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9:11
刀疤脸余怒未消,还在不停的踢着玲玲的尸体。这时走过来一个人说道:“大哥,我们别在这耽搁太久,以免有变,还是快点处理完了回去交差吧。”刀疤脸听后重重在玲玲尸体上吐了口痰然后走向杨凡。杨凡的表情却是出奇的镇定,这到是另刀疤脸很奇怪。他蹲下仔细看着杨凡,道:“你叫杨凡?”“是。”“你知道我们来这干什么吗?”“知道。”“你知道?”“是海哥叫你们来杀我对吧?”“不错。既然知道你一点都不怕?”刀疤脸反而被杨凡出奇的镇定搞的有些不自然。杨凡笑道:“我知道早晚也躲不过,不管死在谁的手上都是死。既然一死难免又何必害怕。”刀疤脸起身大笑道:“好,好,痛快。如果不是海哥下了死命令,我还真有点不忍心杀你了。”说完转身对阿四说道:“一会,这里的一切都由你解决。除了这位杨凡小姐死的要痛快而且要留全尸以外,剩下的全部烧掉明白了吗?”阿四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大哥,你不是叫我一个人把他们全杀了吧?”刀疤脸道:“这里面就你胆子最小,今天大哥是给你个机会。否则以后就不要跟我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其实大家心里明白刀疤脸这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杀警察可是大罪,万一以后要是真被抓住也可以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刀疤脸说完带着其余的手下走出了山洞。这时山洞里只剩下杨凡还是清醒的。玲玲已经死了,王小飞伤心过度昏死了过去。只见阿四双手合十默念道:“菩萨莫怪,今天阿四也是迫不得已......杨凡心里觉得好笑。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杀人不眨眼的人也信教。一方面双手沾满鲜血,一方面还要神灵的宽恕。可见这种人活着也不会心安。阿四捡了一些木柴,把喝剩下的半瓶酒撒在上面,又把玲玲和王小飞一起放在木柴上,转身对杨凡说道:“杨小姐,今天阿四也是迫不得已,刚才大哥撂下了话,让您死的痛快些,您看用不用我先把您打晕了在动手。其实就是一颗子弹的事。”杨凡道:“不必那么客气,直接动手吧。不过我有个请求。”阿四道:“杨小姐请说。”杨凡道:“你能不能给那位警察和他的女朋友也留个全尸,不过是多浪费你一颗子弹。既然现在你大哥已经走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听你的,反正你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呢?”阿四道:“杨小姐有所不知,你的要求我恐怖很难答应。因为这个人是警察,所以我才要把尸体烧掉。日后也无从查起,如果留着尸体,日后的麻烦就太大了。”杨凡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那你先杀了他再烧总可以吧?”阿四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杨小姐是先走一步还是最后在来?”杨凡刚要答话突然外面有人咳嗽了一声。阿四脸色一变问道:“谁啊?”有脚步声渐渐远去。阿四松了口气叹道:“我太敏感了,一定是他们还没走远。杨小姐?”杨凡道:“我不愿在看见杀人,所以你就先给我一枪吧。”说完杨凡闭起了眼睛。阿四见杨凡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慢慢举起了手枪.......杨凡等了半天,没见阿四动手,于是睁眼去看。可这时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另一个人,阿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地上,脖子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杨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站的男人。她从没仔细看过王小飞,现在杨凡眼前的男人除了多些胡子外,竟然和躺在木柴上的王小飞出奇的相似。男人看着杨凡,过了很久转身向洞口走去。“阿魁......”杨凡叫出了男人的名字。男人停住脚步背对杨凡没有回头。“真没想到是你,这么久了,你还好吗?”男人道:“那年的阿魁已经死了,从那以后就再没有这个人了。”杨凡道:“你还在恨我是吗?”男人道:“我为什么要恨你,两不相干的人哪里来的恨,你还是快走吧。那些人还没走远,随时会回来。”说完大踏步的走出了山洞。杨凡看着那人消失在洞口,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的她的初恋情人。而这个情人已经变的似乎没有任何感情。杨凡甚至不知道阿魁是怎么没有声息的就把一个杀手给干掉。阿魁,变的竟然比杀手还要可怕。杨凡上前解开绳子推醒了王小飞。王小飞醒来后有几秒钟似乎忘记了发生什么,看着杨凡发呆。等他反应过来,抱起身旁的玲玲痛哭不止。杨凡说道:“王警官,现在还很危险,请您节哀。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避开那些杀手下山。”王小飞毕竟是个刑警,不论任何事情,都不会失去理智。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我们?”王小飞的眼睛还在打量着躺在地上阿四的尸体。杨凡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叫这个人杀我们然后就先走了。那个人想杀了我,我由于害怕就晕过去了。等醒来就这样了。”王小飞狐疑的看着杨凡道:“真的是这样?”杨凡道:“就是这样。我醒来后就是这样的。”王小飞走过去看了看阿四的尸体,喉咙被割断,死前没有任何挣扎。这么悄无声息的制人于死地,况且对方手里还有枪,这也太可怕了。此刻也不容王小飞多想,捡起了阿四手里的枪,抱着玲玲尸体走向山洞口。杨凡也不多说跟着王小飞走出山洞。王小飞这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怎么样他和杨凡先下山再说。下山就安全了,这次的任务也完成了。可王小飞这次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大的他没办法接受这事实。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9:28
两天后,王小飞已经回到了A市警局。清远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老王的尸体被运回乡下老家入土为安。很遗憾不能如老王所愿,这件事没办法不让他的妻子知道。听说他妻子听到消息后当天就住进了医院。王小飞的心就像让人用刀一条一条的割成碎片。玲玲的死,老王的死,相信这辈子也很难抹平他心里的创伤。玲玲的死也通知了她的家人,当天尸体也送进了火葬场。王小飞没敢露面,他怕他承受不住,只是默默的在心里,为玲玲,为这个他一直深爱的人送行。警方也已经下了通缉令,追捕其余的几个杀手。清远一行也就此结束。杨凡也已经审过了,录下了她的口供。虽然她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但种种证据表明她的嫌疑已经排除到几乎不可能。她虽然没有被拘留但暂时不能离开A市,要随传随到,直到警方破案为止。杨凡的心情放松了许多,A市没有变,还是那么繁荣,还是那么喧嚣。但曾经的人却不在了。林青墓前。杨凡轻轻擦拭着林青的照片。这个男人,给了她很多,给了她所梦想的一切。但现在却再也不能站起来看她一眼。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她早已经深深爱上这个男人,这个已经有了妻子的男人。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你爱他?”语气沉重明显透着不快。杨凡被吓了一跳。由于太过专著,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她都不知道。“你跟踪我?”那人道:“难道只允许你在这个城市?”杨凡道:“那你来这干什么?”那人道:“我只想知道这个把你秘密包养起来的男人死后是个什么德行。”杨凡道:“阿魁,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是吗?”来人竟然是阿魁。阿魁道:“至少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或许我也知道。”杨凡道:“阿魁,你变了,你不在是那个我认识的阿魁了。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这些事都和你有关?你知道吗?你变得那么陌生,陌生的让我觉得害怕。”阿魁大笑道:“我变了?我变了吗?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变了没有。你还是以前的小凡吗?那个天真浪漫的女孩?为了钱你不惜做一个有钱人的二奶,为了钱你能出卖你的肉体,还有什么你不能干的吗?”杨凡也笑了,笑声中透着无奈,“呵呵,我是变了,可我想要的一切你能给我吗?你不能。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在跟着我。只是你隐藏的那么深,让我现在才发现你。”阿魁道:“我跟着你?我只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死了。”杨凡道:“是啊,我忘记谢谢你了。怎么?要我报答你?那好啊,今晚你就来我家,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想跟我上床吗?”阿魁怒道:“够了,你现在变得竟然像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杨凡笑道:“对,我是个妓女,我本来就是个妓女,现在我这个妓女不想再跟你说话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阿魁的眼角在不停的抽搐。狠狠的盯着杨凡离去的背影。就像是一只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慢慢离开。可那眼神深处又充满了太多无奈和悲哀。岳铭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手上的戒指。他在思考的时候总喜欢这样。王小飞已经被他批准休假。什么时候回来由王小飞自己决定。这是因为岳铭了解他,王小飞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岳铭相信他很快会冲出那个已经套在他身上的枷锁,回来与他一起办案。但王小飞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岳铭现在在思考的只有一件事。这件事从王小飞回来就一直在困扰着他。是胡大海的儿子。这孩子见到王小飞的时候竟然说他就是那天去他家的那个胡子叔叔,就是胡大海被杀的那天夜里。他竟然还问王小飞为什么没有背阿姨回来。这让大家都为之一震,从孩子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说谎。但那天王小飞在清远,他不可能回来过。这让岳铭一下坠入了云里雾里。难道说那个杀手长的和王小飞一模一样?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岳铭几乎想破了头,但他怎么也想不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漆黑的夜里,王小飞走在一条泥泞的土路上。路看不到尽头,只有无边的黑暗。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走下去,但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指引他,告诉他,要他走下去。王小飞有些害怕,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突然前面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来啊,快点来啊,我好难受,你快过来啊。”这个声音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又好象是无处不在,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听得王小飞一阵毛骨悚然。王小飞乍着胆子大喝一声:“谁啊?”没有回答,只有自己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走着走着前面的事物突然清楚了很多,是一片荒地,杂草从生。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猛然清楚了很多,那声音就像用指甲抓挠玻璃的声音,刺的王小飞耳膜发疼。声音清楚的好象就来自脚下。王小飞低头看去,四周杂草从生,唯独自己站的地方一根草都没有。王小飞问道:“你在哪?你到底是谁?”那个声音回答道:“我就在你脚下啊,你没看见我吗?”王小飞又仔细看了看脚下,确实除了黄土什么也没有,说道:“你不要在装神弄鬼了,我脚下什么也没有,你出来吧。”那声音说道:“真的没有?你低下头来仔细看看。”王小飞依言蹲下身来想看个究竟。突然从土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王小飞的脚猛的往下拽,王小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魂飞魄散,用力想掰开那只手。可那只手就像一把铁箍,你越想掰开她越攥的紧。那土开始变的松动,似乎有个东西想从土里钻出来,王小飞把手一把插进土里想把那东西拉出来。触手柔软像是头发的东西缠住了王小飞的手,他一把将那东西拉了出来,竟然是人头,一个女人的人头。那人头猛的贴进王小飞的脸,用一双充满血丝只有眼白的眼睛对着王小飞说道:“我说过我在这里不是吗?”王小飞只感到呼吸困难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挤出来一样,原来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王小飞努力拉扯女人的手,拉扯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他拉到了手里。可被掐住脖子以后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渐渐的感觉眼前发黑,就当王小飞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他一下子也从梦里醒了过来。冷汗早已经湿透了全身,那种窒息感仍在。王小飞下床拿了一听啤酒,狠很灌了几口,心道:“最近的事情太多,连做的梦也不一样了。”王小飞左手拿着啤酒,右手却还紧紧攥着,好象攥着一样东西。王小飞慢慢摊开手掌,月光下竟然是一枚发光的白金戒指。戒指上有个小小的樱花造型,一看便知是女人戴的戒指。王小飞一下子又联想到了刚才的梦,梦里记得从那只手上拉下了一件东西,难道......王小飞一下子把戒指扔到了角落里,他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即使有,他也不愿意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管怎样,王小飞还是下了一决定,休假肯定是要取消了.王小飞的归队,另岳铭很开心,毕竟王小飞是绝对的好手。王小飞和岳铭说了梦的事情,也说了戒指的事,并谈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被岳铭训斥了一顿。岳铭认为那只不过是巧合,如果他想去查灵异事件,岳铭的意思就是让他继续回家休息。既然岳铭这样说了,王小飞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岳铭和王小飞说了关于齐大海儿子的话。王小飞听后也觉得非常奇怪,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岳铭又接了一个新案子,最近总是有无辜女孩被杀,岳铭被弄的焦头烂额,林青的案子就由王小飞负责。其实这个案子早就由王小飞负责,只是没有口头传达而已。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由谁负责也是一样。唯一的一点就是齐大海儿子的话,但一个弱智孩子的话的可信度又有多少谁都很清楚。哪怕孩子的话是真的,却有一个长的和王小飞很像的男人,可忙忙人海里要找一个和自己像的人无非如同大海捞针。王小飞突然想到了妈妈,办案子这么久了,甚至出差回来也一直没有去看看她。不知道爸爸妈妈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这个做儿子的也应该回去看看了。百善孝为先,可王小飞做了警察似乎忘记了这个字。案子不破他确实也没心思回家。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19:49
王小飞回家和父母吃了一顿团圆饭。他明显能感觉到母亲那欣喜的眼神。对于别的家庭来说儿子回家和父母吃顿饭是太过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对王小飞来说就是一种非常奢侈的想法了。不知道为什么王小飞从小父亲就不爱和他说话,但每次回家王小飞都能体会到父亲高兴的心情。饭后父亲看电视,母亲和王小飞坐在沙发上聊天,手里也不忘给王小飞削个苹果。“小飞,最近案子有进展了吗?别太累了记得要按时吃饭,别总吃泡面,对胃口不好。”母亲始终不敢提玲玲的事情,怕王小飞再伤心。“妈!您知道的......”王小飞略带责备的说道。“是,是,是,我知道,这是你们的机密,不能向外人说的。我就是关心你,你这孩子总也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我天天都惦记你,做梦也梦到你。”说完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了王小飞的手里。王小飞接过苹果说道:“妈,您和我爸爸也要保重身体,我天天在外面忙,没空看你们,其实我每天睡觉的时候也都在想你们。不如这样吧,等这个案子破了我请个假,咱们一起去玩吧。”母亲高兴道:“真的吗?好啊,我和你爸爸也很久没有出去玩了,正好一起去散散心也好。”言下之意就是让王小飞不要再为玲玲的事伤心,让他慢慢淡忘这件事。王小飞又何尝不想慢慢忘记这件事。但心口的创伤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抚平又有谁知道。王小飞默默的吃着苹果,母亲也不打扰他,端起桌子上准备好的一碗中药喝。王小飞突然问道:“妈,您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个人和我长的一样,或者说和我长的非常像?”“咣当”一声母亲手里的药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黑色的药汁溅的满地都是。王小飞赶紧坐过去关切的问道:“妈,您怎么了?”母亲不安的捋了捋发白的头发,颤声说道:“没...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王小飞握住母亲略微发抖的手说道:“我是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个和我长的一样的人存在。”“这个啊,这个世界这么大,有一个和你长的一样的人存在也不希奇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啊?”王小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我该回去了,您二老早点休息啊。”母亲一听王小飞要走,急道:“小飞,住一晚再走不行吗?”“不行啊,这里离警队太远了,明天再走就赶不及了,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们。”母亲擦了擦了眼泪道:“好,好,去吧,你有你的工作,路上一定要小心啊。”王小飞又和父亲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出了母亲的家。路上王小飞总感觉刚才母亲的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也没说别的什么,怎么就吓的母亲把手的药碗都摔了。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王小飞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想准又是做广告的没接挂掉了。可是手机再次响起,似乎非要和他通到电话才甘心。王小飞没办法只好接通了。“喂,哪位?”王小飞有些不耐烦,所以说话的口气也不是很客气。“喂,您好,是王小飞王警官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瓮声瓮气的男人声音。对方说话到也客气,显然不是做广告的,王小飞说话也客气了些,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头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哦,是这样,我们老板想见见你,他有些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不知道王警官是否肯赏脸。”王小飞道:“你们老板是谁?我又不认识他,他见我干什么,对不起我可能没时间。”王小飞一口回绝是因为他觉得可能是以前他抓过的人想报复他所以找个理由约他见面。他到也不是害怕,只不过他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下去,除非那个人再次犯法。对方听他这么说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老板姓秦,他有个女婿想必您应该知道。”王小飞道:“是谁?”对方道:“林青。”王小飞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来了精神,林青被杀后,警方也曾找过秦真,也就是秦雪雅的父亲,想了解一些情况。但始终被他公司的人推掉,声称秦真不在本市。现在他肯主动约他见面正是王小飞求之不得的事情。案子一时陷入僵局,任何的线索都不能放过。王小飞道:“他在哪,我现在过去。”对方道:“在紫云阁茶楼。”王小飞看了看表说道:“好,我半个小时后就到。”说完挂断电话拦了一辆的士朝紫云阁茶楼开去。
紫云阁茶楼离王小飞父母的家并不是很远,二十多分钟后王小飞到了紫云阁门口。门口早已经有人等候,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见到王小飞后快步走上前来说道:“您是王警官吧?”说完忙递上一根香烟。王小飞摆了摆手道:“我是,你们老板在哪?”那人道:“我们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说完带着王小飞直接上到二楼的一个包间。包间门口站着两个一身黑色西装的大汉。王小飞心道:“看这派头,连保镖和别人的都不一样。”两个保镖见到来人恭敬的打开了门。房间里坐着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长像甚是和蔼可亲,一身休闲装打扮。看着和那些一身西装革履的手下格格不入,但又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似乎给人一种压力。老者就是秦真没错了。秦真见王小飞进来,忙伸手道:“王警官请坐。久闻王警官在警界智勇双全,屡屡破获大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着令人给王小飞上了一壶茶。王小飞对这些场面上的客套话本不擅长,连忙摇头说道:“秦老板您太客气了,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不知道今天秦老板找我来有什么事情,您就开门见山吧。”秦真哈哈大笑,道:“爽快,我就喜欢王警官这样的爽快人,那我就不废话了。想必王警官也知道林青这个人,肯定也知道我是林青的什么人了吧?”王小飞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秦真道:“我和我这个女婿感情很淡,他的死因和查找凶手的事我也没有必要插手那是你们警方的事情。算来林青被杀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一开始我本以为我女儿雪雅不见了是因为林青的死而另她太过伤心,她是暂时出去散散心,我也就没理会。可谁成想这么长时间了依然不见她的消息,她母亲死的早,这孩子又内向,有什么委屈都不爱和别人说。这么久不见她,我想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您说是吗王警官?”王小飞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秦老板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件事情?”秦真道:“我是想请王警官帮忙联系一下警界的朋友查找一下我女儿的下落。我秦某人必有重谢,不知道王警官肯不肯帮这个忙?”王小飞道:“恐怕失踪人口不归我们刑警管吧?”其实这个案子找到秦雪雅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王小飞这么说其实是以退为进的方法。秦真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如果王警官肯帮忙,我到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相信王警官会很感兴趣,我以这个消息作为交换条件王警官又以为如何呢?”王小飞心道:“终于切入正题了。”表面却不露声色说道:“哦?是什么消息?秦老板不妨说来听听。”秦真道:“杨凡这个女人王警官也是知道的。林青被杀后,他最好的兄弟齐大海怀疑是杨凡干的,曾派出过一批杀手......”王小飞听到这‘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急道:“秦老板可是有这批杀手的消息?”秦真摆了摆手示意王小飞坐下,说道:“王警官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齐大海这个莽夫,一直以为凶手是杨凡。但我秦某人别的不行若要是在本市任何消息和事情都逃不过我的耳朵。如果凶手真是那个女人警方不会到现在还破不了案了。可那批杀手只认钱不认人,听说去杨凡老家曾杀了两个人,一个是警察,一个是一个姑娘,那个姑娘王警官应该是认识的对吧?”王小飞心中暗暗吃惊,这本是个非常秘密的事情,没想连这他竟然也知道。于是点点了头表示默认。秦真继续说道:“那批杀手回来后听说齐大海死了,钱肯定是拿不到了,很是恼怒,但警察已经在到处通缉他们,于是他们也只好先找个地方躲藏下来。很不幸,他们躲藏的地方不小心被我的手下知道了。”王小飞道:“我有件事不明白,还请秦老板解惑。”秦真道:“请说。”王小飞道:“既然秦老板消息如此之灵通,寻找秦小姐下落的事情又何必我们警方出手呢?”秦真道:“王警官果然是聪明人。那我也不妨直说。我想我女儿早就应该知道了林青和杨凡这个女人的关系。现在我女儿又失踪了,我的意思是万一我女儿和这件事有关系,到时还希望王警官能手下留情,放我女儿一条生路。王警官如果肯帮忙除了这个消息我还另有厚礼相赠。”原来秦真是怀疑自己女儿是凶手。王小飞总算知道了今天秦真叫他来这的目的。说道:“对不起,这个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如果秦小姐是无辜的,到时我定当不惜一切代价为秦小姐洗脱嫌疑。但如果真如秦老板所说,秦小姐真和这个案子有着莫大的关系,那我到时也定会秉公执法,对于秦老板的要求我只有爱莫能助了。”秦真道:“既然这样我也勉强王警官,只希望如果有我女儿的消息请王警官第一个通知我,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王小飞道:“好,这件事我可以答应秦老板。”秦真道:“王警官是爽快人,我愿交王警官这个朋友,西四环大望路有个小区叫花园小区。9号楼三单元502所住的人,我想王警官会非常感兴趣。”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和王小飞握手。“谢......”王小飞这个谢字还没说完突然定在原地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真的手。秦真被王小飞的举动搞的莫名其妙,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没什么不对,问道:“王警官你怎么了?”王小飞似乎没有听见,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真的手。“王警官......”“王警官......”秦真一连叫了好几遍王小飞才突然回过神来,对自己刚才的失态很不好意思。秦真打趣道:“王警官,我的手很特别吗?”王小飞道:“秦老板的戒指很好看。”秦真看了看自己的戒指说道:“哦!你是说这个啊,呵呵,这是我女儿送我的,我女婿林青和我女儿雪雅都有一枚的。”王小飞听到秦真的话有如五雷轰顶,差点站立不稳栽倒在地上。秦真见王小飞神色有异忙问道:“王警官你没事吧?”王小飞颤道:“我...我...我没事...没事,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另外谢谢您给的消息。”说完逃似的奔下了楼。秦真看着王小飞匆匆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又仔细观察自己手上的戒指,秦真认为很漂亮。凡是自己女儿送给自己的东西他都认为漂亮。那枚戒指是用纯白金打造的,色泽光亮。那上面赫然有一个樱花的造型。王小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回到住处就迫不及待的翻找东西,当他从角落里翻出那枚戒指仔细观看时,冷汗又已经湿透了全身。他嘴里不住的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突然眼神变的凶恶异常,嘴角上扬,不住冷笑。王小飞空旷的住处传来王小飞诡异非常的笑声:“嘿嘿嘿......谁欠我的都拿命来还......”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20:10
次日,王小飞回到警队,直接来找岳铭。岳铭正在翻看这几天少女连环被杀案的资料。王小飞也不敲门,直接走到他对面坐下。“岳队。”“恩。”岳铭没有抬头,只是答了一声,依然埋头看他的资料。“我昨天看到了一个人。”“恩,是谁啊?”“秦真。”“哦?”岳铭抬头看了王小飞一眼,看他脸色发白,眼睛红肿,似乎一夜没有睡好。“他找你了?”王小飞道:“恩,他昨天晚上约我在紫云阁茶楼见面,我们聊了一会。”岳铭问道:“都聊了些什么,有什么新发现吗?”于是王小飞把昨天晚上聊天的内容全部和岳铭说了。但他没说戒指的事。岳铭听后想了片刻道:“他怀疑是他女儿秦雪雅干的?你认为呢?”王小飞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一天没有找到凶手谁都有嫌疑。”岳铭道:“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不管秦真给的地址是真是假,我们都先去了再说。”说完叫王小飞通知其他人马上出发,去大望路花园小区。事情比想象的似乎还要顺利,秦真的给的地址是真的,不出三个小时就把齐大海请的那批杀手中的三个抓获。其中包括带头的刀疤脸在内。经审,刀疤脸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原来齐大海和林青是属于本市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的首脑人物。两个人合伙做倒卖枪支弹药,强迫妇女卖淫,拐买儿童的生意。在于后的两天里,警方分别抓获了清远一行的其于杀手。这些人被抓到了,王小飞心里也感觉好受了许多,老王和玲玲在天之灵也算瞑目了。经刀疤脸供述他们还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除他们这批杀手以外,林青手下还有一个杀手组织。由于这些年做案太多,被抓的被抓,被杀的被杀,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其中有一个杀手的头目人人都叫他魁哥。但具体名字就不知道了。岳铭下令全力查找这个叫魁哥的下落。他很有可能知道林青和齐大海更多的事情,是本案的一个重大线索。这个查找魁哥下落的任务也自然落到了王小飞的头上。王小飞又来到了玲玲的墓前陪她说话。告诉她那些杀她的人已经被一一抓到了,不久后就会被绳之以法。玲玲死后,王小飞经常来这陪她说话。生前没有好好陪她,死后王小飞可不愿玲玲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王小飞内心深处,总觉得他对不起玲玲,愧对于她。一连三天王小飞都在追查魁哥这个人,但这个人似乎隐蔽的太深,一点关于这个的人消息都没有。这时的杨凡又找了一家歌舞厅上班,警方也曾向她了解情况。但杨凡确实不知道林青的事。一个情妇,她又怎么会知道林青机密的事呢。但杨凡听到魁哥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反应有些异常。但无论怎么问也没从她嘴里问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这天,王小飞正在讯问一些以前和齐大海手下混的小混混,内容当然也就是关于魁哥的信息,但这些小混混又怎么会知道林青组织里的首脑人物呢。只不过王小飞不愿意放过任何的细小的线索和机会而已。电话在不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王小飞在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接电话。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平常是很少给他打电话的。“喂!妈。”“小飞啊,你快过来,我...我在急救中心呢,你爸爸让车撞了。我很害怕...”母亲那边很着急,说话断断续续的。王小飞一听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妈,您别着急,我马上就过来,您千万别着急,就在医院等我。”说完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驱车赶往急救中心。到了急救中心看见母亲正在抢救室门前焦急的走来走去,见到王小飞赶来一下子就扑倒在王小飞怀里。”小飞,我好担心你爸爸,他流了好多血,他不会死吧?”王小飞这会也已经是满头大汗,说道:“妈您先别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小飞母亲道:“我和你爸爸过马路,我走的急了飞过来一辆轿车,你爸爸为了救我,奋力把我推到一边,结果他就被撞了。”母亲说到这已经是泪流满面。王小飞道:“您先别着急,着急也没用,我们先耐心等会,我爸爸他会没事的。”说完拉着母亲坐在长椅上。母亲紧紧握住王小飞的手,王小飞明显感觉到母亲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王小飞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但这会害怕和着急都于事无补,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的等待。大约过了二多分钟,抢救室走出一名医生焦急的问道:“谁是王之新的家属?”王小飞赶紧与母亲走上前去说道:“我们就是。”医生道:“病人流血过多,需要输血,病人是AB型血,血库现在没有这种血型,请问你们谁是AB型血?”母亲急道:“我是A型,他是我儿子,他的血型我...我...我...”母亲一连说了三个‘我’字,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医生也没有多问指着王小飞道:“你跟我来。”王小飞握了握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就跟医生去了。母亲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来。过了不久王小飞出来了,母亲以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王小飞却说道:“妈,我的血型与爸爸的血型不符。”母亲大哭道:“天意,真是天意啊!”说完便背过气去了。王小飞赶紧叫来护士连拍带打的把母亲救醒。母亲醒来看了看王小飞没有说话,此时王小飞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只好忍住不问。他现在只希望医院能尽快找到与父亲血型相符的人,救活他爸爸才是最重要的。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20:28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抢救,因为失血过多又没有找到合适的血源,最终王小飞的父亲由于抢救无效死亡。王小飞经历了太多的悲伤,此刻已经变的麻木。两天后王小飞的父亲被火化。王小飞和岳铭请了几天假,想好好陪陪母亲。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母亲一下子老了十岁。以前为数不多的白发现在已经变的满头都是。父亲的死给母亲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身体变得非常虚弱,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王小飞忍了很久,但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妈,这几天我一直想问您一件事......”“小飞,你去给我倒杯水来。”王小飞还没有说完母亲就打断了他的话。王小飞给母亲倒了一杯热水,母亲喝了几口,说道:“小飞,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其实我们一直想告诉你,但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王小飞道:“您知道我要问什么?”王小飞母亲的血是A型,父亲的血是AB型,而王小飞的血竟然是O型,这中间只有一个可能。母亲道:“其实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王小在那天验血的时候其实已经猜到了,但从母亲口里说出来还是心头一震,一时间打翻五味瓶,说不出的一种难受的滋味。母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起来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和你爸爸没有生育能力,但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组织起一个家庭没有孩子始终是一个遗憾。生活过得也没有意思。为此我和你父亲还经常吵架。一次我和你父亲去你姥姥家省亲回来,路上见到一个老婆婆抱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晕倒在路边。上前一探才知道两个孩子是那老婆婆的孙子,老婆婆身染重病没钱医治,已经几天没吃过饭了,于是我和你父亲便把老婆婆请回了家中。详谈之下才得知,原来老婆婆的的儿媳妇和儿子都在省城工地做临时小工。一次意外两人不幸遇难死亡。由于老家住在偏远山村,根本得不到儿子和儿媳妇已然身死的消息。本来两个人一个月就会回一次家,放一些钱和一些米面,以备生活之用。但老婆婆久等三个多月依然不见两人回家,担心之余便带着两个孙子来到省城。到了省城四处打听花光了本来就为数不多的钱才得知他们遇难的消息。老婆婆孤身一人又带着两个不懂事的孙子,身上又没钱,一急之下又患上了重病。就当她快饿死街头的时候碰巧让我们遇上这才捡回了一条命。”母亲说到这里抓住王小飞的手轻轻抚摩他的头发,母亲心里感伤似乎往事历历在目。过了一会母亲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出钱治好了老婆婆的病,我们和老婆婆说了我们的情况,告诉她我们很喜欢孩子,想留下一个孩子抚养。老婆婆见我们好人也正有此意,以她的经济条件根本是无法养活两个孩子的。我们本想两个孩子都留下,但当时我和你父亲也并不富裕,所以就留下了一个小的。这两个孩子本是双包胎,大的比小的不过早出生了几分钟。除了老婆婆以外根本无法辨认大小。老婆婆告诉我们孩子的父亲叫谢永魁,母亲叫廖春梅,大的孩子叫谢小魁,小的孩子叫谢小永。你就是我们收养的那个小的孩子你的原名叫谢小永,后来为了方便我们才把你的名字改成了王小飞。”王小飞听后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悲的是原来现在的父母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原来自己是个孤儿。王小飞道:“那我的奶奶和我哥哥后来怎么样了?”母亲道:“后来他们回了老家我们也再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可能是由于我们搬了几次家,他们想找我们也找不到了。”王小飞问道:“那他们老家在哪?”母亲想了想道:“我只记得那个村子好象是叫清远,其他的我们当时太粗心也没仔细询问。”王小飞听到清远两个字时猛的身子一震,口中不住的念叨:“清远......清远......”母亲见王小飞神色有异,摸摸王小飞的额头问道:“孩子你怎么了?”王小飞回过神来道:“没...没什么。”母亲又怎么会知道清远这两个字对王小飞的震撼力是有多大。母亲道:“孩子,其实我们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但一直怕你觉得不是我们亲生的会影响你的生活和工作。所以我们就一直忍着没说,你不会怪我们吧?”王小飞搂住母亲的肩膀说道:“妈,不管怎么样你们永远是我的父母,我永远是你们的好儿子。”母亲道:“好好,你这样说妈就放心了,你父亲死也死的瞑目了。”王小飞此刻心乱如麻,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奶奶。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一个人和他长的一模一样,难道......王小飞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还有亲人,但他的亲人有可能就是他要抓的对象。他该何去何从?如果他的哥哥真的犯了法他该怎么办?他是一名优秀的刑警,维护法律的尊严是他的职责。但是他的亲人犯了罪他是否又狠的下心去将他抓捕归案呢?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20:49
就私心而言,王小飞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世公之于众。但为了整个案子他也只能违背自己的意愿了。因为这毕竟对案子有重大帮助,并且也能暂时消除的他的不是嫌疑的嫌疑。岳铭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听后岳铭眉头拧成个疙瘩,想了很久很久。岳铭在思考的时候王小飞很少打扰他。但这次岳铭想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王小飞等的着急不得不打断他。“岳队,您在想什么?”王小飞轻轻拍了一下岳铭的肩膀。岳铭回过神来,说道:“哦!我想了很长时间吧?”王小飞不说话表示默认。岳铭继续说道:“看来齐大海儿子的话未必是假话。”这句话像是对王小飞说也像是自己跟自己说。“我们假设这个孩子说的话是真话,那么杀害齐大海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你那个同胞哥哥。你认为呢?”岳铭还是没忘记征求一下王小飞的意见。王小飞道:“在跟您说这件事之前我就已经这么想了。”岳铭点了点头,说道:“但我现在不明白的是如果他是凶手,那天确实就是他去了齐大海的家。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背着一个人去?并且那个人很有可能认识齐大海和林青,因为那孩子称那个女的为阿姨,看情形似乎还很亲近。”王小飞道:“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始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个杀手而言,他不可能背着一个人去作案,这完全与常理不符。我再想如果不是那个孩子胡说,就是一男一女同时作案。”岳铭道:“却有这个可能,但我认为这个可能还是太过勉强。到底我们有什么没想到呢?”王小飞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我哥哥这个人,看来我还得再去一趟B市了,去巨盆洼镇派出所看看有没有出生记录。”岳铭道:“我也正在考虑这件事,这件事我的想法是派另外一个人去。”王小飞道:“您有别的事安排我去做?”岳铭道:“没有。”王小飞道:“那是为什么?”岳铭道:“因为这件事牵扯进你的家人。如果是你哥哥犯了法,我让你在这中间穿来穿去,对你的工作会不会不有影响暂且不提,对你的身心始终也是一种折磨,所以齐大海被杀一案我想你退出来比较好。”王小飞‘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说道:“岳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认为我的工作能力不行还是认为我对警察的纪律不够清楚?要嘛您就是对我不放心?”岳铭叹了口气道:“小飞,你别激动,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小飞道:“我认为这个案子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跟下去。于私,我刚刚知道我有个亲生的哥哥,我说什么也要找到他相认。况且他又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于公,我跟了这个案子这么长时间,试问,除了您之外还有谁比我了解这个案子更多的?我女朋友也因为这个案子惨死在别人枪下,这个案子不破我死难瞑目。”岳铭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只是怕你太辛苦。最近在你身边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怕你承受不住。你想过没有,万一你倒下了你妈妈怎么办?”王小飞道:“这个您尽管放心,这个案子不破,就是有人用枪打我我都倒不下去。”岳铭道:“好吧,既然你一再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个中轻重,你自己衡量,我对你有信心,希望你别让我失望。”王小飞道:“谢谢您岳队,我一定好好把握机会,坚决完成任务。”岳铭道:“不用谢我,谢你自己吧。查你哥哥的事你尽快去。现在这么多案子摞在一起,我们一定抓紧时间尽快处理所有的跟案子有关的事,我现在的压力非常大,这么久不破案又接二连三发生案件,上面的领导已经开始发牢骚了,有你为我分担一些我也轻松一些。”王小飞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白天头昏脑胀,晚上睡不着觉,身体虚弱,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他害怕去医院,因为真的查出他有病,那么岳铭不可能再让他跟这个案子。王小飞现在就像是离弦的箭,既然已经发出来了,就不可能再让他回头。去玲玲墓前和她又说了很久的话,王小飞驱车又出发了。这次的目的地和上次的一模一样,但却是完全的两种心情。上一次去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充满自信。这次他却有些害怕。害怕他的身体,害怕那个地方。甚至害怕那两个字。他害怕他要查的人真的是杀人凶手。他有时候会想有一天他会不会亲手开枪打死他的哥哥。但是王小飞还是要硬着头皮查下去,这是他的职责。前面到底有什么王小飞已经不再去想了。他现在想的就是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这个案子破了。况且为了这个案子他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王小飞现在是拼了,趁着身体还不是很差。至于结果如何他已经不去计较了。况且结果到底如何又有谁知道呢?
再次踏进B市,心情自然跟上一次来时不一样。不管怎么样王小飞还是暂时收起了别扭的心情。这应该是一个优秀邢警所具备的基本素质。喜怒不形于色,不管经历了何等艰难,真正工作时就会忘记一切,心中只有任务。就好象武侠小说中所说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或者已经进入忘我的境界。但是真能做到这一点的也没有几个人,否则也不会有高手低手之分了。王小飞顺利找到巨盆洼镇派出所领导,说明来意,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的正题。当王小飞说明来意的时候,所长面露惭愧之色说道:“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们很少有清远村民的出生死亡记录。他们也是山高皇帝远,自在惯了。”王小飞听他这么说心知多半是没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坚持查了一下资料。厚厚的一叠资料查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查完。果然如所长所说的,什么也没查到。看来又要去一次清远村了。这次再去只好偷偷的去了,不能让村民发现。因为上次一役,村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只有村长知道内情。这次去只能偷偷去找村长了。此刻天色渐晚,王小飞拒绝了所长派人协助他。找了一家镇里的小面馆吃饭。上一次所长派了老王跟他同去清远村结果老王惨死。他实在是怕了,不管所长如何坚持王小飞坚决拒绝了派人协助的要求。吃完面,王小飞开车绕着巨盆洼镇来回溜达。王小飞怕黑夜来临,因为失眠的滋味的确不好受。绕累了车不知不觉又开到了上次和老王住的那间小旅馆。可上次还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人这次却再也不会出现了。想到这心中又是一阵难受。老王的样子,老王的声音又一次清晰起来。在王小飞心里早已经把老王当作了战友和朋友,又像是老大哥。而这个朋友般的老大哥他这一生永远都不能见到了。进到店里交了房钱,找了一个和上次住的房间不远的客房住下。关上了门王小飞一头扎到床上。如果一个人身体很累勉强还可以应付。但如果一个人心累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这时的王小飞就真的是心累,乏了,倦了。有时候他真想找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永远躺在那里。远离尘世的喧嚣。躺了一会,起身打开了卫生间的热水器。这个小小的旅馆有一个带热水喷头洗澡的地方已经相当不错了。王小飞心里奇怪,为什么上次来没发现。有可能是上次来没有太过注意吧。王小飞这样想着。不一会水热了。王小飞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澡。开了一天车的确是很累了。王小飞心想也许今天能睡着也说不定。热水淋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让热水慢慢在身上流动,就像小时候母亲哄我们睡觉的时候用手轻轻抚摸我们的身体。王小飞感觉小腿很痒,伸手去抓,不抓还好越抓越痒。小腿还没抓完,脖子又开始痒,接着胳膊,脸,后背都开始痒。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身上乱爬,越爬越快,慢慢钻进肉里,顺着血液爬动。王小飞擦了一把脸上的热水,手上竟然满是鲜血。低头看去,胳膊和腿上都已经被抓的流血不止。更另王小飞恐惧的是看见胳膊和腿上的鲜血他就有种狠命抓挠的冲动。王小飞奇痒难忍,伸手狠命抓挠。此刻卫生间除了流水声就剩下‘嚓,嚓,嚓......’的指甲抓皮肤的声音。王小飞指甲里都是他身上血肉,他顾不得疼痛,只想尽快让奇痒的感觉消失。再过一会,他已经不知道疼痛,每抓一把他都感觉舒服无比。渐渐的皮肤和肉都被抓破,白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王小飞心头一阵颤栗,但手好像不听自己使唤,那奇痒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这时卫生间满地都变成了红色,是王小飞越流越多的血流满了整个卫生间的地面。王小飞用头狠狠的撞墙,腿上的痒让他恨不得用刀把整条腿剁下来。当王小飞感觉这痒就要要了他的命的时候,一股冷水淋到了他的头上。王小飞顿时清醒了许多。他仔细检查自己周身的皮肤,一点伤口都没有,地面上也一点血迹都没有。王小飞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刚才靠在墙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热水器的水凉了,他这才清醒。王小飞赶紧洗了洗,披着浴巾走出了卫生间。猛的被吓了一跳,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躺着一个人。这是单人房间,房间里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怎么床上突然间多了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他好象睡得正香。王小飞大声道:“喂,你是什么人?”那个人没有反应。王小飞又提高声音问道:“喂,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那个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王小飞走过去推了他一把,说道:“你快起来,这是我的房间,请你赶快出去。”王小飞只当他是醉鬼走错了房间。但刚才明明记得锁好了房门。那个人还是没有反应。王小飞有些生气,一把把那个人翻了过来,“你......”你字还没说出来王小飞已经吓得连退了数步,站立不稳一跤坐在地上。他刚发现那个人的时候就发现那个人的衣服很眼熟,当他看到那个人脸的时候就更加确定了。那个人就是他自己。王小飞一时脑袋有些短路。如果床上躺的人是我那么我是谁?如果我是王小飞那么床上躺的人是谁?王小飞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激零零打了个冷颤。王小飞正在想这个问题,地上突然间多了好几个黑影。刚开始只是手,慢慢的黑影身子都爬了上来,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爬去。黑影似乎有分工,有的拉手有的拉脚,慢慢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向地里拉去。那个人这一下总算是醒了,大呼小叫,王小飞听不清楚他在叫些什么,但那声音......那声音确实是自己的无疑。那个人两只脚已经被拉进了地里,被那些黑影拉住以后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张嘴呼救的份。渐渐的整个身子都被拉进了地里,只剩下了头,王小飞实在忍不住大吼一声:“不要。”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把那个人拉出来。也就在这时他的眼睛猛然睁开。屋子里漆黑一片。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就像真正发生的一样。可的确是个梦。王小飞这样告诉自己。王小飞打开灯走进卫生间,卫生间地上都是水,好象刚刚有人洗过澡一样。王小飞心道:“难道我刚才确实洗过澡才睡的?”可自己的衣服明明是穿的好好的。这间房子实在太过邪门,让王小飞毛骨悚然。不敢在这里睡了,王小飞披上衣服回到了车里,只想等到天一亮立刻开车去清远。以后再也不住这家旅馆了。还有以后吗?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21:10
王小飞整整在车里呆了半夜。如果是以前,这些事本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可最近从林青的案子开始,发生太多太多的事,让王小飞的胆子变的越来越小,王小飞也不再是以前的王小飞了。天还没亮王小飞就开车前往清远村,此去的路线他再熟悉不过了。王小飞心里早已经打算好,进村直接去村长家,能避过村民就避过村民,不能避过也只好不承认自己是王小飞了。上午十点多,王小飞就到了清远。他悄悄从村后绕到村长家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村长家的两条大狗不见了。王小飞进门后也没有人。毕竟以前在村长家呆过一段时间,进门后到也轻车熟路。直奔村长家大厅,大厅里没人,这到令王小飞感到奇怪,以村长家的派头何以家里一个看门的都没有?王小飞没敢再往卧室里闯,在大厅里喊了一声:“村长在家吗?”他这一喊听到楼上响了一阵,不一会下来一个人问道:“谁啊?”下来的正是村长,村长一见王小飞,先是一楞随即说道:“是你,你怎么还敢来?”如果不是村长开口说话,王小飞根本就没有认出来。村长比上次见到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不少,最醒目的是竟然少了一条胳膊。村长见王小飞盯着自己的胳膊看,脸色微变指着自己的断臂道:“这是牲口咬伤的。”王小飞多年邢警经验一看就知道村长的胳膊决计不是牲口咬伤的,似乎是被人用利器砍伤的。但王小飞此来的目的是想查寻自己的哥哥,于村长的私事他也懒的去管,既然人家已经说了,他也就不好多问。于是说道:“如果不是有些特殊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来打扰村长,我还没谢谢你,上次的事。”村长明知王小飞最后这句话是在讽刺他,也不介意,说道:“谢就免了吧,只要你们不来烦我那我就烧高香了。警官先生这次来不会是专程来谢我的吧。我一看警官先生就知道您一定是非常重信用的人您说是吧。”言下之意是怕王小飞不守承诺,是来抓他的。王小飞当然知道村长的意思,说道:“尽管放心,我这次来是想向村长打听一个人,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问完立刻走人,绝对不会令村长难做。”村长听王小飞不是来计较上次的事,脸色立刻缓和了许多,忙道:“我就知道警官是重承诺的人。请坐。”说完忙给王小飞递过来一根烟。王小飞没接,坐下继续说道:“我就开门见山,我向村长打听的这个人二十几年前住在这个村子,叫谢永魁,村长知道这个人吗?”村长点着一根烟仰望头顶想了半天,嘴里不住念叨:“谢永魁......谢永魁......”王小飞见他想不起来提示道:“他以前可能不经常在家,他和他老婆都在城里打工,家里可能只有他的老母亲一人在家。”村长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哦!对对对,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可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找他干什么?”王小飞一听有门,心里很高兴,说道:“那么他是怎么死的?”村长道:“我听说可能是在城里打工出了意外,连他老婆也一起死了。”王小飞道:“哦,那他们家还有什么人没有?”村长道:“本来是有两个儿子,他母亲王绣英带了两个孙子去城里,很久才回来,可回来后就只剩下大孙子了。他们家本来跟村里人打交道也很少,至于那个小孙子去哪了我就不清楚了。回想起来那时我还没当村长呢。”王小飞心道:“你当然没当村长,否则老王的初恋情人也未必会死于非命了。”嘴上却问道:“那么你们也没打听那个小孙子去哪了?”村长道:“大家本来都是各扫门前雪,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操别人家的心。”王小飞道:“那么王绣英和他的大孙子呢?”村长道:“前几年王绣英去世了,就只剩下谢小魁一个人,这孩子在村子里比较老实。他奶奶死后没多长时间就走了,到现在也一直没见着过,不知道去哪了。哦!对了,谢小魁就是王绣英的大孙子。”王小飞听完一阵怅然,问道:“村里没有人知道谢小魁去哪了吗?”村长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没有。”王小飞道:“能不能带我去他们家看看?”村长听后面露难色,道:“这个,这个让村里人看见不太好吧。”王小飞道:“事情过去很长时间了,村里未必就有人能认出我来,我答应你我只看几分钟,看完立刻就走。”村长道:“那好吧,你可千万快点,真让村里人认出你来我这个村长可不好当啊。”王小飞道:“这个一定。”心里却想:你也就会弄些迷信来糊弄村民,你还会干什么?这个村长不当最好。谢小魁家住在村东头。门前荒草从生,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住了。外面的木头篱笆也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两间土坯房子,房顶也塌下去一大块,青灰色的木头大门上长满了青苔。门垛和木门用一节生了锈的铁丝连着代表是上了锁了。王小飞拧下铁丝走进屋里,村长本十分不乐意,但是想尽快打发王小飞走也只好跟着进来。屋里除了几张破椅子以外更是什么都没有。墙上挂着一个相框但一张相片都没有显然是被人都取走了。王小飞摸了摸满是尘土的火炕,看着这一贫如洗的家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些年他们就是这样生活的。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的。”村长听不清楚王小飞说什么,问道:“警官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吧?”王小飞皱了皱眉道:“你说什么?”村长嘿嘿干笑两声说道:“如果是不是谢小魁在外面干了非法的勾当,又何必烦劳警官来此调查取证呢?我说的没错吧?”王小飞没理他的话茬儿,说道:“看完了,我就不打扰村长了,这就下山。”说完当先走出了房子。村长听说他要走,总算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头,说道:“呵呵呵,那我就不送了,您慢走。”王小飞本来还想去奶奶坟上去看看,但实在是不好开口,也就暂时不提。但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奶奶坟前祭拜,包括父母的坟在哪里以后找到了谢小魁一定要向他一一问起。在王小飞心里始终不想对自己的亲生哥哥用“抓”这个字,在他心里还留有一丝希望,那就是谢小魁不是杀人凶手。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21:34
岳铭最害怕的就是去清远也查不到谢小魁的资料。当他看到王小飞愁眉苦脸的回到刑警队时,心早已凉了半截。听完王小飞的汇报岳铭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王小飞看到岳铭心情很是不好,知趣的走开了。在路上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是急匆匆的朝那个人的住所走去。这个住所他来过几次了,这正是林青的另外一所房子。他找的人当然就是杨凡。房子的主人死了,房子理应归他的妻子所有。但是现在连秦雪雅也不见了,既然杨凡有钥匙,她也就理所当然的住了进来。大白天的,杨凡竟然把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从楼下向上看去,竟然就只有她家一家拉着窗帘。王小飞上楼按响了门铃。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拖鞋拖拖拉拉的声音。“谁啊?”“刑警队的,王小飞。”门开了,一个大白脸露出来,差点没把王小飞吓一跳,原来是杨凡带着面膜出来开门。王小飞暗自好笑最近自己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如果是以前,哪怕里面突然窜出一只老虎,他也未必会皱上一下眉头。“哟!真是稀客啊,是王警官啊,快请进来坐。”杨凡咧开嘴一笑,脸上的白色面膜都皱在了一起,王小飞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恶心。“王警官喝什么啊?”王小飞道:“谢谢,什么也不喝。”杨凡道:“那好,您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说完转身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杨凡洗完脸走出来坐在王小飞对面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小飞也不说话。王小飞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说道:“这个房子装修的不错。”杨凡笑道:“王警官今天来不是为了欣赏我的房子吧?”王小飞被他问的有些尴尬,脸一红道:“我找你确实有别的事。”杨凡道:“是公事还是私事?”王小飞想了想道:“公事。”杨凡道:“那用不用我跟您回队里?”王小飞道:“不用,在这说也一样。你在清远村住过很久是吗?”杨凡叹了口气道:“是啊!可以说我的童年都在那里度过的,我从小在那里长大的。”王小飞道:“哦!是这样,我想向你问一个人,他的年龄应该跟咱们差不多。”杨凡道:“是谁?男的还是女的?”王小飞道:“男的,他以前也住在清远村,叫谢小魁。”在这一瞬间,杨凡的脸刷的一下子变了颜色,只可惜王小飞没有注意到。杨凡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问道:“您说......您说谁?”“谢小魁?”“这个......这个我好像不认识。”“不可能啊,他从小也是在清远村长大,你再好好想想。”杨凡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您等我再想想,我再想想,我好好想想......”过了好一会杨凡才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好象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我很早就从清远村出来打工了,平时也很少见面说话,所以刚才没想起来。”王小飞道:“这么说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了,那你觉得他长得和我像吗?”杨凡道:“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记得了。”王小飞看从杨凡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站起身来说道:“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你想起什么来就给我打电话。”说完把名片放在了茶几上。杨凡定睛看着桌面上的名片发愣。“杨小姐,你怎么了?”杨凡被王小飞问的回过神来,说道:“哦!没什么,我送您下楼吧。”王小飞道:“不用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小飞想了想又说道:“你千万记得想起什么来就给我打电话。”杨凡点了点头。王小飞走后,杨凡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名片。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她站起身来将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里。杨凡的工作还是在一家夜总会,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她需要的是钱。她晚上出去,白天回来。这个工作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叫法,有的人管她叫坐台,有的人管她叫小姐,有的人则管她叫妓女。晚上九点,杨凡浓妆艳抹。血红的嘴唇,超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低胸露脐装,两个小山一样的胸部呼之欲出。一切打扮完毕,出门打了一辆的士扬尘而去。自从齐大海的夜总会被封闭以后,离他的夜总会不远的荷花池夜总会的生意出奇的好。以前齐大海在这片的时候,荷花池还是不敢太嚣张的。虽然开夜总会的黑道白道都会认识很多人,但它相比齐大海还是太嫩了。自从海林夜总会关闭,到齐大海横死以后,他们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杨凡的新工作地点就是在这里了。夜总会里人声鼎沸,劲歌艳舞。杨凡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她在等待她的猎物上钩。自从回来以后,她总在憧憬着会被某个有钱的富商看中,娶回家当小老婆,那么他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本来这一切她都不用发愁,但林青的突然被杀,使她的所有美梦全部化作泡影。过惯了有钱人生活的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穷苦一辈子呢。这时一个强而有力的身体突然靠近她身后坐下,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是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上你?”杨凡本来是被这句话气的半死,想回过头骂上几句,但当她看到那个人的脸时,所有的恼怒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盯着那个人的眼睛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你有钱吗?你不过是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农民,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那人也不生气,神秘的说道:“我这个农民不但有钱,还有你想要的东西,这样够吗?”杨凡“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什么东西拿来看看。”那人左手开始在兜里翻了起来,不一会像是找到了,但他并不拿出来,只是露出了那东西的一角,像是一个白色的塑料袋。杨凡一看见那东西眼睛立刻瞪得溜圆,左右看了看,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胳膊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人冷笑甩开她的手:“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现在你信了吗?”杨凡不相信似的看着眼前的人,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道:“好吧,去哪?我跟你走。”那人也不说话起身竟自离去。杨凡再没有先前盛气凌人的架势,像是一只被牵着鼻子的狗,乖乖的跟着那人身后消失在夜总会里。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21:50
有很多东西是我们这一辈子不能碰的,不能尝试的,否则最终后悔的还是我们自己。有一种东西就一直害人不浅,但是一直有人不惜以身试法。那种东西叫--毒品。杨凡跟着那个男人走出了夜总会。令她万分惊讶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有一辆非常值钱的跑车。而拥有那辆跑车的男人竟然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谢小魁。杨凡心想“不知道他这些年干了多少违法的勾当,才会挣到这么多钱。”上车后谢小魁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停的抽烟。杨凡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把他当作普通的客人。但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心情别扭到了极点。车一直朝郊区方向开,杨凡心里有些害怕,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谢小魁没有回头:“你们这行有规定?和客人走远了还要另收费?还是你害怕?”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杨凡有些不耐烦,毕竟她还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留下一点尊严。“随便你好了,只要你付得起钱,只要不出地球,随便你去哪都行。”谢小魁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再穷还是付得起你的身价的。”杨凡怒道:“如果你再出言讥讽就请你停车,老娘还不伺候你这位大爷。”谢小魁“哼哼”两声没有继续说下去。车越开越偏僻,路边的路灯也渐渐少了,偶尔能看见一些拾荒者推着一辆破三轮从路边走过。杨凡忍不住车里沉闷的气氛,开口说道:“原来你这些年混的这么好,是我小看你了。”谢小魁不理她的话茬自言道:“一个很怕鬼的人走在一条荒无人烟的路上。几次他都想停下来闭上眼睛等待天亮,但是前面很远处有一处亮光,像是一个人家里亮着的灯光。于是他向着那亮光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直到他走的筋疲力尽用完最后一丝力气时,他终于走到了那团亮光跟前。但那团亮光却是一盏悬浮在空中的灯笼......”“别说了。”杨凡打断谢小魁的话:“你非要吓到我才开心是吗?”谢小魁道:“我并不是想吓你,我只想让你明白那个人的心情是何等的恐惧何等的失望。”杨凡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谢小魁不再理她。车开进了一个村里。路面坑坑洼洼,颠的杨凡直想吐。村里的人家都已经熄了灯。杨凡看着车窗外漆黑一片的村子,突然觉得自己穿的太少,应该穿件风衣来才对,因为她觉得浑身发冷。车左拐又拐停在了一所房子前面。是那种老式的琉璃瓦式的平房。灰色的院墙灰色的大门。这所房子的院墙出奇的高,令杨凡不禁觉得这个房子到像是个监狱。谢小魁打开车门道:“下车吧,到了。”杨凡下车撇了撇嘴:“你就住这?”眼睛却一直瞄着他的车。言下之意就是开这样好的车竟然住这样的房子。谢小魁冷冷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一句话说出来吓得杨凡心里一哆嗦。屋子里很潮湿,但还算干净。客厅简易的放着两个沙发一个茶几和一台电视。杨凡也不客气“啪啪”扔掉两只高根鞋走进卧室,一跤躺在床上,又猛的弹了起来。她还以为这是她家的那张柔软的床,没想到谢小魁的床非常的硬咯的她的腰生疼。谢小魁就像没看见一样,从客厅一角的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喝了起来。杨凡揉着发酸的腰和肩膀没好气的说道:“哪里洗澡?我要先洗个澡。”谢小魁道:“我这里不能洗澡。”杨凡道:“那你是要我留在这里过夜是吗?”谢小魁点了点头。杨凡道:“先付钱,一千五过夜。”谢小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和一个白色袋子说道:“过了今晚这些都是你的。”那叠钞票足有四五千块。杨凡看见那个白色袋子就像猫见到鱼一样,眼睛瞪的滚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谢小魁盯着杨凡那双贪婪的眼睛说道:“这袋海洛因足有一百克重,够你用很多天了吧?明天它就归你了。”原来杨凡吸毒。她之所以甘冒危险回到A市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她逃跑的时候太过仓促,没带多少毒品,再加上她的吸食量一天比一天大。所以很快就用光了。林青死了她的摇钱树也就没了,这东西又非常贵,所以她只能干了坐台小姐。挣来的钱大部分也都买了毒品。如今谢小魁却说陪他一晚上不但有那么多钞票,还有这么大一袋海洛因。杨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凡上前想要去抓那袋海洛因,却被谢小魁按住。:“我说过,这些明天才是你的。”杨凡道:“好,说话算数。”谢小魁叹了口气说道:“我记得我从来没骗过你。”杨凡被谢小魁说的一楞,默然不语。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尴尬。突然谢小魁猛的喝干了啤酒,拉着杨凡的胳膊走进了卧室。杨凡再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时,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起来。好象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大姑娘。杨凡并没有被拉到床上,而是被放在卧室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随后谢小魁拿来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杨凡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双腿就被绑上了。杨凡一下害怕起来用力挣扎惊叫道:“你干什么,你绑我干什么?”谢小魁抡圆胳膊扇了杨凡一记耳光吼道:“想要桌上那些东西,你今晚一切就都得听我的。”说话时鼻子里还兴奋的喘着粗气。杨凡被打的有些发蒙,加上外面桌上的东西实在有太大的吸引力,她只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谢小魁,却不在反抗。不一会,杨凡的手也被反绑在椅子上。谢小魁则围着椅子转来转去,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杨凡的身体。就像一头饿急了的狼,正在欣赏眼前的肥肉。杨凡被他盯的浑身发抖,颤道:“你想玩变态游戏?”谢小魁不说话,反而脱下了杨凡的短裙和内裤。他指着杨凡的下体道:“你这里到底被多少人X过?”杨凡的脸都白了:“我......我不记得了。”谢小魁道:“好,现在我把它洗干净。”说完真的端来一盆水洗起来。杨凡早被吓的魂不附体,也不知道他还会用什么变态的花样,只是哼哼唧唧的任他摆布。过了一会洗完了不知道谢小魁从哪找来一根鞭子,在空中挥舞着“啪啪”作响。“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说完一鞭子抽在杨凡大腿上。立刻就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印痕。杨凡“啊”的一声尖叫。“我曾经憧憬和你结婚后幸福的生活。”说完又一鞭子。谢小魁每说一句话就抽一鞭子,杨凡只有惨叫的份。“我想我们会生几个孩子......可你这个贱货.......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只一会工夫,杨凡的腿上脸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鞭痕。杨凡实在被打的受不了了求饶道:“我错了,求你了阿魁,别在打了,我实在受不了了。”谢小魁扔掉手中的鞭子上前抓住杨凡的头发一口吐沫啐在她的脸上:“你这个荡妇,现在知道求饶了?”说完又大哭起来,将杨凡搂在怀里说道:“答应我永远爱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奴隶。”不等杨凡说话只见谢小魁跪倒在地伏下身亲吻杨凡的脚趾,一边亲吻一边说:“我愿意做你的奴隶......不要离开我......”杨凡感觉到谢小魁精神像是有些不正常,正想着说些什么顺着他的话好让他放了自己。突然卧室床头前的一座古旧的钟“当当......的敲响了。钟上的指针所指的正是午夜十二点......
章胡凯(神)
发表于 2010-1-21 00:22:13
杨凡感觉到谢小魁精神像是有些不正常,正想着说些什么顺着他的话好让他放了自己。突然卧室床头前的一座古旧的钟“当当......的敲响了。钟上的指针所指的正是午夜十二点......这时爬在地上的谢小魁突然停止了动作,仿佛时间停止一般。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甚至连喘息声都没有了。杨凡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的她浑身都是伤痕,疼的她不住的吸气。“阿魁,你怎么了?你可别再吓我了,求你放了我吧?”杨凡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你要是死你也先把我放了你再死啊。阿魁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了头。只见他双手撑着杨凡的大腿站了起来。脸紧贴着杨凡的脸看着她。杨凡看见阿魁的眼睛顿时被吓的一哆嗦。这跟刚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那眼神充满了冷酷、邪恶、仇恨。就像是一只晒干了的死鱼眼睛,而这双死鱼眼睛正狠狠的看着她。杨凡只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直冲头皮。:“阿魁......你,你,你......”杨凡一连说了三声“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那眼神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震撼,杨凡的胃里一阵翻滚,差一点没吐出来。这时阿魁开口说话了,不过这声音好象是个女人的声音,完全不是阿魁的声音。“放-过-你?你们什么时候放过我了?你认为你的脸很美吗?”杨凡瞪着他不敢说话。心里却骂了自己一千遍。千不该万不该贪心冒险跟他来这。“我在问你话?”阿魁大吼。不过这吼声一点男人的感觉都没有。“我.....我.....”阿魁抓住杨凡的头发用力一扯,“我要你说实话。”杨凡奋力的点了点头。“好,好,很好。你还算诚实。那么我再问你,你这张脸天生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是不是?”杨凡摇头。阿魁“啪啪”给了杨凡两个大耳光恶狠狠的道:“到底是不是?”杨凡赶忙说道:“是,是,我天生犯贱,我勾引男人。”阿魁的眼睛向上一翻,这会的他的眼神又像是一个十四五的孩子一样天真。双手一拍,道:“恩,好。上次让你侥幸跑了,你说这次我该怎么对付你呢?”这句话像是在对杨凡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杨凡早已经听得晕头转向了,但她知道绝不是好事。阿魁想了想突然高兴的拍手道:“既然你的脸那么能勾引男人,我们就把它割下来,然后撒上一些蜜糖引蚂蚁来吃你说好不好。”杨凡只听的毛骨悚然,大声叫道:“别,别这样对我,求你了阿魁,放过我吧,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阿魁一下子板起脸来,“不行,我先要割你的脸,把你的脸皮挂在树上喂乌鸦。然后再砍下你的双腿双手,最后再送你下地狱,让你死后也不能为非做歹。好,就这样办,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不要,求你了不要啊。”杨凡的泪水像珍珠一样掉下来。不一会,阿魁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回来。杨凡看见阿魁真的拿着一把刀回来,心想,今天算是完了。于是破口大骂:“谢小魁你个王八蛋,变态,你妈怎么就生你这么个玩意。老娘死后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阿魁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好啊,我正要送你去做鬼呢。放心吧不会很疼的。来来。”说着向杨凡走了过来。杨凡奋力挣扎,无奈绳子太紧,凭她一个女人又怎么挣脱的开。阿魁想按住杨凡的脸,但杨凡毕竟是垂死挣扎,力气也非同小可。阿魁一时竟然按她不住。阿魁气的哇哇大叫,一拳擂在杨凡脸上,顿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杨凡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连人带椅子站了起来,低头向阿魁猛撞过来。阿魁用手去推杨凡的胸部。就当阿魁的手碰到杨凡胸部时,他猛的发出一声女子的惨叫声,就像是被高压电网电到一样,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随即趴在地上不动了。刀也脱手掉在了地上。杨凡只觉胸口一阵巨痛,噼里啪啦一阵响,从杨凡身上掉下来好几块玉。原来是杨凡随身佩带的那块玉碎了。杨凡也顾不得多看,背着身蹲在那把刀边上。由于还绑着椅子,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拿到那把刀。不一会手上的绳子被割断了。正当杨凡快将脚上的绳子也割断时,阿魁的身子开始动了起来。杨凡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在这危急关头也来不及细想了,杨凡就当没看见用力割着绳索。阿魁血红的眼睛盯着杨凡试图站起来。可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好象是受了极大的内伤。连动一动都很困难。于是就一点一点向杨凡爬过来。说是爬确切的说应该是挪。他一边爬一边吃力的说:“不要走,不要走......”杨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使出全身的力气割着绳索。阿魁伸着手,五指成爪状,越来越接近杨凡。眼看他的手再挪一步就碰到杨凡了,这时杨凡的脚上的绳索也割断了。杨凡向后一仰连滚带爬的冲出卧室。这时的阿魁也爬到了她刚才所在的位置。杨凡下身没穿衣服,从客厅沙发上顺手扯下一条沙发巾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外面漆黑一片,杨凡哪里还顾那么多,脚被扎了无数次,此刻巨大的恐惧已经让她变的麻木不知道疼痛。就这样摸着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杨凡就像是沙漠中渴了三天的人终于见到绿洲一样,疯子一样冲着亮光奔过去。那亮光是路灯。当杨凡跑到路灯下时,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但她哪敢多歇一会。努力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沿着公路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天快亮时,杨凡终于碰到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时出租车司机惊诧的看着她,这个满身满脸都是伤的女人下身只围了一条沙发巾。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小姐,您到哪?”杨凡一肚子窝囊气,又被惊吓过度,一把抓住司机的肩膀大声叫道:“城里,快走。”司机一惊一脚油门车飞快的向前驶去。司机只当她被老公打了逃出了家,路上有一答没一答的劝她。杨凡一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当车终于开进城里后,杨凡的心才稍微平静一些。打开车窗呼吸着城里的空气,看着城里早上的街景。这时杨凡突然想明白:原来活着是这么的美好。所以她想:她一定要活下去。