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欢萍 发表于 2015-7-9 15:49:12

江亚轮海难衍生的故事(一)

本帖最后由 竺欢萍 于 2015-7-9 16:00 编辑

江亚轮海难衍生的故事(一)
【故事背景】      1948年12月3日下午6时多,由上海十六铺码头驶往宁波江北岸的“江亚轮”在吴淞口外白龙港沉没,船上4000多位乘客,有3000多人葬身海底,仅有不到900人获救,是举世瞩目的一场海难。       “江亚轮”的乘客多为沪甬籍人士,尤以甬籍居多,所以幸存者也以宁波人居多。时隔50年,1998年12月3日,《宁波晚报》发起并组织幸存者相聚,以志纪念。5年后,找到救命恩人张翰庭的第五个儿子张克劬,更是一件让人唏嘘不已的事。       很多人年轻人知道“泰坦尼克”号,却不知道“江亚轮”,同是海难,却有颇多的不同之处,“泰坦尼克”是一艘豪华游轮,第一次航行,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海难发生原因,遇难者及获救者人数在事后统计得一清二楚,加上好莱坞大片里莱昂纳多的演绎,更是让世人了解。“江亚轮”海难发生于解放前夕,由于战争临近上海,虽有出售船票数可统计,但出于船上无票乘客及不买票儿童甚众,此次航行船上到底有多少人,详尽的确切数字无从知道,只能大致估计为4000人左右,上船的人数都无法统计,因此死难的人数就更是一笔糊涂账,只能约莫估计三千人左右。第二笔糊涂账是“江亚轮”失事之时正值政权交迭,因此“江亚轮”真正的失事原因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成为历史之谜。         小时候知道“江亚轮”源于我奶奶,她也是一位幸存者,每每说起,奶奶总有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感慨,加上“江亚轮”衍生的另一个相关故事,几十年来,口口相传,所以印象深刻。爷爷和奶奶从重庆回到上海后,爷爷在上海第一科技研究所上班,奶奶带着几个孩子到故乡兰田生活,奶奶会在农闲时去上海探望爷爷,顺便运些土特产做点小生意,来回乘坐的都是“江亚轮”。         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正是政权交替,战争阴霾笼罩着上海的动荡年月,12月3日又值岁末,所以船票比平时贵,很难买到。爷爷早早为奶奶买好船票,他们知道上船前几小时必须打好防育针,拿着船票和打针证明才可以上船。奶奶是个怪人,她惧怕打针,所以每次都是爷爷替她去打完针,拿到证明,再让奶奶上船。那天人多特别拥挤,等爷爷打完针回家,奶奶再去码头,船正好开走,爷爷和奶奶还为此吵了一架。          第二天一大早,住在隔壁的小爷爷敲门,告诉奶奶,“江亚轮”被炸沉了,幸好昨晚误点没上船,不然在劫难逃,一家人庆幸奶奶命大。          奶奶回到兰田已是半个月以后,路上正好碰到隔壁村庄的丁贵,劫后余生,他见到奶奶说起“江亚轮”还心有余悸,原来他也是乘坐12月3日这个班次的,他和丁向顺都在四等仓里,轮船爆炸后,丁贵第一时间跑到船顶甲板上,遇到浙江温岭老板的“金源利”机帆船,被顺利救起来,而一同出来的丁向顺却永远留在了“江亚轮”上。
【时间】1948年末---1949年7月
  【地点】丁家岙村
  【主要人物】丁贵   丁向顺    丁向顺老婆何彩   丁向顺舅爷何恩从   丁向顺:时年30岁,常年贩卖做毛竹生意,一般运到宁波、上海、舟山等地,在当时闭塞的小山村里,是个风云时髦有钱的人物。      丁贵:时年25岁,年轻小伙子,婚后育有一个儿子,家贫,跟丁向顺是同族叔伯关系,丁向顺看他活络,加上做生意跑外面需要帮手,就带着他,亲戚加雇员小跟班的关系。      何彩:丁向顺老婆,纯粹的家庭妇女,育有一子一女。      何恩从:丁向顺舅爷,同乡下河村人,姐夫突然去世,为姐姐分忧解难。

序幕   【作者在电脑前码字。】
  画外音:我今天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是我的村人丁贵和丁向顺冤冤相报的故事,这个故事具有浓浓的佛教意义、发人深省。也是因佛教界的朋友相约,第一次尝试写剧本,很拙劣。 第一集:    场景一、村口,帐篷,素蒿白幡,和尚道士为丁向顺念经超度做法事,一概亲戚朋友,哭喊哀嚎。
    何彩:【一身麻衣孝服,已是脸面浮肿,声音嘶哑,踉踉跄跄扑向棺材,要看丈夫最后一眼,被旁人紧紧拉住。】让我看看他爹,让我看看他爹,他爹啊,狠心抛下我们娘三,叫我们怎么活啊!    何恩从:【边哭边劝】姐,爹交代,你犯忌不能送姐夫,你就回家躺着,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    何彩:弟,让我陪陪你姐夫,让我陪陪他。    何恩从:姐,听爹的话,千万不要犯忌。你以后的路还长,姐夫在天有灵,知道你的好,现在你就回家去吧。    何彩:呜呜呜,呜呜呜,他爹啊,你一生人像人,事像事,到头来连家也不能回,这世做人没犯什么错,为什么会落得这下场?呜呜呜,呜呜呜。   何恩从:姐,这村中族人的规定,死在外面的人不能进村,也不是对姐夫一人,向来规矩,你也不用多计较。回去吧!   何恩从:【招手旁边的丁贵。】丁贵,你送你婶婶回上屋歇着,劝劝她。    丁贵:【半拉半扶着何彩,希望其离开村口】婶婶,人死不能复生,花儿和大毛还小,已经没有爹了,你要好好带他们,向顺叔有灵有性的人,会保佑你们娘三的。    何彩:丁贵啊,说起有灵有性,你叔人高马大,平时身手活络,一人多高的围墙他也一翻而过,你们两个平时在家,他哪一点都不比你差,这次,你平安回来,他却落得如此下场,不会有什么缘故吧?    丁贵:【微微震了一下】婶,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该不会以为是我害了叔吧?   何彩:你怎么会害你叔啊,我只是奇怪,你们两个形影不离,你回来了,他怎么回不来?   丁贵:婶婶,前几天不忍心告诉你 ,我叔在出事当晚喝了点酒,醉了,我一边拿东西一边叫他快跑,他迷迷糊糊,好像起来了,我以为他会很快出来的,哪知道我到甲板了,就是找不到他,你知道逃命的事,不像平时可以折回去找。唉,怪我没保护好我叔。   何彩:呜呜呜,呜呜呜,该当是命啊!   丁贵:婶婶,别伤心了,我先陪你回家,这里有我和舅爷在,你就放心吧。   何彩:【忽然间,若有所思】丁贵,你说的不对啊,孩子他爹在外不喝酒的,在家也只是节气,酒席之上,人多的时候,意思一下,也就沾沾嘴,从来也没喝醉过,我17岁嫁给他至今,他还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喝酒的,他根本不馋酒,在船上,他会忽然想起来喝酒?不太可能啊!   丁贵:【又震了一下,不过很快镇静下来。】婶啊,在家里和在外面完全不一样的,那天,叔高兴,这次赚的比以往多,在外漂泊一个多月,想着马上可以回家过年了,他就让我买了酒,两个人喝起来,他喝的不多,说是头有点不舒服,吃完饭就睡觉了。我不想睡,跟旁边的乘客聊天,不多久,轮船爆炸了。   何彩:【一听到,轮船爆炸,又大哭起来,几乎晕厥。】呜呜呜,呜呜呜   何恩从:【一直在旁边听着姐姐和丁贵的对话。】姐,听咱爹的话,先回家歇歇,丁贵,快送我姐回家。 场景二、何彩家中,一片零乱,灯光灰暗。两个孩子睡在床上,何彩有气无力半倚靠着床头,何恩从捧着一碗粥。
   何恩从:姐,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多少喝点粥。   何彩:弟,姐不饿,真的一点不饿,呜呜呜,呜呜呜   何恩从:姐,这怎么行啊,你不能垮了,姐夫不在,你的担子更重,再说,姐夫留下好多事情,需要你处理。   何彩:是啊,你姐夫在,我就吃现成的,带好孩子管好家就行,现在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呜   何恩从:姐,别伤心,这些天来,你不吃不喝瘦成皮包骨了。爹的意思,姐夫突然离开,来不及跟你交代,但“讲度仙”能让他现身,头七一过就可以召其回家,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了,我们也可问问他当时情况。   何彩:【何彩颓废的双眼放出一丝光彩】还是爹想得周到,什么时候去讲?到哪里去讲?爹怎么吩咐的?我就想听听你姐夫怎么说的。   何恩从:七七未满,你服丧之人,出去不方便,对人家也不好,爹已经联系好先生,到时候请到家里来,就是比上他那里贵一点,贵一点就贵一点吧。      何彩:恩,贵一点就贵一点,什么时候过来?      何恩从:三天后,先生到这里吃晚饭,他吩咐你得烧一桌菜,就是做月半那种,要备好七羹七饭,点心酒水,还要多准备一些纸钱。      何彩:你放心,我都会准备好的。别人家“讲度仙”好像没这么隆重的吧?      何恩从:姐,不瞒你说,事有凑巧,爹在初二晚上梦见姐夫站在他床前,连叫三声“爹”,爹来不及应声,姐夫从窗口飘出去了。爹心里栖栖遑遑,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爹到坑口叫先生给姐夫排八字,先生一口咬定姐夫的魂魄已经被捉,死期马上到了,爹大骂先生,活活咒人,先生也不生气,只说‘昨夜,你家女婿已经与你告别,今天不死,逃不过明天。’爹一惊觉得奇怪,昨晚的梦根本没告诉先生,他怎么知道的?所以,爹耐下心来,求教先生,希望能为姐夫解灾解难,先生说‘生死有命,你女婿命犯小人,无药可救了,天机不可泄露,我也已经犯忌了,今晚,我又要被捉去打一顿了。’何彩:哦,原来如此。难道都是命中注定?你姐夫是初三夜里出事的,爹在初二梦见他,你知道他向来尊重咱爹,爹也宝贝他,这么说,他死前真的跟爹告别。那天,先生跟爹还说什么了?   何恩从:先生还告诉爹,‘出丧期间,你女儿不得犯忌,千万不要让其看到丈夫脸面,也不能送丧。’所以,爹一再吩咐不能让你送丧。   何彩:哦,原来如此。   何恩从:姐,那天,爹排八字后,先生连钱也没收,说是以后一起给他。爹心里疙疙瘩瘩,丧事后,他几次跟我说起,又跑去问先生,先生说‘请一概人等,招魂,听听讲度仙’,我和爹想来想去,除了家人,一定让丁贵参加,到时候,你通知他,就说让他祭拜祭拜姐夫。   何彩:我会通知他的,这些天,丁贵跑前跑后,跟你姐夫在时一般卖力。   何恩从:姐,你有没有发现丁贵有无异样?   何彩:没有太多不一样啊。   何恩从:上次在丧事现场,你说他也不太喝酒的,是吗?   何彩:是啊,你姐夫不喝酒,丁贵也不太喝酒的,怎么啦?   何恩从:我就奇怪两个不喜欢喝酒的人怎么会忽然想起来喝酒,何况是在船上,又不是在高级饭馆。   何彩:是啊!我当时第一反应跟你一样,但丁贵说的也有道理,两个人出门在外一个多月,赚钱了,马上回家好好过年,一高兴就买酒了。   何恩从: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事你千万别再问丁贵,只要“讲度仙”那天他也到场,我会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何彩:【疑疑惑惑看着弟弟】难道真有什么讲究?

笔下生花 发表于 2015-7-30 19:09:12

看看

逊山忧落名 发表于 2015-8-5 21:30:30

{:4_112:}

笔下生花 发表于 2016-5-22 19:42:52

顶个

杨永术 发表于 2017-1-30 18:47:59

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xiaotaiyang 发表于 2018-8-17 13: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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