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为父(小说节选)
这是我最近写的一个小说里面的一段,本没有题目,暂且加个题目。希望大家提点意见,好做修改。这是写的是家庭遭巨大变故后 哥俩的一段故事,时间是1989年那会天气越来越热了,满红霞发现曾子贵从学校背回来的饭盒,里面剩饭很多。回到家吃的也很少,人也明显瘦了,今年这个夏天,老二的“苦夏”要比往年厉害,放暑假后,也懒的出去玩。在家无精打采的样子,爱坐着躺着,人没什么劲头。母亲自然是十分心疼,没有什么余钱买补品,曾家老大想起前段时间听村子老人讲的故事,决定去找五步蛇,老人们说有这个蛇的地方,有一种稀有的岩蛙,对滋补身体很好。
一大早,老大说是要去斫担柴。母亲说家里现在柴禾很多,等天凉点再说。子富只是回了句:天凉了,柴就少了 挑起柴担(挑柴用,粗竹两头削尖,可以插进捆好的柴垛子,方便挑柴)就朝龙王庙方向的深山走去。一般村民砍柴不会进到那么里面,一是路远,二是那片山深,湿气重,当地五步蛇传最多的地方,就在那片山谷。正因为那里有个古老的龙王庙,有些传闻更是夸张:说是有大腿那么粗的五步蛇修成精了,那庙修来就是为了祭拜成精的五步蛇。不过连村子里年岁最长的老人,也说不清楚那座龙王庙什么时候修造的。子富爬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见到了前面山岭头上的石头垒起来的龙王庙。后面的深谷,就是子富要去抓岩蛙的地方。
越接近龙王庙,山路愈发杂草从生,几乎看不出路来,爬上岭头,看清龙王庙就建在一个稍平的突起的地方。许是长久鲜有人迹的缘故,显的格外冷清破败。十几年前祈雨的稻草龙还摆在那儿,封在草龙身上的红布已经蒙了一层灰,但红布有几处显得很干净,像是用拖把拖过留下的痕迹。在满是旧尘的庙里,十分显眼,只是身处其中,会莫名的觉得身上起了寒意。子富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父亲和他说的话:当年子富母亲随着上山祈雨的村民,在庙里上了香,才怀上的子富。那时子富以为父亲只是哄他的,现在似乎信了父亲当年说的话。这样一想,子富觉得和草龙近了几分,上去小心的扯了以块红布下来,想带回去。掸去尘土,折好往口袋里装的时候,低头看见草龙肚子下一段至少比手臂粗的蛇身动了一下,曾家老大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了,抄起靠在石墙上的柴担,猛的退出来五六米开外,双手紧握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蛇身。
蛇身子又动了一下,子富觉得身上有凉风吹来,不禁笑骂了一句,原来那蛇身不过是蜕下来的蛇皮,走近仔细一看,那蛇皮至少也有四米来长。刚那下子,惊的子富一身汗,坐到庙外的石墩上,让凉风静一静心绪。
这时日头已经挺高了,斜着射到脚下的谷底,光线斑驳,若隐若暗。子富足足坐了半小时,还是决定下去。
这么长的柴担带着不方便,只带着柴刀和捆柴的麻绳和一只尼龙袋。从坡度稍微好点地方,摸索着下去了,和一般的山林子也无太大区别,只是人下去,在大夏天,觉得凉快,越往下,感觉越凉快。能听到谷底小溪流水的声音了。
终于摸到谷底了,也只见到几只山松鼠,和惊起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子富沿着溪流搜寻起来,运气很好,没一会功夫,就捉到了两只岩蛙,这个其他地方很少见的蛙类,在这没有人迹的幽深的谷底,倒是很好找,甚至可以说很多。找了一个多小时,拎在手里的尼龙袋已经挺沉了,也没见到村子老人说的时常和岩蛙一起出现的五步蛇。掂量了一下,足有四五斤了,在那个年代,一对不论大小的岩蛙能卖到上百元。子富心中有点不安起来,倒不是因为在这无人的谷底感到害怕,而是意识到自己手里提的东西价值四百百元后,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里涌动,让他感到不安。把袋子打了个死结,系在腰上。子富决定上去,向上反倒比下来时容易,也没有刚下来的担心紧张感。
这时日头已经移到山谷正上方了,谷里的温度似乎也上来了些,爬了一半,子富觉得热起来了,这凉风也不知道去哪了,没多一会,汗就把衣服浸透了,快到岭头了,子富一只手搭在一颗碗口粗的树上,一只手握着柴刀拄在地上,歇口气。回头望望下头的谷底,心中有一丝成就感。还未及多想,身上突然有种过电的感觉
头皮发麻,子富回头时瞥见了身旁腐叶堆上盘着一团东西,曾家老大本能用力一撑拄在地上的柴刀柄,同时跃起,双手猛的抱住树干,双脚蹬在树上。几乎同时那蛇也向前猛扑一口,但是咬空了。只要刚才和蛇距离近一小步,子富实逃不开的;或者说让这蛇再晒会太阳,再活跃些,子富怕是还没见到这蛇,便被咬了。
肩头一股火辣辣的疼。原来在猛的抱树时,握着刀的手没有松掉柴刀,甩过来的刀头,刚好从树干绕过来,斫到了肩头上,一个深深的口子,血顺着胳臂滴下来。忍着疼,子富往上挪了挪。只见那蛇昂着大三角头,
吐着鲜红的信子,蛇吻向上翘起,正是这五步蛇。虽没有庙里蜕皮的那条蛇那么粗大,但是盘在地上也是一大垛。
子富腾出一只手,用柴刀对着五步蛇,不知道是鲜血的味道,还是岩蛙的气味刺激,原本不轻易出击的五步蛇显得异常躁动不安,三角头斜向上对着子富,那摸样,直压的子富大气都不敢喘,只是死死的盯着蛇头。那蛇又一次扑上来,这会因为距离远,只咬到刀背,便缩回身子了。太异常了,这五步蛇凶的异常,没过几秒,又扑上来了,子富看准了,紧起一刀,把那蛇砍成两段,蛇身翻落在地上,不停的扭动。子富不敢下树,直到确定没动静了,才跳下来,慌不择路往上爬,身上被杂刺剌出一条条血痕。
到了庙前,看了肩头的伤口,口子虽深,但没有伤到骨头,子富把刚来时扯下的红布在肩头缠了一圈,用牙咬住一头,打了个紧紧的结。血慢慢止住了。根本无心在这里多留一分钟,正想拿上柴担回去,发现原本靠在墙上的柴担子,横在离庙边十几米远的草地上,周围也没什么异常。子富拣起担子,小跑着下了山岭。到家后,方觉体力脱虚了。
{:soso_e156:} 顶帖{:soso_e163:} 看长,没看完 看了之后很紧张,楼主快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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