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连载】我所暗恋的贴吧十大MM
本帖最后由 荀彧 于 2011-3-25 17:08 编辑(10)祖国的叮咛 她是一个养鱼的女孩,似乎永远在一间僻静的鱼室,娴静地往鱼池里喂些细碎的鱼粮。她有时透过玻璃和游来游去的七彩之鱼诉说自己的心事。但她并不忧郁,相反她是一个开朗的女子。经常在贴吧寻找朋友,热心帮助他们。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贴吧里碰见了这个文采出众的女孩,她在优雅地写诗,跳脱自己的青春与梦想。这种古典贵妇式的魅力深深打动了我。我很直接,直接去她的别墅,我看到七彩的鱼,极淡的月光,还有穿梭而过的夜莺。她也很直接,直接去铺炕,在这一刹那,我的悲伤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身体不断地退后。天妒良缘,炕,这是多么悲剧的名词!我是一个南方人,从不睡炕,巨大的风俗差异抹杀这段还未开始的恋情。我在归路上,月丢失在乌云间,那夜只堕了几点微冷的清雨。 (9)sally1026
我和叮咛就这样无疾而终,第二天早晨她送给我一尾七彩的金鱼,以作告别的礼物。我把鱼儿养在天顶上,趁公园老伯不在或者打晕他的情况下拔些柔美的青草放在鱼缸里。我常独守在天顶上,看着鱼儿的尾巴朝着晚霞褪逝的方向挥舞,此刻,无言的忧伤扰乱吾心。 夜色深浓,我打开电脑,瞎逛贴吧,偶在吕布吧驻足,遇见SMM。她的名字是何种意思呢?突击或者出发,或者在酝酿一段即将迸发的感情。还有她的头像,如此像我初中暗恋的第72个女生,尤其是拿相机自拍的定格,简直是一对姊妹花。只是72她很文静,不爱说话,而SMM更有热情,气质上接近知性白领。她拥有极强的交际和管理能力,有时在她面前我不觉暗自惭愧。因与72的一段过往情愫,李义山的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让我坚定对SMM的暗恋之心。 所以我立即加入吕布吧,成了她管理的一员,又发短信去和她商谈建交事宜,实乃借故接近心上之人。她不愧有知性的美誉,只理智的用外交术语拒我不轨之意。又因其出众,故惹来无数狂蜂浪蝶的骚扰,从大陆出发可以排到日本的富士山,而我的位置更在富士山山后的关东平原。为了插队,我花光本月的所有积蓄,买了辆凤凰牌的老爷自行车,估计时速超过10码,我将盛着我偷摘的樱花,踩着月光的行板,去见我暗恋的女神。
OH,My God!鲜花盛放时,我将带着你驶过富士山的缺角,抵达宁静的港湾。
God回答说:“年轻人,这一天回来的,只不过要等中国队世界杯再次出线!”
OH,My God!听完,我大喊一声,从车上摔下,头发掉了一地鸡毛,鸡毛粘上满头白发,太残忍了! (8)星彩 自从2011年17日晚,国足逼平乌兹别克,小组赛即打道回府,之后,我和SMM之间的发展仿佛遥遥无期,就像守望一只吊死的兔子复活一般渺茫。人亦变得颓废,以上网Q聊打发无趣的时光。这一晚我和三国吧Q群的非法操作、文和、轩辕几头色狼兼赌鬼玩玩麻将。牌运极差,从未自摸过,一直在点炮。 怒了,遂摊牌长叹,点上一支廉价的香烟,在袅袅烟雾中麻醉自己。非法他们为了抚平我的创伤,故发了些有趣的图片。果然眼前一亮,日本女生的痴态在Q群里引起一阵狼嚎,只听中间杂着一个清脆的呐喊声:“不要在群里发H图!”多么正义的女声,洋洋盈耳,宛如天籁。更使我神醉的是这个女孩只有十一二岁。我一向不是萝莉控者,但也决不否认在感觉来临时蠢蠢欲动,而况到了我这种猥琐大叔的年纪,又何所求呢? 她叫星彩,很有个性,我试着说我暗恋你,她回答说,那就恋吧,我说我们约会吧,她说那就约吧,00后不羁的个性就像一匹野马,驰骋在我心上的草原,迎风扬鞭,一日千里。 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日落时分,本来是约好看场电影或者逛下夜街,但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她有一条极柔美的辫子,一双乌黑的眼睛,说不出的可爱。我跟她说:“小妹妹,叔叔带你去看金鱼好不好呀?”她眨了眨大眼睛,踯躅不定,我又坏坏地笑道:“金鱼眼睛大大的,好好可爱的。”她终于被七彩的金鱼所诱惑,点了点头。 我把她带到天台,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我们在一起。无星月之光,她有点害怕,惴惴道:“叔叔,点灯吧。”我故意说,灯坏了,怕怕的话就躲到叔叔的怀里。她犹豫了一会儿真的躲进我的怀里。风微冷,我温香得抱,只觉得暖流袭身,正考虑要不要给她一个法式热吻,忽然,她一把推开我,大喝一声:“我爸是李刚!拿下!”话音刚落,从黑暗之中闪出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使一招泰山压顶,闪电般击向我的后背,使我跌倒在地,另一个以膝盖顶住我的身体,一招断骨分错手使得出神入化,咔嚓一声,我似乎听到自己骨头脆裂的恐怖声,我忘了惊叫,怒道:“这是我家,你们是谁,敢擅闯民宅!”“哈哈!”两个男人狞笑道:“我们是谁?你小子耳朵聋了?我们是李刚女儿的保镖!牛吧!”说完,将烂泥似的我绑到星彩面前。 此时,星彩在天台上燃起美丽的烟火,烟火初照她柔美的脸庞,静谧如初,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良久,在我的阵阵哀痛呼嚎声中,她轻蔑地用乌黑流动的大眼睛白了我一眼,淡漠地道:“这鱼不错,晚上叫凤姐给我煮了,哦,要红烧的,不要清炖,最讨厌清炖的了,无味。”两个大汉讨教说人怎么办,星彩挥了挥手,这姿势像极徐志摩的破诗,不带走一片云彩。我心里正想说星彩妹妹金鱼是不能吃的,就被保镖们拖走了。 两个保镖夹着我下楼,我跟其中一个年轻的说,大哥,你们把星彩妹妹一个人留在楼顶多不安全啊!PP上就挨了他一脚,他边踢边骂:“甭给我装情圣,老子长得像青蛙王子都没沾不到边,你丫就一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天太黑了,灯下黑啊,黑得不见五指。 当天晚上,我就被投进传说中最恐怖最阴暗的人间炼狱——三国吧小黑屋。 本帖最后由 荀彧 于 2011-3-26 14:30 编辑
(7)凡人邬思道 上
蟑螂亲你脚丫是什么滋味呢?
饮着酒的贵族是不会知道答案的。
我在三国吧小黑屋,啃着麦杆,透过它感受阳光的希冀。手抓一块黑炭,在囚壁上信手涂鸦,好一副春宫图,足以惊艳古代宫妃寂寥的心扉。我哼着莫名其妙的小曲,旋律是多么忧伤,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将溺死在何方?有谁能与我解忧,赠与刹那知己感动,复尔翩翩一舞,流一涧清泓似的泪,只为颓废的我。
恐怕没有吧,无所强求。我睡着了,睡死在我的梦里,蟑螂亲我的脚丫,多么有趣的接触。晨,我还未死,故尔能醒来见到身上的棉被已挪到狱友的身上。他睡得很香,掠夺别人那点仅剩的温暖,仿佛很知足。
吃早饭的时候,麻烦终于来了,我嘴里正啃着一个菜包,咸菜根不加菜油那种包子。此时,年轻英俊的监狱长迈着方正的步伐进来查房。他一眼瞥见那副春宫图,道学习性上来,不由大怒,拷问是谁亵渎国家刑狱重地。狱友咪着他那双老鼠般的小眼睛,结结巴巴随便一句就供出了我。
负责擦干净墙壁后,另涮洗了十间小黑屋的马桶,接着被令抗着一块大黑板,上书“我乃猥琐小强,专偷女人内裤”等字样,绕监狱操场跑二十圈,而监视我完成责罚的正是出卖我的狱友———小老鼠。
初夏的早晨,出来做操的犯人围满草地,我小丑式的举动惹来他们集体的哄笑声,其中几个乖张强横的犯人更尾随身后,使劲用手扯我裤子,嘲弄道:“让爷们瞧瞧,你小子一定将偷来的女人玩意套在了里头”我在与屈辱赛跑,仿佛一只沙漠中将要渴死的秃鹰,恨不得喝尽自己的血,极速飞驰而死。
我跌倒的时候,衣角好像触碰到什么,抬头一望,白色纸张在絮风中飞舞,这一刹那,我瞥见了一个独特的女子,白衣胜雪,苍白的脸上勾勒一抹柔弱的微笑,虽非绝色,气质上却说不出的优美出尘。她弯下纤腰,静静地拾起散落的纸张,翼翼地叠好,然后回头冲那群人犯轻嗔道:“你们还不走,接着去锻炼吧。”说来奇怪,这些凶悍无比的无赖很敬畏这个泉水一样的女孩,相继讪讪地走开。她示意我坐在石凳上休息,转身离去,很快又回来,轻声说:“我帮你向狱长求情了,可以不用受罚了。”
小道,竹色微浓,我随她共一段静默的纤程。韵服幽嫺,凝却花香。
她轻启樱唇道:“你知道这是何处?”
我轻佻地笑道:“这里不是传说中最恐怖的三国吧小黑屋吗?有你这样天仙似的MM,我看也不怎么可怕嘛,哈哈!”
她脸色水一样平静,递给我一份报纸,淡淡地道:“你看这是什么?”
那份报纸崭新出炉,飘溢浓墨的清香,只见首版标题上大书“局长女儿甘罗再世,天台夜擒金鱼佬”,这也罢了,后面的正文却报道这金鱼佬素常如何坑害几十幼女,被李刚女儿如何勇闯敌窟,如何智慧引金鱼佬掉进陷阱,如何镇定指挥便衣擒拿,妙笔生花处,仿佛笔者亲临其境一般,最后一笔说,据悉当夜金鱼佬在狱中畏罪自杀,尸体已作人道处理,云云。
我惊讶道:“怎么我死了?他们不打算放我出去了?”
她浅笑道:“你没死,但他们不会让你回到人世。”
我惊怒道:“我哪有坑害几十幼女?只一个还是未遂的,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于他们又有何好处?”
她怜悯地望着我,说:“据说李刚下月要竞选正局,想借女儿一事炒作,得到舆论的支持,而他女儿也可以自小出名,为以后仕途铺平道路,陷害你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我苦笑道:“亏他们父女好心机,那我该怎么办?”
她鼓励道:“你用不着失望,他们利用关系送你到三国吧小黑屋,是希望你永远在人间蒸发。他们算漏了一点,三国吧小黑屋并不可怕,这里刑期最长只有十天。你已过了一夜,只要不在里面犯事,九天后就可以出狱了。”
我兴奋地说:“依你的说法,九天后我就可以重见光明,回到人间!”
一片落花坠在青丝上,她轻轻取花在手,放于道旁小溪里,流水栽花东去,划出一段优美的弧,良久,她回眸一笑,说:“那倒不是,你出狱后,将到贴吧世界,而非现实世界。贴吧世界是一个超越时空的独立王国,里面的子民大多数信奉春哥,少数异教徒的信仰却在曾哥身上,曾、春二哥有一个共同的母亲——度娘。度娘掌管着除贴吧之外另七重世界,是主宰无数中文网民的女神,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你在贴吧世界一年之后,参加度娘驾校考试,才可以决定是否有资格回答现实世界。” 牛啊
再接再厉 本帖最后由 荀彧 于 2011-3-27 19:05 编辑
她在短暂的同行里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譬如这崭新世界的生存法则。在一棵榕树的拐角处,我们即将分手,她忍笑道:“呵,狱长只罚你擦洗墙壁,后面这些事情是你狱友这个促狭鬼捉弄你呢。” 我回到犯人宿舍,怒火中烧,一把扯过狱友问他有没这事,他咪着小老鼠般的眼睛,间或瞳孔咕溜转动,趁势倒地抱住我的大腿求饶:“大哥,我错了!只想和你开个玩笑,这不,我在操场上也没跟那帮挨千刀的犯人折辱于您啊。” 我一脚踢开他,喝道:“放屁,你以为我眼瞎了?扯我裤子扯得最开心不就是你?”他假嚎道:“我无耻啊!我不是人!可是我妈喊我回家吃饭,要不我三个童养媳就要陪村长了。呜呜,天太黑了!” 我再一脚踢他pp上,怒道:“你瞎扯蛋,给我滚!” 他头点地,屁股朝天,敏捷地绕狱室滚了几圈。面对这种活宝,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我沿壁角而坐,韶光飞逝,晌午,黄昏,小月初上,但我不得见阳光、晚霞与月色的姣美,阴室之下,独对一个猥琐的活宝,但即使猥琐,如遇孤独之境,亦觉得几分亲切,遂开口聊天。 “刚才在操场上,你们怎么会怕一个娇弱的女孩?”我不解地问。 “咦!”他惊诧道,“她没告诉你她的名字吗?那可是有背景的人啊。”
这才发现我连她的名字都没问,急忙问道:“快告诉我,她叫什么?” 他用手抚摸唏嘘的胡渣,故作高深道:“那姑娘叫凡人邬思道,网民都昵称小凡,她和三国吧冯吧等都有交情,她本身也是一个小吧,可以送犯事的人进小黑屋,虽说只能关一天,毕竟也是有权采取措施的人,所以无论多野蛮的犯人都不敢开罪这小姑娘。” 原来如此,我只是个犯人,听到这些话,又是感动,又是觉得和小凡的距离远了,像一面无形的墙隔阂着。索然无味之时,又默然不语。想养鱼的女孩,想载她游玩的Smm,想骗我的星彩,又不得不想初遇的小凡。我本是一个多情的人,又是一个多么无情的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不眠的夜,我和月光只一墙之隔,在狱友打嗝放屁磨牙梦呓声中,我默数着羊的只数,只是自己,不属于羊群,歧路亡羊,我迷失在何处? 九日后,夏雨浓密,我在古道上独行,我想免费洗澡,所以我不带雨伞,我根本买不起雨伞,衣衫褴褛,笑着唱着,赤贫的我唯有雨愿意和我不成调的调子,噼啪作响,打残了初荷、燕巢和孩子野营的梦想。雨和我都是隐晦的。 我直入三国吧办公大楼,门口保安可能被老婆拉去通马桶了,遂如入无人之境。我在一间小吧办公室找到了小凡。她正低头收拾,把诸种物件放进箱子里。一抬头,瞥见我,她居然没误认我是犀利哥,暖暖地笑道:“你出狱了啊,右脚怎么了?”我竭力使自己冷静,淡淡道:“蟑螂啃我脚趾,我也啃它了,然后装进自己的肚子。”她右手递过毛巾,我没有去接,只是问:“你收拾东西,要离开这里?” 她还是替我擦干衣服,轻声道:“是的,离家太久,想回去看看。” 我说不出话来,只低头帮她整理东西。快要整理好的时候,我蓦然生出一股冲动,说道:“我能抱你一下吗?”不顾她同意与否,我轻轻拥抱了她一下,然后转身离去,让雨水淹没我的心跳和热血沸腾。 我赤足感受雨的微冷,说不出的孤寂,疼痛,但是清醒。 忽然头上的雨水被一抹油纸伞遮住,只沿着伞架如瀑布分几注倾泻而下。 她伫立在身侧,静静地道:“一个人不管多孤独,多痛苦,也不要自我折磨。学会照顾自己好吗?”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苍白柔弱的笑。她转身告别,从包里取出另一把油纸伞,为自己打伞,沿无人的古道,茕茕南行。 这一刻,我才发现,她也是一个孤独的人。两个孤独的人各自孤独,这是我希望的故事的结束。多么自私残酷的我,虽无锦衣着身,亦薄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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