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的光

-╄v禙叛︷℡ · 发表于 2010-3-26 15:46:55

几乎疯狂工作的一周终于结束了。今天周五，双休日到了，至少听起来不错。与同事吃完饭，聊了片刻，便上了工交巴士。回家。
车厢后面台阶上第二排右边靠窗的位置，是自己最喜欢且习惯的座位。头拖在车窗玻璃上，放松，身体随着车的节奏晃。惬意，安静。外面雨大，应是滂沱大雨，城的尘，在雨的洗礼中，变的干净，通透。行人少，很不耐烦的走或小跑着。其实，已经好些天不下雨了，但对这里的气候来说，让人感觉别它很久。车上，能闻到参杂着汽油味的湿，坐在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一身职业装，微胖，双下巴明显。厚重的妆被雨谢出了花朵，些感狼狈。一直用纸巾擦拭着脸夹和下巴，裸露在外的真实的皮肤隐约能看见皱纹和斑。自做镇定的顾不上别人扫遍她全身的打量的眼神。只是嘴上一个劲的抱怨。
雨一直模糊着我的窗，这是傍晚，外面的光同样模糊了我的眼，温柔，也有些死气。对于到这里快一年的我，从最初的不适应，略带焦虑。到现在接受，甚至感到别样的风情，也只是遵循万事世间规律罢了。只要彼此敞开胸怀，你能感受到这里的人，这里的文明，这里的空气，甚至一砖一草，在慢慢容纳你。也许自己应该心存感激，但同时也抹不去自己对它的“偏见”。这或许是愚蠢和傲慢的。但又能怎样，太阳，星，月明天都不会失约，这里的一切都在按时间和历史的必然性，静静的等待改变或已经在变化着，它影响着来到这块土地上的人，这里的人也潜移默化的造就着属于这里的独一无二人文和风景。而这一切，始终环绕在你周围，但又与你无关，你如一粒浮尘，它始终不会关注你的想法或改变，应是永远这样。有成千上万的人和我一样，在这里，为自己的理想而彷徨或艰难前行着。仿如追梦的人，梦是什么？那是一束光，黑暗中让你看清自己，如海角灯塔，引导你前行。窗外的那个背影，透过模糊的窗能看见轮廓消瘦，有些驼背，被雨淋过的白色衬衫贴着背部的肌肤，椎骨隐现。如佛罗伦萨博物馆珍藏的某位印象派大师的油彩画。现在，他也许比我更疲惫，但曾几何时，雄心壮志，远大报复都在他胸前烙下滚烫的代表家族荣誉，社会责任，朋友期待的印记。风雨再大，冲洗掉他不容现实的想法，桀骜的性格，专署的生活习惯，但解开扣子，胸前的印记像是受了远古不曾见识的诅咒一样，依然清晰，滚烫，令人印象深刻。现实让他悲愤。命运已定吗？为什么此时此刻要来这里？历经这里的风和雨，呼吸这里的空气，听听不懂的语言，吃不习惯的食物。我像很多人一样会问。希望又总是恰到好处是时机的抹平自己的痛楚。毕竟这里接受了你，你在这里找到了工作，有了屈身之所，有了关心自己的朋友，可以养活自己而不必客死它乡。所以，有理由安慰自己是成功的。
然后... ...
有一天，那个背影躲进这个窗，选择自己喜欢的位置，静静的坐，透过模糊的玻璃，去雨中寻找自己。
熄灭第三支烟，看了看自己的屋子，忽然发现很乱。才觉得自己最近生活过的不好，时间怎么流逝的？连收拾自己房间的时间后被压缩怠尽，写字桌上甚至有了一层薄薄的尘。想起一个朋友，他的生活习惯让人羡慕，又不可模仿，因那专属于他。关于写字桌的世界不用详提，但任何物品都应有它存在的理由和恰当的摆放位置。这一点应和怎样看待朋友不谋而合。人与人在一起都应有至少一个性格的契合点和恰当的时间，当然抛开名利阿谀，这是显而易见和让我感觉身心不适的。
关于感情。
关于感情避而不谈已很久，应是很久很久。把感情附注于文字每次都很困难。我曾担心这可能是感情思维枯竭的不良反映，但对于二十三岁的我，免有些夸张。我想避不了一直把心都放在朋友或工作上太多时间太长之嫌。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确有一个自己很爱很爱的人，当她对我做事方式或思想不理解时，自己很久很久没有过的那种心痛感觉由然而生。以往自己常说，爱就要大声喊出来，这样的张扬，这样的专注。但结果都是令人遗憾的。在上次“大病”之后，那种思想再也无法找回，也不想再找回，大概是自己真的有点成熟了。时间和生活的历练，让自己更客观更理性的去处理这些事情。甚至让自己越发老套和传统。如果说，我的思想有所诟病的话，自私是显而易见的。随时随地，自己永远不习惯去担当那个配角，或感情被主宰者。无论工作，朋友聚会，或是恋爱。自己深知主动的思维模式，会让你更快的发觉思维误导者的存在；会让你在思维转换时，占的先机；会让你爱的时候拿的起，放的下，或是知道如何拿起，如何放下。
我在朋友博客上的一个跟帖是这样说的：
那是一束光，有力的穿透云层，轻柔的洒在你干净的脸上。那时与你那样近，那样静。清晰记得你的脸，你的影，你的体温，你的味道。如今，虽在一个星球上，但我仿银河中的一粒尘，应是这样。在你开心时，不会记得我；在你受挫时，怎么也找不到我；在你想说爱时，无法靠近我。当你转身，我轻轻落在你的发上，一直陪着你，你却永远不知道。对你，我不常想起，但当乌云笼罩，我总是抬起头，左手扪住胸口滚烫的印记，仰望天空，仔细寻找，寻找那束光的踪迹，过程令人神往，明媚，而忧伤。

JO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