
怎么还是把自己搞的那么凄凉……
爱情一定要这样吗?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1:45
我再次把时间遗忘。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又是一个世纪。
只记得那个上午,心中原始的渴望强烈的冲击我已麻木的心灵。
我找到思薇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
“你好,请问,你认识汪思薇吗?”
“当然认识了,我们是铁姐们儿,你是谁啊?”
“我是何威,我想问一下,你知道思薇的电话吗?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
“哦,是你呀我经常听思薇提起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她用你的电话给我打过电话,你不知道吗?”
“哦,是吗,我不知道呀。”
“你能把思薇的电话告诉我吗?”
“这个……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哦,这样呀……那算了,谢谢你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思蕊。”
“认识你很高兴,你可以见到思薇吗?”
“……见到是能见到,只是不太经常。”
“哦,那你再见到她的时候,麻烦你告诉她,让她给我个电话,可以吗?”
“没问题。”
“那谢谢你了,byebye。”
通完电话,我继续绝望着,甚至更绝望着。
我依然继续着我的生活,颓废,麻木,沉沦,很像只有躯体,没有思想的活死人。房间里凌乱的一塌糊涂,并将继续凌乱下去。
就这样又过了好多天。
依然是没有任何消息。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2:06
时间依然如流水一样,在悄然无声的逝去……
而我那最初的点点忧郁,也渐渐的被时间拉扯成厚重的悲凉。
这可恨的时间,你是如此的残忍。
为什么我那点点的快乐,你可以那样的悄悄的瞬间将它带走。
带走也罢。
为什么,为什么你给我悄悄的捎来只有无尽的孤寂与凄凉,而且让它们在心中沉淀,累积成厚重的悲凉。
时间继续将我遗弃在那段废弃的轨道上。虽然我还知道,其实在这段废弃的轨道上,我已经快到了终点,再往前走一小步,仅仅是那么一小步,就可以走出悲凉。可我就是立在那里看尽头外的风景,任由孤寂与凄凉在心中疯长,直到某一天,它们侵蚀了我的思想,模糊了我的眼睛。
于是我的世界里没有了其它。
只有那无边的悲凉向我无情的压了过来。很快我的世界,被厚重的悲凉压迫成只剩下沉沉的黑暗,在那深沉的黑暗中我孑然独行,发现除了黑暗,尽无路可走。
困了,累了。
想回家了。
如果你受伤了,这里还是你的家。
被封存在内心深处的家,突然像幽灵一样冒了出来,毫不留情的攻击着我那心理脆弱的防线。
不,应该是说拯救着我的心灵。
我正一点一点的崩溃着,在崩溃中衍生了一种新的希望,在崩溃中渐渐获得了一种新生。
直到有一天我意思到,我似乎好长时间没给筱雅打电话了。
喂……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最近你还好吗。
还好,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真的很好吗?别骗我了,张伟豪都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他让我劝劝你,让你回家。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筱雅。
其实,我早想给你电话,叫你回家。只是我觉得,你应该自己选择,所以也就一直没给你电话。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受伤了,你一定会给我电话。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的这个电话。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你受伤了,这里还是你的家。何威,回来吧。
……
我依然是什么也没说。
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听筱雅在那里说着。只是我没能听清后面她说了些什么,只是听到她在反复的讲:何威,回来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
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似千愁万绪缠绕心头,想解开,却无法理清。
通完电话,我看了看日期:2006.8.24.
原来,离上次我和思薇之间通电话仅仅只有两个月而已,而在我的心中却早已孤寂落寞了千年。
原来,我真的好久没跟筱雅联系了……
张伟豪,我的一个同事,跟我的关系最铁,以前,他经常来我和筱雅的那个家,所以跟筱雅的也很熟,渐渐的他们也成了好朋友。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2:30
8月25日。
这天,我早早的起床。
在卫生间里,透过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我吗?
一脸的憔悴倦怠,头发蓬乱的堆在那里,胡子就像那无尽的凄凉与孤寂在我心中疯长的那样在我脸上疯长。
这个人是我吗?
我突然知道,我好久没认真地梳理过我的头发了,我好久没有刮胡子了。
这样的生活怎么可以。
我认真的把头发洗了一边,认真的把头发整理好,认真的把胡子刮了一边。
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件干净的衣服。
一切弄完之后,就去上班了。
大家早上好,到了公司,我跟公司的同事们打了打招呼。
瞬间,他们一起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从外星球来的一样。
我挠了挠头,傻傻的嘿嘿两声,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早上好。同事们稀里哗啦地向我问好。
我走到张伟豪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哥们,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怎么,哥们想请我喝酒呀。要是请我喝酒的话,即使有事我也会舍命陪君子
靠,你小子尽想捡便宜,不过还真让你猜着了,怎么样,晚上下了班去整两杯。不过我请客你掏钱。
靠,你也忒黑了。让我掏钱,不如要我的命算了。我们去哪儿。老地方,半岛怎么样?
OK。就这么说定了哈。晚上10点钟半岛见。
夜色很快来临,并渐渐的渗透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还好,一百多年前,有个叫法拉第的人发明了电,有个叫爱迪生的人发明了电灯泡。
演绎到现在,就有了今天的城市夜色。
街道两边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并渐渐蜿蜒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个人走在去半岛酒吧的路上,我不想坐出租车,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一个人想在这个城市里走走。各式各样的灯都亮了起来,有色的,无色的,规则的,不规则,把这个城市装扮成一个妖冶的天使,时刻向人们释放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的信息。我无心去仔细品味这城市的诱惑。满脑子只单向的接受一个信息:何威,回来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2:53
现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到?
路上,就到。
◎#,不是说好十点吗,现在都十点半了。还以为又被你小子骗了呢。你就是不喝,也得来把我干掉的酒钱付掉。
行了,就到。十分钟。
张伟豪打来电话催我。
看了看时间,10:27。怎么走这么久。我九点半从住的地方出发,十点钟应该到了。仔细看了下路,◎#,走错了,怎么跑到莫干山路上来了。
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延安路半岛酒吧。
夏天的夜晚总是显得闷热而潮湿,刚发觉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原来自己的身上真的很潮湿了。坐在车上,把头倚靠在窗户上,空气在耳边流成的风,瞬间吹边了全身,身上的潮湿,渐渐的被风化掉了。车子穿梭于道路之间,路两边的各式各色的灯,交替地透过车窗打在我身上,怎么看都觉得那么怪异,犹如我此刻的心情,杂乱无章。不知道该留住哪道风景,又不知道能留住哪道风景。
车子停了,一道柔和的灯光透过车窗定格在我胸前。也许这道风景是我该留住的,虽然不是那么绚丽,却很真实,不会让我眼花缭乱。
我付了车钱。走进了半岛酒吧。
随着那扇带着点某种欲望带着点艺术带着点古怪的门被关上之后,身后的影子被瞬间割裂开来。就像灵魂离开了身体,带着某种恍恍忽忽的渴望去找寻天堂。
酒吧里的气氛总是那么热烈而奔放,可怜的人们,有时候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宣泄什么,释放什么。也许我们只知道,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挥洒你要挥洒的东西,这里的世界跟外面的世界隔着那扇古怪的门,于是也就成了两个世界。
在酒吧的大厅的中间有一个人造的湖,在湖的中间有一座岛,实际上那座岛就是这个湖的全部面积,只是这座岛仿佛被什么利器劈开了似的,只有半边,而断裂面光滑的像一面镜子。也许酒吧的名字就从这里来的吧。酒吧的老板娘姓刘,我们都叫她刘姐。很久以前我问过她,为什么岛只有半座,她说,另外半座丢失了。
后来,我从别人口中渐渐的知道关于刘姐的一些事情:很早的时候,在刘姐的家乡里,她有一个她非常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也很爱她,那个男人在他们那个时候应该说的长的很英俊。后来他们一块来到杭州打工。渐渐的她男朋友被城市里灯红酒绿迷醉,跟一个有钱的女人结了婚。再后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刘姐就开了这个酒吧,而刘姐也就一直没有结婚。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3:20
嗨,刘姐你好。
来了,小张在上面等你好久了。赶快去吧。在209。
好的,那刘姐我上去了。
我靠,你怎么才来,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快11点了。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跟傻B似的。张伟豪一看见我就冲我嚷。
Sorrysorry……要不先罚我喝点。
嘿嘿,是不是怕自己付了钱又少喝了。不过我不介意,这两瓶是你的,你喝完了,再跟我说话。
Noproblem。
我不知道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口气喝完一瓶,又一口气喝完了另一瓶。
现在我们可以对话了吧。喝完之后我对伟豪嚷道。
伟豪把我的那个酒瓶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真的喝完了,说道,这还差不多。
音乐穿梭与酒杯与酒瓶之间。时不时,张伟豪还拿麦吼两句,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把麦抢过来说,大哥,就你那歌声,你还是饶了我吧。然后,我们就继续喝酒。
我没什么心情唱歌,而伟豪的歌声也不是我所说的那样恐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喝酒。
很快,我们就喝掉了16瓶。我们都去了好几次WC。
而此时,我内心压抑的情绪就像喝掉的酒一样,膨胀到急需向外释放。
伟豪,最近有没有去看筱雅。一阵沉默之后我对伟豪说道。
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来喝酒有事,不过我也正想找你谈谈。自你走之后你们家我去了几次。你还是回去吧。
我对不起她,我没脸回去。
是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错了。不过她又没怪你。
就是因为她没怪我,我就越觉得对不起她,我宁愿她骂我一顿,这样也许我能好受点。也许我还能面对她。
伟豪没有说话。
又是一阵沉默。
谁能没有过错,犯错不要紧,能改就好了。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对待筱雅不就行了吗?再说了筱雅不也是叫你回去吗。伟豪打破了我们的沉默。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闷着头喝酒抽烟。
过几天是筱雅的生日了。如果你觉得你心理对筱雅有太多的愧疚,你就好好表现一下。伟豪继续说道。
生日?哦,对了,今天都8月25日了。再有两天就是筱雅的生日了。我已经忘记了。还好伟豪记得。
伟豪,其实,我昨天给筱雅打过电话了。我真的累了,我也想回去,可我就是不知道去怎么面对筱雅。我真的觉得对不起她。憋了好久,我才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
是,你是对不起她,可你不觉得你老这样不就更对不起她吗!你是不是对那个汪思薇还抱着幻想呢?伟豪似乎有点生气了。
我没有说话。
幻想?是,我是对思薇还存在着幻想,但,此刻更多的是对筱雅的愧疚。和筱雅在一起三年了,三年来虽然没有激情燃烧的岁月,但似乎有一种潜在的习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爱。而这种潜在的习惯我现在才发觉,家的感觉。
伟豪,我听你的,在筱雅生日那天我会回去。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伟豪说道。
伟豪没有说话,眼神里闪过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光亮。但不久就被瞬间拉了回来。
这就对了吗,其实我就知道你会回去。今天你一到公司,所有人都可以看去,你已经在的回来的路上了。只是你需要有人再拉你一下。这就是你今天找我来喝酒的目的。
我抬着头,仔细的狠狠的盯着伟豪。
操,你小子真他妈的是个东西。来,喝酒。
音乐又再一次在酒杯与酒瓶中穿梭,传递着和刚才不一样的信息。伟豪依然是时不时拿起麦去吼两句,而我没有再去抢他的麦。
十二点钟。
似乎我们都有些醉意。于是,就没再喝了。
那天的酒钱在我没来之前,伟豪已经付了。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3:44
出了酒吧,我便和伟豪分开了。各自打车回去了。
8月26日。晴。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还好这两天休息。
匆匆的洗脸刷牙,完了就出去了。
盛夏的阳光永远是那么热情,热情的让人们无法抗拒。既然无法抗拒,人们也只好张开双臂去拥抱炽热,虽然人们并不情愿。于是,很快炽热把体内的水分蒸发到体外,心脏因缺水而干燥,并瞬即蔓延到身体里每一个角落。随之而衍生了一种烦躁。所以,很多时候,夏天给人们带来的只有沉闷与焦躁不安。
我坐在出租车上,并没有因炎热而烦躁,许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盛夏的阳光是那么的灿烂,那份灿烂透过车窗打在我身上,并瞬间渗透到心脏,又由心脏蔓延到全身。
先生罗兰花店到了。
司机的说话声和刹车声,把我从沉思中拉回。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走进花店,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对我说道。
给我来一束玫瑰。我说道。
是送给女朋友的吧。先生你看这款行吗?它是我们最新推出的一款,是由21颗巧克力和9枝红玫瑰组成的心型图案。下边的一段文字就是它所代表的意思。服务员指着编号1107,名字叫“心中只有你”的一束玫瑰图案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那段文字: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你对我那么的好,这真的不同,亲爱的人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亲密的情人。
内心似乎有一种触动,却又很难说清楚。
好,就要这个。多少钱?我说道。
先生,你有会员卡吗?这款现价是580块,会员价是520块,VIP价是480块。
有,是VIP。
哦,那就是480了。
……
买完了玫瑰,我就打车回到了住处。
是一种什么心情,一直荡漾在我的心中。
明天,明天就是筱雅的生日了。
明天,明天我就可以回家了。
忽然,一个遥远的信息瞬间被拉进我的脑海里:今天晚上12点钟,我一定把花准时送到。
于是,我开始数落时间。心间冒出一点点渴望,那渴望又慢慢地扩散到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4:05
时间在我加速度似的数落中,缓慢的丢失。
好久,好久。
终于快到12点了。
现在是11点钟。准备出发了,我又在镜子前将自己好好打造一番,其实,我已经将自己打造好多次了,其实我大可不必去这么早,从我这里到家里也只是20分钟的车程。可我为确保12点整将花送到,第一个将生日的祝福送到。我还是这么早的走了。
坐上了车,我看了看表,11:17分。
师傅,**社区。
盛夏的夜晚在人们的心理来的总是那么的晚。虽然也近午夜,可飘荡在这个城市的灵魂依然是那么多,使这座城市显的依然是那么的忙碌。路灯依然努力的醒着,而这种醒的状态一直蜿蜒到这座城市里你想到达的任何地方。似乎是时刻提醒着人们,有一盏灯在这个寂寥的深夜里一直为你守候。可爱的人们,该回家了。而人们似乎也触到了这种感觉,所以,人们那种种飘荡也飘出了一种匆匆忙忙的状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在催促着他们的脚步。
很快就到了**社区,我看了看表11:40。还有20分钟,于是我就在外面逛了逛。深夜,一个人捧着一束玫瑰花,总是那么的惹眼,路过的人们总是不断地的向我行着注目礼。使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我看了看表,11:52。还有8分钟。于是,就走进了小区,来到我们家的那幢楼下,我抬头看了看,家里灯依然亮着。好久没看到这盏灯了。
我们家在三楼,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内心里涌起一股潮水,不断的拍打我的心脏,使我心跳急遽加速。更有一种无法辩清的感觉,伴随着心跳,砸进了我的脑海。
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于是,我又开始数落着时间。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两分钟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
在北京时间还有30秒到12点的时候,实际是就是我手表上的时间。我用略微有点颤抖的手,打开了我四个多月未碰过的门。
还未走进屋里,一阵匆忙而又杂乱的声响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随手关了门,转过身看到的是:筱雅一头乱发,衣衫不整的站在我的面前,而卧室里,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我匆匆忙忙的穿着衣服。
你…你…怎么…回…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筱雅断断续续的勉强将这句话说完。
我一时未反映过来,就像一块砖突然从头顶猛劈过来,瞬即进入了一种眩晕的状态。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把自己从眩晕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对不起,我忘了敲门了。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随后转身就离开了。而那个男人在我离开之前一直躲在卧室里,背对着我。
后来,连我自己也吃惊,为什么那天,我没有发火。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4:28
匆匆逃离了噩梦。
路过一个垃圾箱,忽然想起手中的玫瑰,是的,也许应该一定,这束玫瑰只是一堆垃圾。是垃圾就应该丢掉。于是我扬起手,想把它丢弃。却发现手中什么也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从手中脱落。却是那么自然,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么,心中的垃圾呢?你怎么总呆在那里,赶都赶不走。难道我的心脏就是垃圾箱吗?忽然觉得,我把玫瑰丢在了心里。那刺儿伴随着我的走动,摇晃着刺着我的心脏。那刺痛瞬即传递了全身。
游荡在渐渐空荡的街道上,一种清醒的麻醉。街道灯光似乎一下子变的很朦胧,因为我眼睛所见的开始变的模糊。我低着头,走着,走着,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走到那一站。我那瘦而沉的影子,被我渐渐的反复拉长又缩短。在真实的地面上,就这样不断的向着我心中所谓的前方摇晃着位移。
一滴水砸在了地面,下雨了吗?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天空依然散落着几颗星星。而我的脸却瞬即湿了一大片。于是散落的几颗星星也从我放大的瞳孔中消失。
操,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落泪的。我在心中暗暗的狠狠的骂自己。
于是,我还真的不再落泪。
于是,一切变得开始清晰起来。
可我去哪儿?
似乎有点累了,于是我拦了辆出租车。
你好,请问去哪儿?
坐上车,司机看我没有说到哪里,就问我。
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说道,你先就往前开吧。
街道里依然散落着几个游荡的幽灵,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夜虽已深,却不知道把自己粘贴到何处。一个人影在车窗前晃动,但瞬间被甩的老远老远。原来人是如此的渺小而无力,任何一件东西都可以这么轻易的将你抛开。
车子依然再继续着它的轨道。
红绿灯。
我把头向外探了探,想知道到哪里了。本来我可以问司机,但心中的苍凉让我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庆春路。
有一种压抑想要释放。有一个信息从庆春路这三个字向我传递开来。并迅速主导了我的思想。
于是我对司机说道,师傅,前面金碧辉煌停。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34:52
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牵引着我那沉沉的脚步,我无法也无力辩的明白。
坐上电梯,径直来到了六楼。电梯的四壁是如此的光滑而明亮,映着一张张带着某种满足而陶醉的面孔,而那种满足与陶醉,怎么看都有那么的一点点的堕落。
一阵阵肆无忌惮的带着尖叫的宣嚣声夹杂着强劲有力的音乐透过耳朵敲打着我正在沉睡的心灵。于是它开始渐渐的苏醒。
要了一瓶芝华士,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上去,开始品味渐渐苏醒的灵魂。偌大的舞池里挤满了释放激情的痴男怨女。摇头晃脑,踢腿扭腰,我怎么看他们,都像是一群疯子。
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仔细的,品味着受伤的灵魂。也许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傻B,来到这种地方竟然还能如此的忧伤。不过,我只能就这样傻B下去,因为,我一坐在那里,脚就好象生了根似的,透过鞋子,扎在那里,想动也动不了。
大团大团的烟雾,从每一个燃烧的快要变形的口中吐出,然后渐渐上升,在眼睛所能见的最上方凝结成厚重的烟云,但瞬间又被强劲的音乐震碎,四下散落开来。于是所有的都开始缭绕起来。各种高聚焦的灯,穿透云层,摇晃着洒落在每一个角落。于是,所有的开始疯狂。
除了我。
我依然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慢慢品着我的忧郁。
音乐停止了,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Hi。我可以坐下吗?
我抬起我许久都未动的脑袋,看到一个美丽的笑容。
请便。
怎么,一个人?
是。
你似乎不太想讲话。
是吗,我没感觉是。
我可以喝一杯吗?
请便。
……
音乐再次想起,所有人又继续他们的疯狂。
而这位不知从何方飘过来的美女,依然坐在这里,陪我喝着。直到我们都有些醉意。
你不觉得这里很吵吗?她把嘴凑到我耳边说道。
是,好象是有一点点吵。
要不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我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iligg
于是我们走出了迪厅。
我们去哪儿?出了迪厅她向我问道。
我要回家。
那到你家坐坐,欢迎吗?
怎么敢不欢迎。
打开家门,门还没来得及关。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抱着我吻了起来。于是,我们便在慌乱中脱掉衣服,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