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演讲（二）
是痛恨还是庆幸我这杂碎 尖细 固执的记忆
自幼胆小
在糊着白灰色泥巴墙脚的暗洞里
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没见过阳光，身上只长些白灰色稀疏的毛
母亲疼爱
找来的食物总是让我先吃
还经常带回来一些上面有黑色方块的白灰色纸片
出于无聊 寂寞
我看懂了那些黑色方块
母亲决定告诉我往事
他们曾生活在一个疯狂的世界
蚯蚓是那儿的国王
施下了一个咒语
任何人只要讲一句心口不一的话，甚至在梦中
就会变成蚯蚓
族群灭绝的前夕
他们躲上了偷渡船
而母亲和她肚子里的我 是那船上唯一的幸存者
我仍旧体质羸弱
一天，闻到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
母亲说那是炖肉
看我嘴馋的样子
母亲和往常一样出去
天都黑了，墙洞里渗进了白灰色的月光
我很饿，也很恐惧
房子主人恶毒的咒骂声让我从不安中惊醒
我爬到洞口
看到了炖锅上露出了一小截白灰色的尾巴
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随着一辆满是烟味 汗味 还有呕吐物酸腐味 看上去要散架的白灰色车子
来到了城市 ，孑然一身
虽然我认识字，我依旧不明白人们在做什么
跟着汹涌的人群
走过一站式购物广场
钻进写字楼大厅里早衰的白灰色沙发里
看到了服务台小姐巨大的腿 和被白灰色裙子紧紧包裹的臀
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鞋子，奇形怪状的脚步声
一天又一天，我就这样观察 思考
总觉得自己
除了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样排泄之外
再无相同的地方 {:soso_e150:} {:soso_e146:} {:soso_e132:} 摇骚橹老弟，我在宁海风俗中，有一贴“摇燥橹”不会昌犯你吧。 {:soso_e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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