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3:09

灵渡空间

似乎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或者说只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那里面藏着很多秘密,感情,还有人类最大的弱点。无论如何,当你感到孤独和寂寞的同时,或许欲望也同时在吞噬着你的灵魂.林青有他自己的空间,这个拥有高智商头脑,年仅38岁就已经坐上A市数一数二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头把交椅的人,他不喜欢被束缚。不管是谁也不可以。人人都喜欢自由,何况这个堂堂亿百房产的总经理。此刻的林青正在自己宽大的卫生间里悠闲的刮着胡子,看着自己略显发胖的脸他感到很愉快。是的,虽然已不是那个年轻不懂事的俊郎小伙儿,不在是一个满怀伟大理想的青年。吃了无数的苦,受了无数的罪,终于他成功了。十年,十年的时间,自己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一步一步的熬到了总经理,其中的辛酸苦泪只有他自己知道。遭过别人的白眼,被别人蔑视,那段时光,是他这一生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而现在,他什么都有了,惟独让他遗憾的是自己没有孩子,老婆秦雪雅没有生育能力。他并不爱她,爱的只是她家的地位和权利.这个大山里走出的孩子深知在这个花花绿绿的社会里金钱,地位和权利的重要性。以至于当三天前他老婆秦雪雅的突然失踪让他并没有感到不安和焦虑.反而让他感到更加轻松自在.这个深深爱了他六年也让他烦了六年的老婆突然不在自己眼前晃悠了,可以让他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空间里,他现在只想说五个字:终于自由了.已经是下午六点钟,电话响了起来.林青带着微笑走到床边拿起了电话.“喂!”“林哥,是我小凡.还记得吗?今天是我生日.”“当然记得,我已经叫手下定了蛋糕.今天海林夜总会是你一个人的.”“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我等你.”电话那头撒娇的对着电话亲了一口.“好的,八点我准时到.”放下电话,林青看了一眼床头自己和秦雪雅的结婚照,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当林青刚走出房门时,墙上的结婚照却突然无声无息的掉了下来狠很的砸在了床上.八点,林青的宝马准时到了海林夜总会的门前.门前站立已久两个彪型大汉很殷勤的为林青打开了车门.“林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就好象是已经练习了很多次的结果。林青点点了头,理了理梳的油光瓦亮的头发径直朝门口走去。这家夜总会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林青。因为这里有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老板齐大海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提起这个兄弟,或许除了他父母以外,他是这个世界上林青唯一不加防备的一个人。来这家夜总会的客人很少有资格到三楼的。除了一些特殊的人物。这时林青已经坐在了三楼的一个包间里喝着殷红的葡萄酒。林青的身边坐着一个打扮入时十分妖艳的女孩。她叫杨凡。刚来这家夜总会上班的时候只是个歌女。凡是对她打主意的人都没能得逞。因为她说她只卖艺不卖身。可林青例外。第一次见到林青就和他上了床。林青给了她五万,她把初夜给了林青。仅仅五万,她卖了她的贞操。从此林青就包养了她。给她买了一栋房子。“林子,最近生意怎么样还行吧?”说话的是坐在林青对面的齐大海。夜总会的老板也是林青的好兄弟。“还那样,没什么太大变化。”说着用手将杨凡搂在怀里。而杨凡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只手搂着林青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捶着他腿。“听说嫂子最近出事了?”“没事,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找不到家?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那边也就是走个过场,要不我派人去找找?”“不用,找不着更好,省的心烦。”说完林青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林哥,下面的人应该等着咱们去切蛋糕呢?”杨凡趴在林青耳边轻轻说道。“恩,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大海哥说点事马上就下去。”“那好吧你快点,我在下面等你。”说完杨凡起身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齐大海和林青俩个人。沉默了一会林青开口说道:“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齐大海回头看了看门口说道:“最近风声挺紧的,不太好弄,你再等几天吧。”“恩,你尽快吧,我到是也不着急用,不过还是放在身上比较塌实。”“好我知道了。开始了,咱们下去吧,别让人家等的太久了。”说完齐大海和林青一起下了楼。这个生日一直到11点才接近尾声。杨凡自始至终都像高傲的公主,似乎有林青在她身边她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这时林青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便一个人上了三楼的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林青大大的喘了口气。其实有好多应酬都是他不愿意参加的。像今天这种自愿的平时还真不太多。所以今天林青玩的很开心,舞跳的也很尽兴。林青看着自己的生殖器突然想到了杨凡在床上发骚的样子。林青总喜欢拿杨凡和秦雪雅做比较。在林青的眼里床的秦雪雅不过是一个只会咬着嘴唇的哑巴。在她面前有的时候甚至都不会勃起。而杨凡则不一样,他和杨凡在一起整夜都在缠绵,而他一点也不觉得的累。这时突然‘咚’的一声把林青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就好象是西瓜掉在地上的声音。这个时候楼上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林青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喊了一声:“谁?”没有人回答。那声音好象是从另外一个厕所发出来的。他起身走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厕所门前,猛的拉开了门。里面并没有人。是我太过敏感了吧。林青心里想道。这时一个被灯拉的倾斜变形的影子覆盖上了林青后背上的灯光。林青猛然回头:“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想找我聊天吧?”林青想缓和一下黑影所带来的冰冷的气氛。但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并不有趣。黑影冷笑了一声:“我来找林老板当然不是为了聊天。”林青有些生气:“那你来这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哈哈哈哈哈......”“你笑什么?”林青被黑影笑的有些不自然,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黑影突然止住笑厉声说道:“我想这一面应该是我们在这个世上最后一面了,以后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林老板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有人叫你来杀我?”黑影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色手套带在手上:“林老板总算开窍了。”“慢着。”林青又退后了一步大声说道:“是谁叫你来杀我,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再说如果你真的杀了我,我的兄弟就在楼下,你能跑的了吗?”“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黑影说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弯刀,刀锋在灯光反射下所发出的寒光刺的林青睁不开眼睛。“救命啊”林青大声呼叫着。这应该是人在极大恐惧中所发出的颤栗的叫声。但林青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他所听到的只不过是三楼空旷寂静的回音以及楼下那若有若无柔和的舞曲。林青突然双膝跪地:“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有钱,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求你放过我吧。”黑影站在林青面前看着眼前可怜的林青:“对不起了林先生,本来我是挺喜欢钱,但这次不同,我别无选择。或许这就是你的报应吧。”说完黑影猛的抓起林青的头发扭转过来,拿刀的手同时划过林青的脖子。林青感觉脖子突然一阵冰凉,眼睛用力的瞪着,似乎眼球想从眼眶里迸出来。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听到是来自自己喉咙‘咕咕’的声音。黑影慢慢的走出卫生间关上了门。楼下的音乐还在继续。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3:28

早晨五点半刺耳的电话铃声把岳铭从睡梦中惊醒。是队里来的电话,叫他立刻去黄土路的海林夜总会,那里发生了一桩命案。岳铭任A市刑警队的队长有很多年了,曾破获无数起大案要案的他现已经48岁了。岁月的沧桑并没有写在他的脸上,但那满身的伤痕却让人肃然起敬。那些都是岳铭曾经破案时受的伤。这些伤痕是他的故事也是他的辉煌。但最值得别人敬佩的还是他办案时的沉着与冷静。海林夜总会。岳铭走下车看见夜总会的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旁边有不少夜总会的人站在那里。这时技术科的小李走了过来:“岳队您来了。”“恩,什么情况?”“死者叫林青。”“哦?”岳铭很惊讶的问道:“是不是那个亿百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林青?”“对,就是这个人。”小李接着说道:“死因是利器割断喉咙窒息而死。具体情况您上楼看看。小王正在给夜总会的人做笔录。法医正在赶来的路上。”“案发现场在三楼的卫生间里,发现死者的是这里的老板贴身保镖。”小李一边上楼一边说着。上楼时岳铭发现二楼的进门处上了把大锁。心里感到很奇怪,一楼是跳舞喝酒的场所那么按理说二楼就应该是给客人休息的地方,但这里为什么上锁呢?岳铭没有再往下想,最主要的还是先看看现场。死者林青还保持着倒地时的姿势,脸朝下趴着,双手努力向前伸着,左腿弯曲右腿伸直,死前似乎很痛苦还作了一番小小的挣扎。这时法医也到了现场,放下手里的一些工具立即带上口罩和手套开始了细致的证物采集。她连看也没看身边的岳铭一眼就更不用说一句话了。但岳铭早已经习惯眼前这位貌似弱不禁风女士的冷眼。因为这个人就是她的妻子,法医韩影。俩人已经分居了俩年。原因是岳铭不喜欢妻子的这个职业。成天和死人打交道甚至有时冷落了丈夫。其实他这个当丈夫的长年在外办案又何尝不是冷落了妻子呢?只不过人很容易发现别人的缺点,从不会注意到自身的问题。“去把王小飞给我叫过来,另外把这里的负责人以及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保镖也叫过来。”岳铭对着身边的小李说道。不一会王小飞过来了,他是岳铭的得力助手,即年轻又不失稳重,有好多案子都是他和岳铭一起侦破的所以岳铭很喜欢他。“岳队,您来了,口供基本录完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这是这里的负责人叫齐大海。这个第一发现死者的叫刘永。”王小飞给岳铭介绍着。“恩,”岳铭看着双眼通红的齐大海问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是,我就是,您就是岳队长吧?久闻您的大名了,来抽根烟。”说着从口袋掏出香烟递给向岳铭。“不会。”岳铭摆了摆手继续问道:“你认识死者吗?”“认识,何止是认识,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他的死对我来说打击太大了。您一定得查出凶手还我兄弟一个公道。”说完齐大海用拿着香烟的手擦了擦通红的眼睛。这个动作让岳铭注意到他少了俩根手指。“这个你大可放心,查找凶手是我们警方的职责和义务。”不知道为什么岳铭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如他表面上那么老实。岳铭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先暂停营业,但你和你的保镖暂时不能离开A市。至于什么时候可以营业我们警方自然会通知你,你明白了吗?”“好,一切听政府的,正好我也想散散心。”齐大海低着头说道。岳铭回过头来对保镖刘永说道:“你是什么时间发现死者的?”“大概五点钟左右,我昨晚喝酒太多尿急起来上厕所就看见了一个人趴在那。一地的血,抬起那个人的头一看是林总就赶紧去叫齐哥。”“对,对,这个我可以做证,我听他一说感觉事情不好就赶紧到卫生间来看,一看真的是我兄弟,就立刻报了警。”齐大海点着一根烟继续说道:“其实都是为了给小凡那个臭丫头过生日,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哦?小凡是谁?”“那是林青的最好的‘朋友’齐大海故意把朋友俩个字音加重:”男人嘛,一有了钱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我想岳队这种过来人应该是理解的。”“这个我不管,你说的那个小凡叫什么名字,她人现在在哪?”“说来也怪,昨天谁也没有看见她什么时候走的。本来她昨晚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岳铭又做了一些基本的盘问便放走了齐大海和他的保镖。但是在保证随传随到的前提下。中午11点,专案组基本勘察完毕,死者被运回市局化验,现场依然保持原样。中午吃过饭,专案组临时开了一个会,警员王小飞大概报告了口供的内容,主要是齐大海,及保镖刘永的证词。法医也简单报告了一下对现场的预测及看法,当然法医的话还需要得到检验报告的支持,不过预测来自经验,对争取时间,尽快把握住正确的侦破方向是极为重要的。时机稍纵即逝,一旦错过时机,让案犯从眼皮下逃逸,这就不是有没有面子的问题了,尤其这案子还带着公安部和市委领导的指示及期望。毕竟死者是A市重要房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岳铭就各方报告以及自己所掌握的材料总结了一下,他说,就现在的勘察结果来看,有几点可以大致确定,一,这是一起特大杀人案,二,死者是本市亿百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林青,与海林夜总会老板齐大海关系密切。三、昨晚林青之所以去海林夜总会是为了给情妇杨凡过生日。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杨凡下落。据海林夜总会老板齐大海称杨凡是昨晚离开的夜总会,具体几点没有人知道。四,派出所反映的情况:三天前林青报警说其妻子秦雪雅突然失踪。到现在为止仍没有消息。五,林青身上的财物一分未少证明不是抢劫杀人。所以接下来的几个工作重点:找到杨凡,一但找到立即收押。新警员张丰和刘枚去查一下林青的社会背景以及曾和什么人结仇。另外与负责林青妻子失踪案的派出所取得联系,一旦有消息立刻汇报。会开完了,人都走了,岳铭还坐在那里思考着什么。这时王小飞端着一杯茶走过来说:“岳队,怎么还没走,还在想案子呢?”说完把茶放到了岳铭面前。“恩,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有点奇怪,但到底奇怪在哪里怎么也想不通。”“不瞒您说,岳队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觉得这个案子和以往任何一个案子都不同,也许结局会让人出乎意料。”“哦?那你又凭什么这么说?”岳铭看着王小飞说道。王小飞神秘的一笑:“凭直觉。”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3:45

两天后的下午,王小飞走进了岳铭的办公室向他汇报检验科的报告和这两天的进展。“根据报告所说,林青的死因为利器割断喉咙致死。死亡时间是在当晚的11点到1点之间。张丰刘枚那边的消息是林青的社会背景很复杂。老家是在M县的F村。父母很早离异,先是跟着父亲生活到八岁,后其父因喝酒过量不幸坠入河里淹死。后被他二叔收养一直供他到上大学。海林夜总会的老板齐大海也是他二叔一个村子的。俩人从小到大关系一直比较好。在林青上大学期间齐大海因一件伤害案被判入狱,五年前刑满释放。值得一提的是林青的老婆秦雪雅是亿百房地产公司懂事长秦真的女儿。林青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他这位岳父的一手提拔。但三天前秦雪雅神秘失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秦雪雅以及林青情妇杨凡的消息。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王小飞报告完毕以后等待着队长的下一步指示。岳铭听完报告扬了扬手示意王小飞把门关上。“从现在的情况看只要是知道了谁在当天晚上11点到1点之间上过三楼也就基本确定了凶手是谁,是这样吗?”王小飞皱了皱眉头说道:”但当天晚上海林夜总会的内部人员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也没有人看到有客人或陌生人上过楼。因为发现的比较晚,所有的客人也全部走光,想找到当天的客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根本不可能。这也是本案不好侦察的地方。”“那么就是说排除了海林夜总会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可以这么说。”岳铭喝了一口浓茶继续说道:“没有人看到在11点到1点之间有人上楼能不能确定。”王小飞看了一眼队长说:“应该能确定。因为本来能去三楼的人就不多。三楼属于会客室和老板睡觉的地方。一般员工是不能上去的。怪就怪在能上三楼的人本就不多,但那些人确有不在场的证明。包括齐大海。”“那如果凶手本来就藏在楼上呢?”王小飞被岳铭问的一楞,一时语塞,因为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好吧,暂且不提这个疑点,我让你查的夜总会二楼上锁的事是怎么回事?”“这个我已经询问过了,据海林夜总会内部人员说,二楼是一些保安和服务员的休息室。三个月前夜总会的一个女收银员因失恋在二楼的宿舍自杀。后总有服务员声称二楼闹鬼。经常弄的一些服务员整天睡不好觉。这大大影响了服务质量。甚至有一次一个服务员因睡眠不足不慎将酒洒在了客人身上。齐大海一怒之下将那个服务员开除并把所以二楼休息的员工都赶了出去。让他们去别的地方租房休息。从那以后就把二楼上了锁。”“好吧,也就是说到现在咱们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岳铭的表情显的有些凝重。“是没有,我知道上头要限期破案,您的压力很大,但现在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王小飞说完倒了杯水坐到了队长对面继续说道:“岳队,凭您多年的经验您觉得这个案子的侦察方向应该是什么?”岳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小飞:“这个还用我说吗?现在主要是找到林青的情妇杨凡。她可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其次要尽快找到秦雪雅。暂且不说本案的凶手,你觉得作案动机又是什么?”王小飞说道:“我不敢确定。仇杀?又或情杀?应该都有可能。”岳铭起身踱起步来,王小飞看着岳铭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会队长在思考,这是他思考的标准动作,王小飞不想打断他的思路。突然岳铭拍了拍王小飞的肩膀说道:“小飞啊,我想过两天你应该要出趟差了。”“去哪?”“杨凡老家!”俩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不错,如果杨凡真是凶手,那么他作案以后大有可能会潜回老家。如果她不是凶手,听到消息以后肯定知道齐大海知道她生日舞会突然不见一定会怀疑到她。如果让齐大海抓住绝对会为他的兄弟报仇。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杨凡已经偷偷的潜回老家。”“那您看我什么时候出发,岳队?”“不急,虽然我们要在齐大海之前找到杨凡,但我猜齐大海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你先把手头的事情忙完,我还要和杨凡老家那边的警方取得联系,有助于你尽快完成任务。再去之前你先去趟林青在本市的别墅,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线索。”王小飞站起来一个标准的敬礼姿势:“坚决完成任务。”“好了,别给我来这套了,好好准备准备,随时出发。”“是!”出了刑警队,王小飞感到身体里的那根弦又在慢慢的绷紧。这是他在面对大案要案时精神高度集中所特有的感觉。就好象是野兽,当它要捕猎时,它身上的每根肌肉都在崩紧,等待猎物的出现,一击必中。不过现在他要做的是先去看看他那位爱好摄影的女朋友。想起她那位女朋友王小飞胸口一热,他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玲玲,玲玲,王小飞默念着他女朋友的名字。每次要去执行任务,不管危险与否,他都要去看看家人,和女朋友。他不和家人一起住原因是他不想和家人一起分享危险。这在他的生活中已经成为习惯。警察固然有他们的职责,有他们的纪律,但他们也有爱情。这应该是不管什么人都必不可少的经历。不管他们的职业有多特殊。但王小飞并不知道,他这次去看玲玲的决定将会令他后悔终生。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4:05

“喂!跟我说说干嘛这么好心来找我?是不是又要去执行你那什么狗屁的任务?”玲玲正坐在一家很小但很热闹的火锅店里,看着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的男人。男人当然是王小飞。“不执行任务就不能来找你?”王小飞反问道。“你到是跟我说说,你执行任务前有几次来找过我?我也不求人家什么花前月下,小桥河边什么的,但我好歹也是你女朋友吧?两个人都在一个城市里一个月也见不到你几面,你就不怕我被别人抢走?”玲玲撒娇似的撅起了小嘴。“我不是工作特殊比较忙嘛,再说上次我休了一次假不是陪了你一个礼拜吗?”“你还好意思说?好不容易休了一次假你说是陪我,其实在你家给你妈干了一礼拜活。你有没有真真正正的陪我逛过一次街?”王小飞自知理亏,握住玲玲的手说:“好玲玲,我知道我错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要不,等这个案子破了我们就结婚吧?”“哼!你想的到美,你这个小警察结婚以后拿什么来养我?”玲玲把脸凑近了些神秘的说道:“又有新案子啦?给我讲讲?”“玲玲”王小飞正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纪律。”“好啦好啦,就知道你会摆出这么一副嘴脸。你们那什么破机密我才没兴趣知道。我最近不上班了你知道吗?”“为什么?”“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累了,不想干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吗?那你养我啊。”玲玲注视着王小飞,看着他的表情,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别开玩笑了,我那点工资你又不是不知道。”“瞧把你吓的,真要让你养我啊,恐怕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我是想搞摄影你也知道我喜欢这个。”“恩,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王小飞看了一眼手表对玲玲说:“你吃饱了吗?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哎!真不知道你要忙什么,吃个饭也这么着急。”玲玲不高兴的嘟囔着起身离开。路上,玲玲抱着王小飞的胳膊头甜蜜的靠在他的肩上。对玲玲来说这副宽阔厚实的肩膀给她带来的是无限的安全感,是她避风的港湾。可她靠在这副肩膀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玲玲,这几天我可能要出趟差,反正你现在也没事,有时间就多去帮我看看我的父母。他们可是很喜欢你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的。”“少臭美了,你这个当儿子的都不去还想让我去。你出差我跟你一块去。”“那可不行,我可去办案,不是去玩。”“不嘛,我就要跟你去,我好不容易现在有时间,我要多一点时间跟你在一起。”王小飞停住脚抓住玲玲的肩膀说道:“玲玲,别胡闹好吗?你也知道我们出去办案是有一定危险的。万一你出什么事让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玲玲甩开王小飞的手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好啦,大警官,不去就不去嘛,真受不了你这个一本正经的样子。”王小飞一听玲玲打消了跟他一起去的念头也高兴起来:“你不喜欢我正经的样子,我给你来个不正经的。”说着一把抱起玲玲向前飞快跑去。“啊!”玲玲惊叫一声用力拍打着王小飞的后背:“讨厌,快放我下来。”把玲玲送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王小飞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幕里。司机是个很胖的中年留一脸胡子。“先生,您去哪啊?”“虹泽园区。”“嗬!在那里住的人可都是非富则贵啊。您是住那吧?一看您就一脸富贵相。”王小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点燃了一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似乎再想着什么心事。司机也很识趣,一看王小飞没说话也没在继续什么话题。40分钟后王小飞站在了林青的别墅前。站在这个二层气派的大房子面前王小飞突然很感慨。曾经这里是一个家庭,但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一个独自立在黑暗里没有人气的空壳。突然二层的一个房间里的灯亮了,一个人影随之闪过。王小飞一楞再看时灯又熄灭了。难道是林青的妻子回来了?王小飞暗想道。不管怎样上去看看再说。走近一看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王小飞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院子里的花草修剪的很工整,还有清澈见底的游泳池。一看这里的主人就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王小飞还是礼貌性的按响了门铃。可过了半天没有人回应。王小飞一推,门开了。奇怪,怎么这里的门也没有上锁。房间里黑呼呼的一片,“有人吗?”王小飞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掏出打火机打亮,找到了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房间里顿时一片光明。随着灯的打开给王小飞带来的是巨大的震撼。他所能想到的只有俩个字:奢侈。一楼主要是客厅和厨房,墙上挂着巨大的具有欧洲风格的壁画,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几乎可以照见人的脸。王小飞觉得光那些吊灯和地毯就够他几年的工资了.这时楼上‘砰’的一声是房门关上的声音。“有人在家吗?”王小飞提高声音又问了几遍依然没有回应。整个房子静的出奇。有的只是王小飞自己的喘气声。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毕竟这里是一所死人的房子,虽然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存在,但他刚才确实看见楼上有人影闪过,这出奇的安静给他带来了莫名的紧张。这个经过无数次危险洗礼的优秀刑警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走上二楼。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王小飞还是把手枪握在了手里。打开二楼走廊的灯光,王小飞看清左右各有四个房间。其中离他最近的那个是一个卫生间。他逐个打开房间检查,没有人都是一些卧室还有书房。卧室和书房他仔细检查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走到最里面靠左的房间门没有打开,是从里面反锁的。这正是刚才亮过灯的那间房。王小飞敲了敲门问道:“里面有人吗?”没有人回答。他又同样敲了几次依然没有回答。王小飞感到有些愤怒大喊一声:“少他妈跟我捉迷藏。”同时一脚踹开了房门打开了房间的灯。因为这个房间和其他房间的布局差不多,所以王小飞很快就按开了灯。房间里没有人,这个房间比其他的房间要大一些。一张大双人床,两个衣柜,一个床头柜。很简单的布置但看上去很大方。这应该是主人的卧室。王小飞一手端着枪一手小心的打开两个衣柜。可出乎意料的是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外什么也没有。不可能啊,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我明明看见有人的。王小飞暗想。放松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突然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咯了一下,王小飞起身掀开了被子。一张巨大的结婚照呈现在眼前。王小飞一眼就认出了男的就是死者林青。在他背后搂着的她的不用想也知道就是他的妻子秦雪雅。但让王小飞不解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采光的原因,新郎看起来很清晰颜色也很正常,可一看新娘的脸感觉很模糊,颜色也不对,新娘的脸白的惊人。白的就像蜡纸一样,接近透明。让他感觉就像是和死人在一起拍的照。王小飞不敢多想一把把被子盖了回去。收起枪仔细的搜索,最后让他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电脑。王小飞笑了笑暗想:总算是没白来,有一点收获。他再也不想在这个让他感觉阴森不自然的房子里多待一会抄起电脑快速走了出去。当他走出别墅院子的大门,一只惨白的手掀起了二楼一间卧室的窗帘,一双幽黑的眸子默默注视着他的离开。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4:22

王小飞回到住处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他感到很累。或者说是心情放松后的疲惫。也不知为什么在别墅的时候总感到很怪异,心情怎么也放松不下来,回到自己家那种感觉也消失了。他迫不急待的打开了林青的电脑。令王小飞失望的是电脑里并没有什么日记之类的东西,有的全是关于房地产的工作内容。就在王小飞即将关闭电脑时他突然发现了工作表格的最后一页竟然是个人支出收入的详细帐目清单。这里包括最近三年以来林青个人大大小小所有的支出和收入。写的非常的详细大到买车买房以及一些下属单位送的贵重物品,现金,小到一个月香烟,喝酒,请客吃饭的钱每一笔都写的详详细细,时间,地点,物品的名称和金额的数目。看着看着,其中一笔四个月前的支出引起了王小飞的注意。这栏中的记载显的与其他栏中的帐目格格不入。其他的记载中都写的非常详细,可唯独这笔支出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南城麦子胡同。三十万。至于收钱人的名字,支出的原因时间统统没有写。这笔钱应是林青除了买车买房之外比较大的支出了。王小飞不由觉得很奇怪,林青用这笔钱到底干了什么呢?越想头越大,一点头绪都没有,王小飞赌气关了电脑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王小飞拿着电脑来到了刑警队。他把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跟岳铭说了。“这笔钱的去处应该不简单啊。”岳铭皱着眉头说道。“恩,我就觉得很奇怪这么一个注重细节的人在这么大一笔支出中怎么反而草草一笔带过呢?”“这件事让张丰刘枚去查一查,你先不要管了。你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去B市H县。那里的警方我已经联系过了,他们会协助你的。”“好,那我准备准备吧,明天出发。”“恩,那边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现在也不太清楚。总之一切小心,快去快回,这边还有好多工作等着你呢。”王小飞想了想:“岳队,如果我们判断错误杨凡根本就没有回老家我们要不要来个网上通缉。?”“暂时不要,首先她只是嫌疑人或重要的证人,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杨凡就是凶手。再呢以免打草惊蛇,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我想她一定都很害怕,如果看见我们通缉她,我相信她会更隐秘的藏起来,到时若再想找到她可就难上加难了。”晚上,王小飞给玲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就要出差了。玲玲再三要求要陪他一起去都被王小飞拒绝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第二天王小飞开车前往B市,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每当他办案面临危险时,他总会有这种感觉。他甚至没有发现后面竟然有一辆车在不紧不慢的跟着他。这对于一个优秀的刑警来说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还好跟着他的是他的女朋友玲玲。可王小飞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大意把他的女朋友也卷进了这场刚刚拉开的恐怖帷幕中。
  故事回到夜总会的当天。杨凡沉浸在林青这个有权有势男人所给她带来的幸福之中。说实话,她并不爱林青,但她爱他的钱。对她来说钱是最有魅力的,所以她很快便和林青上了床。五万,五万块钱结束了她处女的时代。也让她结束了她充满幻想也浪漫的爱情幻想,变成了一个风骚的女人,一个别人的情妇。后来和林青来往的越来越多,她从心里开始可怜这个男人,这个和她有过相同遭遇的男人。出身贫寒天生的自卑给他们带来的是无限的痛苦。林青在杨凡那里得到了自信,得到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自信。这也是让杨凡无限自豪骄傲的事情。林青曾和她说过,从小就在有钱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她的老婆秦雪雅,在她面前林青永远是个不起眼的穷小子。哪怕是林青的事业走到了颠峰,林青就更是瞧不起自己,因为他深深知道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出自何人之手。林青每天从杨凡那里得到快乐以后回家就不停打骂秦雪雅,来发泄自己的不满,确切的说应该是发泄自己的愧疚。这些杨凡都知道,所以她就更加肆意的勾引林青,让林青渐渐的离不开自己。她甚至已经开始憧憬成为林青家里的新女主人的快乐生活。其实这一切秦雪雅都知道,她从来不反抗,只知道逆来顺受,这就更增加了林青的自卑心理,更过分的虐待她。但她爱林青,爱的死去活来。林青觉得自己很可怜,杨凡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其实最可怜的人应该是秦雪雅。杨凡也渐渐忘记了老家那个曾经和她海誓山盟的阿魁。那个木头疙瘩一天到晚也说不出几句话来,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可能早已经娶妻生子了。这是杨凡的秘密。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包括林青在内。一曲终了,林青和杨凡跳的大汗淋漓,林青说要去趟卫生间,让杨凡自己先坐一下便独自上了楼。杨凡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她太高兴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心已经完全属于自己了。让那个倒霉的秦雪雅见鬼去吧。杨凡心里痛快的咒骂着。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电话走出了烦闹的夜总会。“喂,谁啊?”杨凡走路有些站不稳她酒喝的太多了。“小凡,是我。”“爹!怎么会是您?您现在在哪呢?”“孩子,我在金元桥呢,你快来接我我迷路了。”“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娘她还好吗?”“你先别管这些了,你快过来吧。”电话那头似乎很着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杨凡不由觉得很奇怪:爹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爹什么时候也买了手机?要知道在杨凡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老家就连见过手机的人也没有几个。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到了一问便什么都清楚了。来电话的无疑是她的亲爹,她太熟悉她爹的声音了。二十分钟后,杨凡已经打车来到了金元桥。这会已经接近午夜,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很少,显的冷冷清清的。这个正执初冬的夜晚已经非常寒冷,杨凡穿的却非常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大半。她在周围看了半天也转了半天哪有她爹半点踪影。这就奇怪了,刚才爹电话里明明说的是金元桥,可到了这里怎么没有找到呢?杨凡掏出手机按刚才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可对方却提示说: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怎么可能,杨凡又来来回回试了几次依然如此。杨凡也没有再多想,她现在所担心的是怕她爹会出什么危险。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她爹一点踪影。正当杨凡等的着急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前方不远处有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在朝她招手。杨凡不禁热泪盈眶,这又让她想起了小的时候,每当放学回家,都能看到站在村口每天等她放学的身影。那个人不就是她爹吗。杨凡快步朝着那人跑去,可跑了半天那个人离他还是那个距离。就好像她跑多远,那个人就退后多远,怎么也走不到跟前。杨凡眼神有些迷离冲着那个人喊道:“爹,您快过来吧,咱们回家,我跑累了。”那个人也好像在说:“小凡,你快过来啊,我等你很久了,快过来啊,还等什么呢?”杨凡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朝前走......突然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此时的她正在金元桥上,身体已经翻过了桥栏杆,下面就是金元湖。湖面已经结冰,湖面距桥上最少也有十七八米,如果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杨凡腿一软吓的一把抱住栏杆出了一身冷汗。就觉得有些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四周一看哪里有半个人影,给林青打电话提示已关机。杨凡想这会的林青一定是下楼没看到她到给她买的房子里等她了。既然没找到她爹就先不找了明天让林青派人去找。想到这里杨凡往来的路上走去,走了大半天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将她拉回了家。回到家里并没有看到林青,杨凡心想,这么晚了他都没有来,他老婆失踪了肯定是不会回家,他不会又跟哪个小姐去鬼混了吧。让我知道那个小婊子是谁我一定要她好看。她脱光了所有的衣服赤溜溜的走进了浴室。浴室的大落地镜照出她完美的曲线。杨凡欣赏着自己,光洁的小腿,大腿,小腹,肚脐,乳房......猛的她看见胸口的玉菩萨有什么不对。仔细一看,玉菩萨的正中间有一道血红色的裂痕,这是她爹在她很小的时候给她带上护身的,怎么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裂痕?......想到她爹她突然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杨凡终于知道今天为什么奇怪了,因为刚才她突然想到,早在她离开家出来找工作的时候,他爹就已经死了。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4:41

四个小时的车程让王小飞又累又渴,此时的他正坐在B市H县的警局里喝茶。负责接待并配合他办案的警员老王正坐在他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王小飞被对方看的有些不自然说道:“老王同志,不介意我这么叫您吧?”“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老王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有些失态,赶紧收回了眼神。“您老是这么盯着我,该不是我的脸上有字吧?”“呵呵,小王警官你真会开玩笑,说出来也怕你笑话。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给人看相,看到你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就不免多看了两眼。”“哦,原来是这样。”王小飞觉得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王很有趣于是继续说道:“那您看我的面相如何?”老王连连摆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咱们还是赶紧歇够了就起程吧。咱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至少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这还不算,其中还有一大段山路车子是开不进去的,只能用步行,步行还得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那个村子。如果天黑之前赶不到,山上凶猛野兽到处都是,我怕会出什么危险那可就不好了。”王小飞也是个急性子,一听老王的话赶紧撂下水杯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跟局长打过招呼后这一老一少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杨凡的老家——清远村。路上老王对王小飞说:“我已经跟那边镇上的派出所联系过了,我们到了他们会派出两位警员跟我们一起上山以防发生意外。”“老王同志您多虑了吧。我们去的不过是个小村子,去那也无非是要找个女证人或者说是嫌疑人,用得着出动这么多人吗?哪怕是野兽咱们两个人两把枪还应付不来?”老王听完王小飞的话一下子严肃起来:“小王啊,你就是太年轻了,你们这些从城里来的人如果不亲眼见到一些事你们是不会相信的。如果说是野兽我老王可以说是从小就跟它们打交道。记得小时候一次放羊,我和我的小伙伴曾亲手放倒过一只偷羊的大狼。”“那既然这样您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所担心的是那个村子。哎,你不在这里住,你没有听说过那里的事不知其中厉害也是有情可原。跟你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职责所在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踏进那个村子半步。”王小飞听罢不服气的说道:“我到要听听那个村子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让现代化的警察也畏惧三分。”“哎,我当时就是因为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在那里栽了一个大跟头,还险些在那里丧命。现在想想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说完老王双眼慢慢闭上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年是我刚从警校毕业被分到局里工作。真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对未来的工作充满信心和力量。刚到局里不久便碰上了一起连续恶性的强奸案。被害人全是年轻美貌的姑娘。案犯手段极其残忍变态。那些姑娘被强奸后全被砍断手脚并割断舌头扔进门沟山。我们警方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野兽吞咬的惨不忍睹。上面对这件案子非常重视要我们限期破案。可是谈何容易,案犯非常狡猾每每作案后都故意给我们留下蛛丝马迹,等我们千辛万苦追查过去时才发现被那个狡猾的罪犯给耍了。负责破案的人都被气的七窍生烟但也无计可施。眼看着破案期限将近可照常有无辜的女子被害,大家都感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我也是一样被这件案子弄的吃不下睡不着。经过了仔细的商量和计划我们决定用一个冒险的方法引出罪犯。因为罪犯作案是有规律的,每周二的晚上是他的作案时间,并且被劫女子均在嘉乐福超市附近。所以我们就制定了一套非常周密的方案等待罪犯上钩。诱饵当然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而那个姑娘也是参与破案的一位成员,姓李单名一个晴字。她是和我一起分配到这个警局的。局里是有规定的不准内部人员搞对象,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李晴其实是我女朋友。在警校时我们就已经是情侣了。说到这里老王表情变的非常痛苦,紧闭双眼无法关住那慢慢流下的两行热泪。王小飞看到老王的样子问道:“难道计划失败了?”“哎!怎么说呢,也可以说是失败了,也可以说是成功了。”王小飞不解的看着老王。过了一会老王继续回忆道:刚开始我是坚决反对,绝不同意李晴去做诱饵。大家都深感奇怪,为什么我的反应这么强烈,当事人都同意了为什么我一再反对呢?可他们又怎么知道我内心的痛苦和矛盾呢。李晴也曾在背地里劝了我好几次,要我不要为她担心。可我就是有特别强烈的预感这次她去绝对不会有好结果。可我怎么说她就是不信。她一再坚持我也没办法只好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小心,于是一切按照计划执行。记得那天下着蒙蒙细雨,晚九点钟一切部署完毕,专等罪犯上钩。我们组一共六个人,除李晴外有一个人负责在嘉乐福附近高处建筑物里观察,其余四个人分别在李晴所站大街的对面严密监视一举一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那条大街上走过来走过去,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李晴也在那里站的双腿发麻。正当我们觉得今天的任务失败准备归队时,突然一辆白色面包车箭一般冲到李晴面前,我眼睁睁看着李晴被从车里伸出来的一双拿一块白布的手拉上了车。而那块白布上应该有类似麻醉剂的药品导致李晴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一下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案犯一共有两个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也没有想到罪犯会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把李晴劫走。我们哪敢怠慢,赶紧提车追。最可恨的是嘉乐福那条大街非常繁华热闹,我们八点多到达地点部署的时候也正是下班的人到嘉乐福购物的高峰期。所以我们把车停到了一个离我们监视地点稍微远了一点的一个车位里。也活该我们准备不足,事先也没有想到罪犯会用车把人掳走,等我们提车向面包车逃跑的方向追去时,哪还看的到面包车半点踪影。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4:57

王小飞急切的问道:“那后来呢?”老王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来,似乎想把内心所以的痛苦都吐出来。这样或许会让他舒服一点。幸好我们在李晴身上放了一个跟踪器。根据追踪器的指示我们的车快速向东郊驶去。车是越开越不好开,但是追踪器的指示是没错的,由于刚下过小雨,在车灯的照耀下,我们依稀能看到土路上有机动车开过的痕迹。这时追踪器的指示灯突然停在了一个地方不动,我的心也随之收紧了。
  那地方离我们并不是太远,几分钟后我们的车停在了附近。由于怕惊动他们,我们在确定方位后下车以合围之势慢慢向目标靠拢。此时我真是心急如焚,但又不敢有太大动作,以防惊动目标就更救不了李晴了。我当时真急的像是吞下了一块正在燃烧的火炭,烫的我浑身生疼。王小飞虽然不能体会到当时老王的心情,但是他的心也在跟着揪紧,揪紧,最后揪成了一团。老王又狠狠的抽了两口烟继续说道:“我们慢慢靠近,靠近,已经看见了面包车,这会除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四周特别安静,面包车里更是静的出奇。当我们猛的拉开车门另我们失望的是面包车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李晴的帽子静静的躺在车座上。或许这就是老天的捉弄吧,无巧不巧的是那个小小的追踪器也正是安放在李晴的帽子里的。
  你说我现在还能干什么,我只能默默的祈祷,祈祷老天保佑李晴不要出事,不管那两个歹徒干什么千万不要伤她性命。虽然我知道这个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的。大家都很着急,正当队长下令四处搜的时候,其中一个队员突然说道:”队长你看,这边有脚印。”这无疑又让大家燃起了希望之火,在大家沿着脚印搜索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再翻过最后一个土坡时我们发现了下面一大片废弃的工厂厂房。虽然现在歹徒和李晴很有可能就在这片工厂厂房里,但时间多过一分钟李晴就多一分危险,何况雨越下越大,脚印被冲刷的一干二净。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在这么一大片厂房里找到他们除非有神相助。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最大的就是担心李晴的安全,我第一个就冲了下去。我刚才也说过就像老天故意捉弄我们似的,这片厂房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这间房通着那间房,那间房又通着这间房,就像是个迷宫一样。我们就一间一间的翻,一间一间的找。我记得找的时间似乎不是很短,终于在一间小厂房的门口依稀听到了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以及两个男人的狞笑声。此时我胸口热血沸腾,一脚踹开了门,大吼一声:“都别动。”你可知映入我眼帘的那一个幕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那是怎样一个场面啊,我时常做噩梦都会梦见那个情景。已经奄奄一息的李晴被赤裸裸的绑在了一个铁架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顶棚,两条小腿已经被锯掉,满地都是鲜血。说着老王用两只手深深埋进了头发,痛苦的低下了头。
  那两个企图用电锯切割李晴手臂的歹徒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拔腿就跑。砰砰两声枪响,第一枪是我开的,似乎击中了其中一个歹徒的胳膊,而第二枪竟然是歹徒开的,我只感觉胸口一热,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我挣扎着想走近李晴。但此刻的我头重脚轻,腿上就像灌了铅一样,迈出一步都特别困难,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人总是会这样,当你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时,如果成功了则会庆幸不已。如果失败了则就后悔当初的选择恨自己有那样的决定。老王也是这样,虽然他别无选择。
  当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身上插满了管子胸口疼痛难忍。队长疲惫的坐在我的床前,看见我醒了非常高兴大喊着去叫护士。医生和护士过来检查了一下说道:“已经渡过危险期了。”队长拉着我的手激动的说:“你把吓死了你知道吗?”
  这些我都不在乎此刻的我只关心李晴:“队长,李晴怎么样了,李晴她到底怎么样了?”队长脸色一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五天五夜,子弹距离心脏只差0.3毫米,你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啊。”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胸口的疼痛让我感到眩晕。我几乎带着哭腔问队长:“李晴到底怎么样了,我求你了,你告诉我队长。”
  队长叹了口气道:“这些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不,队长,你必须马上告诉我,我求你了,我有权利知道,因为她是我女朋友。”
  队长显然被我的话惊的一愣,痛苦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吧。李晴因失血过多于当天凌晨四点抢救无效死亡。”虽然我早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可当队长亲口说出时我还是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噩耗,再次因身体虚弱而昏死过去。
  一个月后,我顺利出院。我不敢去李晴墓前看她。我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由于当时厂房的地形复杂,同组的队员又急着救我和李晴被两个歹徒逃之夭夭。而我胸口所中的子弹恰好是从李晴枪里发射出来的。我想这就是报应,如果我当时再坚持一下,或许李晴就不会去了,也不会弄到一个惨死的下场。
  王小飞给老王点着了一根烟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难道就让这两个歹徒逍遥法外?”老王道:“当然不是,如果没找到那两个歹徒我就真的没脸站在李晴墓前了。”
  这件事后我们组的队员都受到了处分,我更是消极的过了好一阵子,每天就知道喝酒打发时间。局领导批评了我好多次也劝过我好多次,可他们磨破了嘴皮子对我也没有启到一点作用。因为当天晚上一名歹徒曾受了伤,所以专案组成员曾查过大小医院卫生所可就是一点结果都没有。大家都觉得很奇怪难道他们自己会治疗枪伤不成。不过这段时间这两个歹徒似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敢再露面,一直没有做案。可这些事对我来说似乎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李晴的死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喝了好多酒,醉醺醺回到家,倒在那里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夜里我被风吹的冷了,想拉条毯子盖上。突然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我身边。我睁开眼一看竟然是李晴。她就站在那愣愣的看着我,我不知所措,但我一点都没有害怕。我说:“你还好吗?你回来看我了是吗?”
  “你对的起我。”
  “我对不起你。”我惭愧的说。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对的起这身警服吗?这身衣服不是用来让你吐的脏兮兮的。”“可我能怎么办?”
  “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大会路羊城饭店6号桌有两个人吃饭。你应该对他们很感兴趣。”说完李晴就慢慢消失不见。这会不管她是人是鬼,我才好不容易见到她,怎么肯让她走,我猛的伸出手想抓住她,可由于用力过猛身子从沙发上掉了下来。睁开眼一看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可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刚才的一幕还清楚的印在我脑海里。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我抬头看见窗子还开着,吹的窗帘来回飘荡,可我明明记得回来时窗子是关着的。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5:13

第二天一早,我便找到了队长和他说了这件事。队长的表情告诉了我,对我说的这件事他是难以置信。后来他又想了想说,不管怎么样,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今天我们姑且去羊城饭店看一看。虽然连我自己都没有什么把握,但我和队长还是在十一点时到了羊城饭店。这家饭店的规模不是很大,但是服务却接近高级饭店的水准。里面的人很多,一看就知道这家饭店开的很红火。我们俩人刚走到门口就有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非常礼貌的说道:“二为警官,请问几位?”我们没打算吃饭,于是队长问道:“我们是来找人的,六号桌有人吗?”“对不起,六号桌现在没人。”“哦,那好吧。”我说完把队长拉到了一边。“我估计应该没什么希望。”队长失望的说道。“可能是我太思念李晴了,才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既然来了,现在也不到十一点半,不如我们再等等?”队长看了看我说道:“要不然我们进去等吧,反正现在也中午了,就当我们来吃饭好了。”“我看还是在外面等吧,如果那两个人真的会来的话,看见里面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肯定有多远跑多远了。”队长好像很郁闷说道:“哎!小王啊,我真服了你了。”就这样我和队长在饭店对面的小卖部里一边和店主闲聊一边观察外面的动静。十一点半,饭店附近大摇大摆走来两人。我一把拉住队长的衣袖用手一指说:“队长,你看。”队长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也是一惊。其实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胳膊上缠着吊带的人。那个人正是我那天晚上打伤的那个。没想到那个梦是真的。我心里暗暗高兴,不管怎样我还是见到李晴了。我说:“等他们进饭店,我们再进去,看这次他们往哪跑。”队长立刻反对说:“不行,如果他们进了饭店,一旦交起火来饭店那么多人,岂不容易误伤其他人,再说如果让他们抓了人质就更麻烦了。我们现在就动手。”我和队长暗中掏出手枪向那两个人走了过去。那两个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一看见我们向他们那边走过去,本就是惊弓之鸟,感觉事情不对,一左一右撒腿就跑。队长说了句:一会在这会合。便向其中一人追去。对我来说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既然送上门来了我怎么能轻易让他逃跑。我紧追不放,可那人逃命似的跑的飞快,我情急之下向空中鸣了一枪大喊一声:“你他妈再跑我打死你。”街上的行人一看这情景吓的纷纷躲避。那歹徒听到枪响吓了一跳,前面有一个小胡同,他一闪身就钻了进去。我走进一看是一条死胡同,这里本来要拆迁所以已经没人住了。我看见其中一个小四和院的大门还在晃悠就知道他躲进去了。我小心翼翼进了大院,把门插上好说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那杂种......老王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失身份于是改口道:那小子好像被我吓的够戗,连大气都不敢出。我一看他没反应更是生气,因为这个院子有七八间房子,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如果我挨间搜索的话恐怕当我进屋时他从令一个房间跑了。当时的我已经忘记什么是警察该做的,什么是警察不该做的,我心里想的只是给李晴报仇。于是我大喊道:“我知道你在这里狗杂种,我数到三,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放火烧房子,烧死你一了百了。”一....二...就当我要数三时那小子突然从我左边的一房间里猛窜出来,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手枪也脱了手。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踹的他一个趔趄,这时我已经看清楚这正是我打伤的那个。那小子发了狠,冲着手枪扑了过去,我哪敢怠慢,一个扫趟腿,把人扫倒,枪也被我扫到了一边,他一看没拿到枪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向我头顶狠砸,我急忙用胳膊去挡,胳膊一阵剧痛,他手里有武器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那些日子我一直喝酒身体已大不如从前,他一边打一说:“你他妈的臭警察,你不是要烧房子吗?你烧啊,老子已经强奸了一个警察,今天我就送你下去陪她。”说着高举木棍准备给我致命一击。就在这时,枪突然响了,我也被枪声吓了一跳。他的额头正中一枪,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扫到一边的我的手枪。似乎到死他也不明白这一枪到底是怎么开的,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却还紧紧的抓着木棍不放。我好像想到了什么,起身捡起手枪卸下了弹匣,少了两颗子弹。不错,先前我开了一枪,现在我的枪却少了两颗子弹,证明刚才那一枪确实是从我手枪里发射的。我似乎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小时后我和队长并没有在饭店门口碰面,而是在警局。那个歹徒的尸体已经运走了。队长并没有抓到另外那个罪犯,那个罪犯被他追的急了跳了河,两人在追跑过程中曾发生过枪战,但都没有击中中对方。已经派了有关部门去河中打捞。也曾有同事问我们是怎么发现这两个罪犯的,被队长随便编了幌子混了过去。我们不可能告诉他们是李晴的冤魂回来提供的线索。当然我也没有说那一枪到底是怎么开的,我只是说是歹徒袭击我我情急之下开枪击毙了他。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5:29

打捞队传来消息,没有发现尸体,在河底发现五四式手枪一把,这正是李晴的配枪。我们从被击毙歹徒身上搜到了一个钱夹,除了一些信用卡和现金之外,还有一张身份证,这对我们来说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收获。经查实身份证是真的。死者名叫何玉栋,现年33岁,家住巨盆洼镇清远村,也就是现在咱们要去的地方。他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叫何玉梁,那个在逃的很有可能就是何玉梁。于是局领导立即决定由我们队长带队,我,小田,小宁秘密赶往清远村,现在何玉梁最大的可能就是潜回老家。长话短说吧,我们于事发后的第四天下午来到了清远村。由于此行任务特殊我们都身着便装,以免引起怀疑。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子,从高处看就好像是一口井,而村子就在井底。大概有百来户人家,有的住在半山腰,户与户离的都比较远。椐说这个村子是几百年前云南省一个少数民族逃难至此后的定居处。我们找了个老农问了一些关于这兄弟俩的情况,近一步肯定了何玉梁就是另外一个凶手。原来何玉梁兄弟俩是村长何大财第二房妻室所生。王小飞打断老王的话问道:“原配妻子已过世?”老王笑了笑说道:“那倒不是,这本是一个一夫多妻制的习俗,但是建立在第一个妻子不能生育的前提下。苗族也曾有这个习俗,但建国以来早已摒弃了,没想到这个古老的村落还保持着。”老王继续讲述道:这兄弟俩从小就好勇斗狠,家室本来很富裕,但就是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仗着村长在村里的势力,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有一次两个人轮奸了村西头周老九的闺女,那闺女也是个烈性孩子,一气之下便上吊自杀了。周老九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但出了这样的事如何肯罢休,声称如果不给个交代就去找政府评理。本来按照那里的规矩出了这样的事,要被执行火刑的。也就是被架在木柴上活活烧死。村长也怕这件事闹大,赶紧又是赔钱,又是分田分粮食。但这样又岂能堵住众人的嘴。村长没办法于是只好将两个儿子赶出了村落要他们去城里谋生。再加上村长软硬兼施,晓以厉害,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但这二人偶尔也曾回来几次,都是呆个几天就走,也不闹事,村民虽然看在眼里,但碍于村长的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们去的当天正是村长二房太太入殡的日子。村长家果然气派不凡,二层小木楼独居村中央,院子有好几百平米大,厢房无数。院子里一大帮人身着怪异,脸上图有奇怪的图纹,走走跳跳,知道他们是在举行某种仪式。我不顾队长阻拦,一头便闯了进去大喊一声:“让管事的出来。”这时那大帮身着怪异服装的人,一看闯进来个陌生人,一下子就把我围在了中间叽里呱啦乱叫一通。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大概意思也就是想撵我出去。这时队长和小田他们也进来了,怕我有危险一时和他们吵成了一团。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正房突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到我家来闹事?”这声音听起来浑身不舒服,就像在地底下埋藏了千年憋出来似的,听的我直起鸡皮疙瘩。随着声音走出来一个秃顶矮胖老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育的,眼睛鼻子都挤到了一块,嘴大的能活活吞下一只壮年的猫。上嘴唇翻咧着,呲着少了一颗的黄板牙。他一出来那群围着我们的人马上围过去,指着我们叽里呱啦比划起来。一看这阵势肯定是村长无疑。看他的样子我就一阵反胃。他眯缝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们,看我们的装束已知我们是外来人,说话也不敢太过冒失,但我也能听出这语气非常不善:“你们干什么的,到这里干什么来了?”队长到也客气,说道:“您就是村长吧,我们找何玉梁,他在家吗?”村长脸色稍稍一变问道:“你们找他干什么,他已经几年没有回来过了。”队长看了我一眼说道:“哦?一次也没回来过?”“不错,一次也没回来过。”村长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心里有气,他明明是在撒谎,于是大声说道:“少废话,我们是警察,我们要找他协助调查一些事,请你们立刻把人交出来。”队长听我说完赶紧拉我衣角,示意我不要在说下去。我当然不知道此时泄露身份对抓捕何玉梁更是难上加难。我本想一说出警察的身份,对方会畏惧政府而交出人来,哪怕是何玉梁没有回来他们也会提供线索。哪成想村长听完我的话脸色大变:“好啊,原来打死我儿子,气死我老婆的人就是你们,今天还敢闯到我家来,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哪里肯示弱说道:“何玉梁果然回来了,否则你又怎么会知道其中一个儿子已死。”村长冷笑了一声:“回来了又怎么样?”“你包庇罪犯,你也在犯罪你知道吗?”“哈哈哈……”村长大笑,“在这里我就是法律。我说让谁死谁就死,我说让谁活谁就活。”我被他气的急了怒道:“你养了这两个畜生儿子,在村子里造孽不说,还让他们下山犯下滔天罪行,你身为村长不以身作则,包庇罪犯我看连你也一起抓起来枪毙算了。不错,你的儿子何玉栋正是我亲手击毙的。”队长一拳打在我后腰上急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此时村长已经被我气的脸色发青反而笑道:“好好好,你很好,今天我看你们是警察,不与你们计较。”说完大手一挥吼道:“给我送客。”转身便回屋去了。“你……”我还要再说什么,队长拉住了我,被那帮怪服饰的人全给轰了出来。出来后队长非常生气大骂道:“小王,你太过分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无组织,无纪律,你知道你今天这叫什么吗?这就叫打草惊蛇。恐怕我们今后再想抓到何玉梁有如登天了。”我也很生气说道:“队长,难道李晴的死就白死了吗?”队长已经被我气的脸色发白:“你怎么就不明白……”队长还想再说什么被小田拉到了一边,我也被小宁拉到了一边。幸好有他俩缓解气氛,否则说着说着我和队长打起来也不一定。我也知道今天自己坏了事情,过了一会我情绪稳定了走过去对队长说:“对不起队长,我今天是太激动了。”队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小田问道:“队长,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队长眼见天色已晚说道:“这帮人都不善,也没有什么法律观念,今天下山是不可能了,今天暂住一晚,等明天下山回局里再说。”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5:45

我曾不止一次告诫自己,凡事一定要心平气和,坦然面对。但一遇到事情时第一个冲动的就是我,甚至几个人拉都拉不住,等事情过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悔自己曾有过的冲动。有人说冲动是魔鬼,但是又有几个人面对事情的时候真的能够坦然视之呢?有时候我们需的是要学会面对挫折,克服困难。有时候我们需要的是能够真正的战胜自己。那么由于老王的一时冲动,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商量好后,我们又来到了村口那个老农家。队长扣响了木门,不一会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农半开门先露出头来,一看是我们脸色骤变,赶紧缩回脑袋想关门。队长抢先一步卡住了门板不解的问道:“老伯,您怎么了,干嘛一见我们就关门啊?”老农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悄悄的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是政府派你们来的,我劝你们趁天还不是太黑,赶紧下山,山上野兽众多,能不能活着下山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但总比呆在这里安全的多。”我有些不服气说道:“真的有这么严重,你到是说说为什么,我就不相信这村里的人比豺狼虎豹还可怕。”那老伯见我们不信赶紧说道:“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你们得罪了村长,没有人肯给你们借住,所以我劝你们赶紧下山。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说着就要关门。队长也和我们有同样的疑问好言说道:“老伯我们此次来本有很重要的任务,如果您不说明个中原由,我们实在没办法冒险下山。既然您已知道我们是好人,为什么不肯实言相告呢?”“好吧,既然你们执意不肯离开我就告诉你们一点,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你们知道吗,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就是绝对不允许在办丧事的时候有生人闯入。尤其是在举行超度仪式的时候。你们今天擅闯村长太太的丧事,这就等于是冲撞了神灵,此家人这一世都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村长是害怕你们是政府派来的,又是在大白天,所以不敢造次,但你们晚上要不离开,那后果我就不敢想了。”小宁听后不屑的说道:“这也太荒唐了,早就该灭灭这残存封建风气的威风,如果现在下山十有八九进入野兽腹中,即便不被野兽袭击,荒山野岭若是迷路,后果更不堪设想。”小田也说道:“是啊队长,我觉得小宁说的有道理,我看今晚还是住在这里为好,我到要看看村长是何等三头六臂,他还敢把我们怎么样。”队长也觉得有道理,就在这时一股诡异的铃声响起,本在很远的地方,但听起来就好像贴着耳膜敲响,阴柔诡异,响徹山谷。老农听到铃声眼神立刻变的惊恐万分颤抖的说道:“完了,你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你们等等。”说完老农转身回屋。不一会拿了一些干粮和水对我们说:“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你们能安全的度过今晚。”我们还想再问些什么,老农却不容分说一把把门关了。于是我们找了一个干净的山坡坐下。小田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们觉不觉得刚才那铃声听着特别别扭。”队长也觉得不舒服说道:“确实有点邪门,但没什么可怕的,料他们也耍不出什么鬼把戏。”由于走了太长的山路,大家又累又困,不一会就都睡着了。可大家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想到需要有人来放哨。半夜我被肚子的一阵剧痛惊醒,我醒来一看,吓的我魂不附体。一个满身黑衣的女人正在往我肚子里钻。说是女人不如说是个纸人,黑衣黑发。乌黑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她的脸就像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甚至那只眼睛也只有眼白。她的小腿已经进入了我的肚子。看到这种诡异默名的情景我简直吓的无法用语言形容。我拼命想把她推出去,她一看我醒了先是‘嘎嘎’一笑,那笑声就像深夜里猫头鹰的嚎叫声,又像是鸭子被踩住脖子所发出的惨叫,我被这笑声惊的后背一股凉气直冲头皮。接着她先是用那长长的黑色衣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脸,我的身子立刻觉得轻飘飘的没有感觉。我拼命的大叫,拼命想推醒身边的队长。可我的身子正在慢慢向山破下滑去,而那个黑衣女子也渐渐溶入了我的身体。我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队长他们竟然没有一个被惊醒。这时的我肚子已经疼痛难忍,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止。我想没想到今天就是我的死期,正当我疼的快要失去知觉,眼睛也快要看不清东西时,模糊中,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我使尽全身力气抬头去看,又是李晴。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努力伸手想抓住她,可几次都失败了。我喃喃道:“李晴,是你吗,李晴,是你吗……我好想你……”这时李晴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点中我的额头,我身体顿觉轻松不少,肚子还是疼痛难忍。但勉强还可以支撑。她转身默默朝前走去。我起身跟着她,想说什么,但那时的我只有疼的呲牙咧嘴的份了。他带着我直向东面的山头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看见了好多大树,在大树围绕的尽头竟然有一间破庙。那庙残破不堪,恨不得一小阵风雨就能把它刮的支离破碎。李晴停在庙前,背对着我冷冷的说道:“进去吧,那里有人等你。”说完又像上次一样慢慢消失不见。我也知道李晴已不属于这里,凭我也更是没办法把她留在这,于是我艰难的走进了庙里。庙的正中坐着一个白眉的老和尚,一动不动,似已入定。猛的他睁开双眼看向我,惊道:“鬼拍花?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用此蛊害人。拍花蛊本已歹毒至极,鬼拍花更是了得。”说着他便起身将我上衣尽数除去,平躺放好,转身进了后堂。不一会便抱着一个黄色的泥坛和一个布包出来。打开封塞,我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气。好像是雄黄酒。然后他打开布包取处一个类似鸟蛋之类的东西,磕开后只留清将黄扔掉,又用朱砂在一张黄纸上画符,画好后将蛋清一些草药的根茎,一粒黑豆包好后喂我吞下。随后用雄黄酒涂满我的上身,用手不挺在我的身上拍拍打打,口中念念有词。此时我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一个破庙里会常备这些东西?过了一会,那老和尚拍打完毕,我从嘴里吐出了大量的黑色纸团。肚子的疼痛也随即消失。我已满头大汗,那老和尚笑咪咪的看着我,我连声谢谢也没来得及说便昏睡过去......等我醒来已经第二天上午了,我庙前庙后找了半天也没见那老和尚踪影,我担心队长他们的安危心想等我以后定来此好好谢他。我回到昨晚休息的山坡,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打斗的痕迹,队长他们却已不见。肯定是遇到了危险,说不定已经被村长抓去。我再也不敢怠慢,此地绝不是久留之地。我专捡不好走的山路绕行终于在天黑后赶到了镇上。我给队里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请求部队支援。第二天我带领局长和百多个人员的警力进了山。到达何大财和何玉梁的家破门而入时,他们还在床上睡大觉。见到我还活着,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后看到那么多警员将他家团团围住,他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的跪地求饶。经过他们的带路我们在后山找到了队长他们。可三个活生生的人此刻却已经变成焦碳。他们被执行了残忍的火刑。我再也承受不住,一头栽倒在地......经审讯,何玉梁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实。由于当天参与火刑的人众多,又都是些无知村民,受村长唆使,所以就没有追究其刑事责任。但系属何大财的爪牙一个都没有放过。至此特大强奸杀人案告一段落,可此案所付出的代价另人不堪回首。后来李晴再也没找过我,我也曾问过那些村民关于庙的事情。他们却告诉我老和尚确实有一个,不过几十年前就已经圆寂了。一个月后何大财父子俩以及参与焚烧警员的爪牙被一一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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