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行之四 蒲甘(下) 万塔之城,有万千个故事 不仅仅是摄影师镜头里的美照
一、马车巡游塔林 蒲甘分新蒲甘与老蒲甘,佛塔大多集中在老蒲甘,为此,从老蒲甘搬迁了不少住户到新蒲甘,以保护佛塔,普通酒店、餐饮也大多建在新蒲甘。 到蒲甘当天下午,我们一行十人,分乘五辆马车在老蒲甘佛塔集中处巡游。万塔之城名不虚传,马车一转一个一拂塔,一转一片佛塔,真有“塔林”之感。佛塔小的多,一间屋这么大,红砖彻成,一塔一门一佛像,有些还塌陷砖落。大概此前看过金光闪闪漂亮的,大如城堡高大的,有点不大在意。 转多了,忽然有点伤感起来。这时夕阳西下,有形之物都成阴阳二面,一座座或破或旧的佛塔孤立路旁,几棵零散的树随风或明或暗摇曳着,道路弯弯曲曲,高高低低,不大壮实的老马拉着半新不旧的车,马车过处尘土飞扬,乘车的人虽然亮丽,但难掩悲凉的景象。 尤其听说,蒲甘最多时有几万座佛塔,但不都是蒲甘王朝最辉煌时修建的,有很多是蒲甘王朝被元帝国大军荡平后修建的。十三世纪后叶,二次缅元战争,数万将士战死疆场,陈尸荒野。当时蒲甘十室九寡妇,为安慰战死丈夫的灵魂,也为安顿自己伤痛的心,平时省吃俭用,把积攒的钱都用来建佛塔。 也许你面前的佛塔,浸淫过寡妇许多许多的泪水,游荡过很久很久不屈战士的英灵。 如此一想,我游性大减。如游梦般走完全程。虽拍了些照片,也不知是丑是美。 二、欣赏蒲甘的落日 听说不久前,因爬佛塔观景,砖块一松,摔死了二个西洋人,从此景区管理部门禁止攀爬佛塔。其实早该出这条禁令了,摔死人不是小事,保护古迹更是大事。所以,导游带我们到一个小山坡上看日落。山坡不甚高,周围佛塔也不甚多,但视线很开阔,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山坡上己有不少游人,朝夕阳的一面架了十几门“大炮”,我在大炮间选了一个位子霸定。我旁边是一个很高大壮实的黑人女士,还有一个是我们团娇小的女游伴,有游伴开玩笑说我变苗条了,我说在黑塔旁的原故,又说那娇小的女游伴变“小精致”了。突然,那黑人女士用中文大声说:“你们说什么”!大概她听到“黑塔”己不太高兴,又听说“小精致”,以为是侮辱她的话,她随手拿出小电脑查,查不到,更生气,我叫她查“精致”,再加“小”,她查到了,开始笑了。说自己是美国纽约人,在上海读书,己三年了等等,变得热情起来。 现在会说汉语的人越来越多,或许若干年后,会汉语能象会英语一样可走遍世界了。我可能还赶得上。这件事也给我启示:任何场合不能说不礼貌的话,尤其不要以为别人听不懂。 说话间太阳已经下沉,天边泛起淡谈的红光,但没明显的彩霞出现,地面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塔尖、树梢浮在上面,看上去挺美的。也有人说雾其实是车马扬起的灰尘,感觉美就好,何必深究。但我只1000万像素的手机根本拍不出肉眼看到的样子。我又一次用“阿Q”精神战胜了自己。己亲身欣赏日落美景的全过程,也亲眼看到了,足矣,何必留影只为他人作嫁衣呢。不过也拍了二张。自己也看不上,算作留念吧。 三、观景台看日出 不少人说蒲甘的美在早上的日出与傍晚的日落。所以,27日安排看日出,而且在蒲甘唯一的有30多米高的观景台看。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日出日落看多了,从未觉得好看过。也许如罗丹说的“世界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明天去试试我的眼睛。 4点50分叫早,5点10分出发。如按日出时间还可迟点,导游怕观景台的电梯人多一时上不去。所以那天我们差不多第一批到。天还很黑,“鱼肚白”还没出现,有的人用手机定方向,可能信号差,不太准,内行人用北斗星认东方日出的位子,就站在那里等日出。 蒲甘的气温,中午30多度,但这时可能不足20度,我虽加了厚衬衣和马夹,还是很冷。观景台上冷风呼呼吹来,无可躲避。气温虽低,但夜空非常清明,满天星星,无月亮,星星颗颗分明,有明有暗,有大有小,有的一闪一闪,还以为是飞机呢。我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的看夜空看星星了。真是意外收获。 一会儿东方发白,又慢慢变红,接着第一束阳光喷薄而出,接着整个出来,光芒四射,大地沐浴在红光里。我自知装备不如人,就死了拍照的念想,但成了生平第一次认真的看日出。也许印在脑子里的照片更久远,这又是意外收获。 日出既看,趁很多人还在拍日出照时,我转到北面热气球升空的方问,占定位子静等。这时热气球都在向里喷火,有几个已立起来,没升空,没看见篮子。大部分是红色的,挤成一堆。 一会有一黄色热气球首先升空,接着二个,三个,许多个,都陆续升起来了。不仅有红色、黄色,还有绿色。 这些热气球都向西南一个方向飘去,大概风往那个方向吹。热气球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快,有的慢,似乎是有意分散开来似的。热气球下,就是一座座佛塔,在初阳的映照下,先为红色,一忽而成金色,镶嵌在绿树碧水间,非常显眼,又有天上五颜六色的热气球,好一幅真正立体的无限壮丽的蒲甘清晨美景。听说蒲甘乘热气球观景是全球二个最佳地之一,另一个在土耳其棉花堡。都需提前几个月预约,且价格不菲,蒲甘每人1000美金。不过他们主观为自己,客观也为他人,为蒲甘添美增色。如我碰到他们,真该送一份礼,只少也要说一声:谢谢。 这时,天己很亮,初阳的红光充盈四周天边和整个大地,天上布满热气球,地下佛塔被霞光映得更红更鲜艳夺目,绿树苍翠更添勃勃生机。此情此景,怎一个美字了得。 忽然一群大雁也来赶热闹,好象与热气球试比高。还嗄嗄的叫了几声,好像是与我们打招呼。 热气球渐渐远去,天已大亮,游人开始下楼,可我意犹未尽,迟迟不愿离开。到下面又拍了二张过隐。 回来看热气球的照片,自己觉得不错,自信我的眼睛有发现美的能力。 四、逛娘乌镇市场 依行程有逛市场一项,起先我不解,市场到处都有,宝贵的时间用在这里,值吗?既然早已确定,就去吧。 娘乌镇市场不在露天,在非常简陋的棚棚下,摊位紧埃摊位,走道仅够一人通过,人交汇需到叉口。拥挤而零乱,其实顾客并不多。一走进去一股很浓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而且这样的气味充盈整个市场,奇怪的是卖鱼干的摊位并不多。市场里什么都卖,瓜果蔬菜,粮油鱼肉,小商品,衣服鞋帽,工艺品,还有不知是真是假的古董。 小吃店,店主直接用手抓米面,拌上糊糊的调料送给顾客,顾客毫不在意,还吃得津津有味。有不少买缅甸特色服装一一纱笼的摊位,一条3000多元,也可现场加工,大的加工摊有四五台脚踏缝纫机。水果推很多,卖的最多的是香蕉和椰子,一排挂三四米长,300一400元缅币一斤。米用斗量、油用桶计,米约400一500一斤。肉摊不多,只有猪肉,鱼摊更少,只一二摊,且无卖活鱼的。卖槟榔叶的摊位到有好几摊,与槟榔果子一起卖。还发现茶叶象国内芥菜一样用盐腌着当菜吃的。 所有商品比国内便宜很多,如当地人买肯定还会便宜。去市场的顾客,几乎都是当地人。大概我们去早了,一会顾客就多起来了。 在回来的车上,忽然茅塞顿开,知道为什么游侠客要按排逛市场了。因为去一个国家,只看景点是不完全的,有时展示的很可能是虚假的。而且,所谓人文景观,既包括历史的,也应包括现状的,市场是最真实也最能反映现状的地方。 从市场看,缅甸百姓温饱没有问题,就是肉食比例少点,穿着很随便,没名牌概念,日用品充足,但低档了点。一个典型的落后的农业国。 社会的发展证明,光靠农业富不了,靠旅游,层层分成,留给当地的是小头,也富不了。发展工业是上策,但缅甸基础建设,政治清明与稳定,民族矛盾,国际关系等等,问题一大堆,千头万绪,谈何容易。但愿佛佑缅甸。 作者:高卫星 供稿:潘以和 缅甸行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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